“真對不起,斯内普教授。我發誓不是故意弄疼你的。鄧布利多教授不得不離開;我知道他經常幫你處理傷口。我确信比起我現在為你處理,那會讓你舒服很多!”她頓了一下,強笑了一聲,“可是我什麼沒見過呢。我是說你的身體,不是這些傷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口。鄧布利多教授說你被鞭笞了。我真難以相信任何一個人——任何人——可以如此殘忍地對待另一個人。你不該承受這些的,教授。我隻希望我能給你緩解些痛苦。”
她繼續絮叨下去,讓她的聲音仿佛擠占掉她的思想一樣。她是如此害怕以至于她知道如果她太仔細地去思考這件事情的話她就不能做下去了。如果她給他帶來更多的疼痛怎麼辦?如果他趕不及在鄧布利多回來之前就死去怎麼辦?如果,她幾乎不能去坦然地想象一件事,而隻能讓它徘徊在腦海邊緣,如果這是因為伏地魔可能知道了她的存在而造成的事故,怎麼辦?
在她剛剛把他身上最後一處傷口愈合好的時候,他的手開始抽搐起來。她迅速讓他背靠床上,将臉貼到他額頭像小時候媽媽對自己做的那樣,檢查了下他的體溫。溫熱卻冒着濕汗,謝梅林。如果是發熱就是灼燒地又燙又幹了。所以他可以用更多些的無夢藥水和莫特拉。她倒出一劑無夢藥水,放到他唇邊,讓它滴入他的喉嚨。他輕輕地咳嗽着,她趕快按摩着他的脖子,這才讓他吞下藥水。“沒關系的。”她小聲說,“我在這,我不會離開你的。”
他的右手還在抽搐,于是她把他的手握在手裡,用手指摩擦着,放松肌肉關節。輕輕地,她讓他的手指松開來,于是按摩着每一隻手指并用掌心捂熱。雖然這時她發現他的兩隻手指還有骨折迹象,令她安心的是至少他臉上的一些深皺開始漸漸松緩下去。按摩起作用了,她可以一會兒再處理那手指的骨頭。
他的腿開始上擡,赫敏看到他腿肚上的肌肉開始擰緊成結。當她用盡全身餘下的意志,抵禦着他的反抗把他左腿拉伸時,他從唇間發出強烈、懇求的聲音。她用手腕壓住他的腳趾,強使腳掌伸平。她知道這會很痛,但是這也是唯一能阻止他肌肉緊結的方法——她必須讓肌肉舒展。慢慢地,他的右腿緩解下來,她一邊用肋骨抵住他的腳,一邊上下摩擦他的腿,使之保持溫暖和柔軟。當她的手在疤痕處剛剛創生出的新組織邊緣前後按摩的時候,她想起了那個晚上……他們的新婚之夜……那個在他背上感到的疤痕。他到底掙紮在這樣的痛楚中有多久了?她頓時為自己從來沒有去想過一個食死徒的生活真正是什麼樣子而感到内疚。哦,她知道他一直在保護着她和其他的所有學生,卻是用一種她從來都想象不到的方式。他到底有多少次癱倒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又有多少次在他沒來餐廳用餐時自己對他語出不遜,而事實上他卻倒在這裡,在劇痛中呻吟,被那個暗中永遠不會放松對其控制的主人如此折磨?
赫敏在床邊坐下,開始處理他緊捏成拳的雙手,慢慢地舉起他的手臂與肩齊平。他的頭斷續地在枕頭上晃動,她知道他一定承受着世上最難熬的頭痛。她停下手中的活,急忙換了床邊盆裡的水,随即把一條軟毛巾浸在裡面。她擰好毛巾放在他額頭上,撥開他覆在臉上的散發。哦,天啊,他的鼻子也受傷了。她趕快處理起來,不想再聽到他骨節錯位的聲音。她想,這不像他的手指,不太可能在他的抓扯中再次斷裂。
她終于不能跟上他抽搐的速度。斯内普的膝蓋開始收緊而她還在控制着他頸部的痙攣,他的手臂開始擰緊抱合,而他腹部的疼痛卻幾乎讓他蜷曲成球狀。他在掙紮和劇痛中喘息呻吟。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突然,他大叫起來,他的全身僵硬而繃緊,似乎抗拒着一種她看不到的重創。
不,她想。不。不要再有餘痛了,我再也沒有辦法了。
雖然他沒有抽噎,但是眼角卻滑落下淚水。她雙手在他腿上不懈地按摩;她看到他的手已經再次抓緊了床單,無力地撕扯。慌亂中,她踢掉自己的鞋子,躺在他身邊,用腳環住他的腳,希望用自己的身體來讓他舒展。他的身體碰起來冰涼。冷休克!她想着就翻身起來,抓起魔杖給床、給他的身體,甚至自己的身體都施了溫暖咒。雖然這樣并不能舒展他的肢體,但是至少可以不讓他發冷。
他的尖叫聲從口裡迸出,在她的耳邊幾乎震耳欲聾,可她不敢捂住那聲音。她必須要知道他的感受才可以盡力去幫助他。她輕輕環抱着他,開始按摩他背部的肌肉。每當他猛擰身體緊緊抓住她時,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每一記鞭打。有時他的手指甚至捏進了她的皮膚;有時又以一個受傷男人的驚人力量踢打撞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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