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也說阿犀大了,大後怎好這般逗趣。”姬明笙笑着道。
姬景元搓了下指尖,有些神秘兮兮道:“既是大人了,便說大人的事,古往今來,臭男人都一般模樣,阿父看,全天下男兒沒一人能配得上朕的公主,嫁人也是無趣得很,不如阿父送幾個俊俏的面首……”
“聖上。”姜皇後氣惱不已,丈夫自己欠臣子參奏不說,還要引她女兒被朝臣痛罵。
姬景元笑着道:“怎這般高低聲的,吓着阿犀,女兒受了委屈,朕貼補一二,誰敢說三道四?他們縱是不滿,也得咽進肚子裡,不然,朕割他們舌頭。”
“聖上萬乘之尊,大可随意而為,臣妾勸不了,那便是臣妾過錯,屆時,自領這些罪便是。”姜皇後闆着臉道。姬景元變着法折騰沐府,還不是因為這婚事是他自己昏了頭賜的,當初看沐安辰怎麼怎麼好,如今知曉自己看岔了人,誤了寶貝女兒的大好年華,他下不來台,可不得逮着手沐家出氣。她打眼看,女兒都沒丈夫這般氣惱。
“你也是。”姜皇後瞪一眼姬明笙,“既知丈夫的不是,怎不回宮告訴阿娘,你回來告訴了我,哪用得你自己動手。”
“阿娘。”姬明笙忙過去替皇後捏着肩膀,“既嫁為人婦,此等小事,自己料理了便是,阿娘掌管六宮,手上不知多少事,哪裡還用阿娘操心。”
“你少拿話哄我,休夫離嫁,還是小事?”姜皇後滿肚子不高興,既惱沐府不識好歹,又氣姬明笙自作主張,“這幾日消停一些,等外頭閑言碎散了些,再為你擺宴。都是你阿父,将你慣得沒了邊。”
姬景元笑道:“原都是我的不是,不與皇後相幹。”複又問姬明笙,“阿犀不能白受委屈,你隻說想要什麼,阿父都給你尋來。”
姬明笙享受着父母的寵愛,道:“女兒記得阿父有一幅前朝大家侍梅居人《山鬼》的仿作,不如送與女兒。”
姬景元眼中閃過一絲自得:“《山鬼》嘛,仿作劣品,朕豈會藏之。”
姬明笙疑惑道:“真迹不是早已失傳?仿作亦是出自本朝季子香之手,聽聞元祖亦十分喜愛。”
姬景元大逆不道道:“诶,元祖懂得什麼?他老人家字都寫不好,還要他賞畫?真是看山嫌山高,看草嫌草青。”看《山鬼》估摸着嫌畫中神女畫得不像活人。
姜皇後無奈,還好在她這深宮内院中,在外頭起居郎少不得給姬景元記上一筆:上鄙言先祖元武大帝。
姬明笙聽慣她爹的張口就來:“那……”
“季子香的仿作朕給太子了。”姬景元說罷,又勾勾手指。
姬明笙忙傾身俯耳。
“朕有真迹。”
姬明笙瞪眼:“阿父哪處尋來?”
姬景元得意非凡,拍拍姬明笙腦袋:“眼下夜深,明日阿父叫人給你送過來。”
姬明笙眼珠子一轉,悄聲道:“阿父别是又肖元祖先舉?”尋了術士刨了什麼人的墳,從棺材裡掏出來的?
姬景豎起一根手指:“噓!你阿娘闆正,叫她知曉,非得嫌棄。”
“聖上,臣妾不曾耳聾。”姜皇後真心不想搭理丈夫,想起什麼:“四郎前幾日囑咐妾的事,妾遣人問了下居安,他無意姬妾,便罷了吧。”
姬明笙聽這名耳熟,插嘴:“樓将軍?”居安好似樓長危的字。
姬景元道:“阿父的将軍清心寡……”
“四郎。”姜皇後攔道。不幸嫁與姬景元,她鐵定早他一步駕鶴。一國之君,竟幹這些婆婆媽媽的事,非得被人念叨了才略略罷手。
皇後的面子,姬景元向來給得足足的,再者他一想樓長危的脾性,賜了姬妾也是扔在後院縫衣裳,罷就罷了,與姬明笙道:“過幾日,阿父得空,帶你去騎馬。”
“好啊!”姬明笙笑着應道,“明日女兒去看看阿兄和弟弟。”
“去什麼,阿父喚他們進宮來便是,順道吃個家宴。”姬景元坐下道,又跟姜皇後道,“把五郎也叫來,吃了宴,再關回去。”
姬明笙想起弟弟姬殷:“五弟又闖了什麼禍?”
姜皇後道:“禍倒沒闖,他異想天開,要斬紅塵,斷六根,想着出家當和尚,還要讓你阿父封他國師禦賜法号。我關了他幾日,罰他抄寫經書,他自省得倒快,不到三日便說經文盡是妖言,道法皆為邪說,不如撫琴賞花修身養性。”
子女的脾性,姬景元還是很了解的:“再過幾日,小五定又改了念頭。”
姜皇後似笑非笑,心疑姬家就這等血脈,根苗從來沒正過,自元帝時就歪得不行,元帝不通詩書,歪得粗糙,子孫兼修文武,歪得别出心裁。
“阿犀晚間跟阿娘睡。”姜皇後趕丈夫去妃子那,“聖上去看看賢妃,年年苦夏,今年更是消瘦得可憐,她面薄,心裡念着你,隻悶着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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