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就看見莫知安欠揍的臉。
他還維持着那敲門的手勢,對上莫歡歡面無表情的臉,手垂到了身側。
“喂,我聽說你們學校出事了?有人死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回家的嗎?”是好奇的語氣。
莫歡歡瞥了他一眼。
那張臉上寫滿了激動,他的詢問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到底是不是啊,喂你啞巴了啊,怎麼一句也不回。”
她沒有搭理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徑直走入洗手間,“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莫知安,别吵你姐了。”門外依稀響起莫母的聲音,“快來吃早餐。”
莫知安拖長了調子,語氣裡滿是嫌棄,“又是稀飯,不吃了。”
“哎——多少吃點。”莫母無奈地勸,“别等下到學校肚子就餓了。明天你想吃什麼提早跟我說。”
莫歡歡加快了扒飯的速度,“我吃好了,先去學校了。”
她背上書包道,隔了幾秒沒有得到回應。
莫歡歡回頭看了一眼,莫母仍在耐心勸着莫知安吃早餐。
擱在門把上的手輕輕扭動,“咔哒”一聲,半敞開的房門又輕輕地合攏了。
那種窒息般的感覺才慢慢散去。
公交站牌邊上站着三三兩兩學生。莫歡歡單獨站在另一邊,沒有融入那些清一色的校服中。
身邊突然多了一道呼吸聲,近得幾乎貼着她的耳朵發出。
一股惡寒引起莫歡歡強烈的不适,朝旁邊讓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期間下意識地朝着來人看去。
是和她同一校服的學生,消瘦的身形。她不認識。
對方似乎很警覺,立刻捕捉到了她的視線,原本低垂着的頭微擡。
那目光陰恻恻的,又很粘稠,讓人一下子聯想到下水道裡肮髒的生物。
濃烈的不适感使得莫歡歡立即偏過了頭去,以免臉上抑制不住流露的厭惡表情被對方看見。
餘光中瞥見對方因為她這倉促間的動作嘴角竟是微微上揚,露出了牙齒。
莫歡歡的心跳漏了半拍。
怎麼可能人的牙齒都是鋸齒狀的?
就在她疑心自己看錯了,而忍不住再去一探證實時,男生已經合上了嘴,重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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