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話後小厮便拿了塊抹布把桌上的水漬細細地擦幹淨,朝林宣行了禮後便告退了。
大概知道昨夜發生什麼的林宣低沉着臉躺上了床,隻盯着窗簾上被微風輕輕吹起的穗子,過了許久終于睡去。
林宣醒來時正好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穿戴整齊後便和李義被黑衣侍衛領着去了另外一個差不多狀況的院落,這是江白竹臨時睡覺的地方,他們中午也會在這裡用午膳。
這是他和李義回來後第一次見小王爺。明明不過半日卻因為昨夜的狀況讓他們覺得仿佛過去了很久,愧疚感作祟罷了。
兩人整理好情緒進了院子,便見小王爺在院中和随風說着什麼,看見兩人後便招手讓他們過去。
江白竹今早就聽到侍衛禀告說他們二人已經回來了,想着自己和他們都一夜未睡,着實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所以便沒有去見他們,此時見面便立即招手讓兩人過去,他們接下來的對手是右相,這意味着他們還有更大的對手在等着他們,不可懈怠。
因為心頭裝着事,江白竹便忽略了兩位隊友一絲不自然的狀态,不過就算她捕捉到了兩人的想法,她估計也不會多說什麼安慰的話,江忠說得對,這種心理上的負罪感是需要他們自己邁過去的。
雖然他們會努力避免,但誰也不能說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他們不僅身體素質和思維模式需要鍛煉起來,心态也很重要。
“此次城外兵營傳令,你們做得很棒。城内因為疏忽出了狀況,我想大概狀況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再和你們仔細說說細節,希望下次我們能不再犯這樣的錯誤。”
于是接下來一直到用午膳的時間都是江白竹在複盤昨夜的細節和狀況,然後随風補充她離開時候發生了什麼,最後總結此次意外發生的原因。
一目了然,他們被一開始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在程松被絞斷手之後以為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以為城中兩萬兵馬他們沒辦法調動一個,以為桃花姑娘狗急跳牆勾-引江白竹,以為右相女兒一個女子沒有辦法調令士兵。歸根結底,是他們想當然了,說句不好聽的,太自大了。
如果江忠當時沒有下令全速進城,而是耽誤了些許時間,那是不是江聖淩、随風和葉瑾明,還有那二百多将士是不是都要死在這裡了。
直到上桌吃飯,幾人臉色都不太好,像是回到了十日對陣演習結束那晚,卻又不一樣,那天他們沒有失去兄弟的後怕,隻是覺得自己能力不足而已。
江忠和葉瑾明狀态良好,但都不打算勸說四人,這可能是他們鳳州城一行中最大的收獲,他們還是自己體會領悟最好,旁人說再多不過是為他們尋借口罷了,但這不是他們需要的,堅不可摧才是,運籌帷幄才是。
第二日一早,用了早膳後一行人便出發回京都,顧長安的口谕第一日下午便傳達了過來,命他們将程松一家和錢宏押送進京,其餘府中人等人就地圈禁,李義的父親中郎将和一位剛調到京都的地方官員昨日也随着聖旨到了,他們将暫時接手鳳州城的管理權,至于是否能在此處任職就要看江白竹他們進京後的表現了。
若是鳳州城一事能将右相定下死罪,鳳州城自然就是保皇黨的囊中之物,暫時管理就變成走馬上任;若是定不下來,那别說鳳州城,就是京都的官員都會覺得顧氏江山命數已盡。
而他們在鳳州城一行耗時七日,算算日子,梁國使團十日内必定進京,右相需得在此之前拿下。
人家權鬥十幾年的都有,而她隻有不到十日的時間就要讓右相進大獄,甚至人頭落地,想想江白竹就覺得愁。
第37章何為情深似海
江白竹一行因為需要押解犯人,速度并沒有之前快,早上出門,天快黑了才到京都。
他們這一路走得甚是無趣,可右相一脈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光是錢宏和程松便罷了,他們還能安慰自己僅僅是他們和小王爺之間的矛盾,可是還有入雲閣裡那麼多官員啊!
聽聞文成公府長公子和戶部侍郎皆在押送之列,京都誰人不知小王爺伴讀有位是文成公府的小公子,這樣的關系都沒能讓他兄長被放,那就說明此次必定是大問題!
他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切地希望得到右相的保證,同時也暗暗希望隻是他們想多了,畢竟梁國使團即将到達京都,這時候朝堂之上出大事多丢臉?
不知道那些官員已經因為她的舉動而愁掉大把頭發的江白竹此刻正帶着入雲閣裡的小姑娘回蘅蕪院,小姑娘對她很是依賴,但面對陌生疏離的環境還是有些害怕,顫顫地拉着江白竹的手,任由路過的宮女偷偷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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