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始至終沒有給準話。老太妃唠叨了半天,滿心郁悶,叫李代聖連推帶搡,給哄到隔壁去了。
寶如很好奇那張被老太妃拍在桌子上的信紙,想知道上面究竟寫着什麼,趁着倆人起身離開,眼不經兒閃身進去,拈起那張信紙,便聽腳步聲聲,李代聖又回來了。
她于這著花樓再熟悉不過,閃身躲到仆婢們上下的小樓梯上,躲在臨窗的位置,展開信紙,果然見上面是李代瑁的字:秦州仕子一個不錄。
落款竟還壓着他的私章。
恰是老太妃那句話,兒子不認也就罷了,為此秦州舉子一個不錄,李代瑁這是要趕盡殺絕,寶如自幼兒來過秦王府多回,當下也不猶豫,撿一條下仆們出入的路,直奔秦王府東門,出府而逃。
月台上,一襲白衣的李代聖望着著花樓下的殘羹碎瓷,與那一衆手腳并用,眼看就要開打的舉子,聲寒語屑問行令官:“掀桌子的就是季明德?”
連庶出都算不得,奸生子而已,竟生的儀表堂堂,更難得文武兼修,隻憑方才掀桌那隻手,腕力少說不下十力。
……
“二哥不算風流,兒子倒不少,這也是個人材,可惜了。也罷,這人仍按老辦法處理,趙寶如在何處,可送到簪花樓了?”李代聖竟轉而問起了寶如。
行令官道:“方才在佛堂,李少瑜倒是蒙翻了,可李少源進去攪局,趙寶如趁此溜了。”
“混賬!無用!”李代聖忽而手拍桌案,震的瓷器杯盤哐啷啷作響。
李代聖抑着惱怒的輕聲道:“我聽二哥手下的人說,那小丫頭手中果真有血谕,你猜,先帝最後想傳位之人會是誰?”
行令官是他的親随,一笑道:“當然是您。”
李代聖道:“這就對了,當初大哥拿本王是當親兒子養的。既小皇帝是二哥的種,他傷心之下,當然會傳位于我。
那趙寶如是個憨丫頭,二哥當街斬王朝鳳的腦袋以警天下,不許大家打她的主意,可她憨憨傻傻的,多惹人心疼?本王不能惹,總能逗吧,逗逗她,不定她就吐口,把血谕給本王了呢?”
他聽說有傳位血谕之後,一門心思認定先帝會傳位給自己,礙于李代瑁才未敢輕舉妄動。
今天好容易把寶如給哄來了,甜甜的糖果兒都備好了,隻等小丫頭上鈎,誰知李少源橫插一腳,全盤打亂了他的計劃。
恰此時季明德和方衡二人要走,李代聖在門外還布了一局,竟未發現桌子上李代瑁的手谕已不見蹤影,便後來追究起來,也以為是老太妃給拿走了,竟叫寶如給順順當當的逃脫了。
出了秦王府,野狐和稻生兩個圍着自家小馬駒,正在跟别府的仆人們聊天,閑話。
寶如上前,踮腳在野狐耳邊悄語了兩句,野狐一聽,立刻到秦王府東門上,交涉幾句後進去了。
不一會兒,季明德和方衡兩個齊齊從秦王府沖了出來。
寶如高高在小馬駒上坐着,白衣紅裙,微絞兩隻手,見季明德出來,遠招着手。
季明德三步并坐兩步撲至馬前,圈懷撲至馬側,問道:“你可還好?”
方衡亦在,寶如腦中一片亂糟糟,也不說話,将那張信紙遞給季明德,見方衡也湊了過來,小聲提醒道:“論籍來衡量,你也是秦州仕子。”
季明德猛然閉眼,再睜開眼睛,将信紙遞給方衡:“這是李代瑁的墨迹,并他的私章。”
方衡還不敢置信,愣了半天,擡頭問寶如:“為何,既秦州仕子一個不錄,那我等十年寒窗,四天考場苦捱,不過是自欺欺人?”
寶如亦在低頭看季明德。那天在草堂寺,他忽而沖着胡蘭茵和朱氏發怒的時候,應當就是為了自己的身世。他早知道自己是李代瑁的兒子,但顯然親爹不想讓兒子上杏榜,兒子也不想認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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