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拖拽的姿勢,宋言皖被木偶宋順利拖出表演廳。
臨出前,宋言皖朝徐驚聞投出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他别擔心。
出了表演廳,木偶宋松開宋言皖,将人拉了起來。
“咳咳!為什麼你有獨立的意識?團長操控不了你是什麼意思。”
宋言皖緩過勁,揉揉脖子,秉持着懷疑的态度。
“這不應該問你嗎?我的主人。”
木偶宋四處打量,右側門雖解了鎖,但團長還在裡頭,不宜行動。他輕輕推開大門,拉着宋言皖走了出去。
“走遠點,你那個叫李文瑞的朋友打了個洞,目的地應該是這。”
木偶宋帶他來到距離劇院不遠的小鎮邊緣旁。
“到底怎麼回事?”
木偶宋深深看了眼宋言皖,旋即坐下,關節咯咯地響。
“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躺在地上了。我接到了來自心底的任務,殺了你的主人,替代他。任務是強制性的,但我還擁有身體控制權,也沒受到任何影響。之前你身上發生過什麼嗎?”
宋言皖也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何他的木偶人跟其他人不一樣。
“那你還有前一段取代我的記憶嗎?”
木偶宋搖搖頭。“記憶從我剛蘇醒那一刻才誕生。”
也就是說,它并不是之前混淆自我的木偶人。那個木偶人已經被他殺死了,它是重新被操縱的。
木偶宋似乎有所感,伸出手臂,搭在宋言皖手上。
“難怪。”它喃喃着。“我不受操控,是因為你體内沒有靈魂。因此我無法取代你,從而産生意識。”
“我……沒有靈魂?”
“作為木偶人,唯一存在的價值是取代主人。要想取代主人,就必須殺了主人,讓其靈魂進入自己體内,木偶身份就會完全轉變。雖依然無法逃脫團長,自由度卻比以前高很多。木偶将不再由絲線牽動,無比自由的掌控自己的身軀,在舞台上閃閃發光。而被取代的主人,代替木偶歸屬于團長手下,成為傀儡。身體永久封存,靈魂附着于木偶。木偶死,靈魂散,則身滅。”
宋言皖思緒紊亂,龐大的信息量一下子無法消耗完。
也就是說,衛萌子變成十個紙片人潛入右側門遇到了操控的團長。團長殺了她,将她的靈魂遠程操控封存進木偶人衛萌子體内。高格殺了木偶衛,靈魂因無附着體而散去,衛萌子身體消失,人完全死亡。
“人死則成傀儡,聽令團長。靈魂封存自我木偶體内,替代品誕生。然替代品一死,靈魂散去,傀儡亡。”
“對。團長很強大,絲線無堅不摧,幾乎沒有弱點。”
宋言皖回頭望着小鎮發呆,如果團長需要靈魂,讓自己的木偶動起來,為什麼要選擇人煙稀少的小鎮呢?
不對,不是人煙稀少。那些木偶觀衆,或許就是小鎮居民被封存的靈魂。
所以小鎮僅存的幾人看到他們會害怕,他們去往的是劇院的方向,是去送死的。玩家化作木偶後,他們的生存幾率會更加降低。
問題又回來了,為什麼不攔着他們呢?宋言皖想着想着便笑了出來,攔着他們估計也無濟于事,他們來此不就是要完成任務出去麼。
“你會存在多久?”
“你沒有靈魂,我不需遵循團長命令。除非你死亡,團長發現是一具空殼,我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木偶宋湊近幾分,貼着宋言皖的臉,嘴上下開合着。“主人,我們同生共死。我也是有意識的,隻有保護你,我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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