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剛剛不肯張嘴?”素素不解地問道。
“……我沒臉見人。”秦小妹窘迫的别過頭,羞紅了臉道。
“你這睡一着差點沒把自己給睡走了……”季小媪好笑道,看着秦小妹,見她似乎并不是非常傷心,更多的是窘迫。
“不過你怎麼會連飯都吃不起?”素素皺眉問道,“你不會是把所有積蓄都給了吳子常吧?”
“……不是,我還有一點積蓄,吳子常的雙親也将我那點錢還給我了。”秦小妹擡頭看了兩人一眼,垂眸黯然地回答道。“是他們不肯把糧食賣給我!”
“不會吧?糧鋪的人不賣糧食給你?”季小媪皺眉問道,白逸塵不是已經将糧食照正常價格賣了嗎?怎麼秦小妹還沒買到?
“不是不是……我沒敢上街……我向巷子裡的鄰居買的。”秦小妹低下頭,“她們都罵我水性楊花,嫌我的錢髒,不肯賣給我。”
“那你可以去街上的糧鋪呀?糧食又好又不貴?”素素不解地看着秦小妹。
覺得她有點傻。
“你不是不在意嗎?既然不在意又為何将自己縮在龜殼裡不願見人?”季小媪一語道破了秦小妹的心思,嘴上說着不在意,可是身體很誠實。
“我……”秦小妹想要反駁,可是淚水先一步滴落,砸在被子上,秦小妹趕緊捂住自己不聽話的雙眼。
“這幾天到底生了什麼事?”季小媪看着秦小妹,認真地問道。
“……吳子常被抓後,我的事也被村民們知曉,巷子裡先是聚集了很多二流子,頻繁路過我家門前,還有人在半夜敲我家的門……”秦小妹哽咽道。“然後第二天,我出門的時候,巷子裡的婦人們見我路過便對我指指點點,說半夜聽到我家有人敲門,說我水性楊花,半夜在家與男人幽會……”
“之後便是二流子攔我的路,口中滿是污穢的言語,想占我的便宜,被我狠狠的罵了回去,他們又不死心,半夜爬上我家的圍牆,想翻牆進來,翻進來之後就被我家的狗咬傷,人跑了。”秦小妹道,“可是他跑了,卻是從我家的大門跑出去的,正好被鄰居看見了……”
“這下直接眼見為實了,流言在她們眼裡成了真,她們便不肯賣你糧食了。”季小媪緩緩道,秦小妹紅着眼點點頭。“對。”
“……這也太過份了。”素素生氣道,“這些人怎麼能這樣,明明你是受害者,你才是被吳子常欺騙的那一個,為什麼她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向你潑髒水呢!那些二流子能是好人嗎?她們居然也不幫你,眼看着你被人欺負?”
越說越生氣,素素重重的将手中的粥放下,把秦小妹吓了一跳。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太生氣了……”素素意識到自己将秦小妹吓了一跳,趕緊道歉。
“沒事,你也是為我抱不平,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秦小妹沒有生氣,面前的素素的季小媪是唯二會為她說話的人了,她正感動呢,又怎麼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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