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哥,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要嶄露頭角,現在我們能靠的隻有自己。”多铎在這方面和多爾衮有不同的見解,“人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大汗看重我們,縱然有人會不喜,可對我們而言卻是利大于弊的。”
其一,兩白旗上下都知道他們兄弟兩人并不是沒有靠山;其二,皇太極也想培養出自己的得力助手來,這也是他們建功立業機會,唯有戰功才能服衆。
想及此,他的聲音低了低,“況且莽古爾泰也好,還是阿敏也罷,連大汗都未說話,他們沒了規矩,你覺得大汗會忍得了他們嗎?哥,我們得把握住機會!”
多爾衮覺得這話有道理歸有道理,卻是太激進了些,莽古爾泰也好,還是阿敏也好,都不是會吃虧的人,他們落了面子,不敢去與皇太極理論,隻怕會将氣撒在他們兄弟二人頭上。
他果然是沒說錯。
到了晌午時,鑲白旗就有人開始鬧事,鬧着要脫離鑲白旗,加入莽古爾泰所在的正藍旗,正藍旗本該是有曆代大汗親自統領,可皇太極卻将正藍旗交給莽古爾泰帶領,可見莽古爾泰戰功有多麼顯赫。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也是人之常情,從前鑲白旗中的将士們從沒有鬧騰的這般厲害過,上百人在軍營之中高聲呐喊,直說若不能脫離鑲白旗便求一死。
多铎聽到這消息時,驚愕不已,顧不得馬上要用飯的,騎上馬匆匆去了軍營。
金國的江山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女真族人不會走路就已經上了馬,多铎身為一旗統領,騎術自然精湛。
等着多铎趕去軍營時,已聚集兩百餘人在軍營鬧事——老子加入你們金國,本就是為了建功立業,當初老汗王在世時将老子分到鑲白旗,老子就不願意,如今老汗王死了,老子也不怕了,老子要加入正藍旗!
對,我們要加入正藍旗!
留在這裡有什麼前途?不過是送死罷了,早死晚死都是要死,還不如搏一搏!
……
在場的有很多是努爾哈赤在世時攻打八大部落時的俘虜,本就對金國心存不滿,如今努爾哈赤死了,也沒什麼顧忌。
多铎坐在馬上,并沒有靠近,他正在看到底是哪幾個人在領頭鬧事。
其實他也能理解這些人,受人挑唆是一回事,可不想送死也是真的。
金國的江山是八旗的将士打下來的,每一旗都是一位旗主,可出兵打仗時卻不會因為你這一旗的旗主年紀尚小,連帶着整個旗的将士都不比出征,該出征還是要出征,該打仗還是要打仗。
将士在外,都是要聽統帥的,一般打仗都是以四大貝勒為首,大貝勒指哪兒你就得打哪兒,若是違抗軍令,那就是死路一條。
打仗的将士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最倒黴的就是沖鋒打仗的馬前卒,大汗所率領的正黃旗和鑲黃旗自然是不會當馬前卒的,三大貝勒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将士去做那等危險之事,欺負的就是他們這些沒靠山、說不上話的鑲白旗。
他們的這位旗主啊,小小年紀,要啥啥沒有,留在鑲白旗,豈不是等死?
況且今日他們聽到消息,說是正藍旗願意接納他們,隻要他們能順利離開鑲白旗就行。
此時不沖,更待何時?
多铎發現鬧得最兇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看着有三四十歲的樣子,滿臉兇相,若是他沒記錯,這人該是當初尼堪外蘭部的俘虜,不得以這才加入鑲白旗的。
這人在軍中似乎很有威望,說話是一呼百應——大家都知道,當初老汗王在世時,咱們的小貝勒是受寵,從前有誰想要讓我們當馬前卒,也得看看老汗王答不答應。
如今老汗王去世了,大汗連自己的位置都坐不穩,拿什麼保咱們?難道大汗會為了咱們小貝勒得罪其餘三位大貝勒?
況且,誰都知道,當初大福晉的死有蹊跷,你們要是大汗,會任由咱們小貝勒長大找他報仇……
多铎直接駕馬駛入人群之中,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多铎這是第一次數千男人堆中出現,一個個眼神兇神惡煞,說是一點都不怕,那是假的。
他強撐鎮定,居高臨下看着那個絡腮胡男人,道:“你想離開鑲白旗,加入正藍旗?”
“正是。”那絡腮胡男子倒也磊落,跪了下來,道:“還請小貝勒成全。”
他這一跪不要緊,身後跟着跪了數百人——還請小貝勒成全。
場面很壯觀,可這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多铎就感歎不起來了。
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沒了父汗的庇佑,護不住你們是不是?擔心大汗針對我們是不是?擔心自己性命是不是?你們擔心,我又何嘗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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