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嗎?”
一聲歎氣:“為什麼連抑制藥也能丢。”
“好了,我沒有怪你。”
“現在過去。”
林茶飛快地竄回廚房,裝作正脫圍裙。嚴明律拿着車鑰匙站在餐廳的拱門旁,望了一眼還未下鍋的幹面,說他臨時有些事,讓林茶先吃。
林茶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又問嚴明律什麼時候回來。
“拿不準。”他在玄關拔上皮鞋。
冰箱裡的蛋糕在安靜。林茶往鍋裡添了點水,聽着嚴明律關門。英菲尼迪的車前燈從窗戶裡透進來,刺着林茶的眼睛。
童澤的地址沒有變過,嚴明律站在門口猶豫些時,最終像多年以前他所做的那樣,按響了門鈴。而童澤也像多年以前所做的那樣,等嚴明律一推門便親了上去。
嚴明律避開親吻,反手帶上門,問他水在哪。
沒有食水,還沒燒開,嚴明律按開熱水壺去接生水燒沸。
童澤癱在沙發上一直在喊哥,嚴明律走出來,童澤有氣無力地去抓他的手,說難受。
嚴明律屈膝蹲身,很輕地握住了他的指尖:“忍忍,很快就好了。”
空氣裡是Omega濃度過高的信息素,足夠引誘出任何一位正常Alpha的性沖動,但嚴明律并不受其影響。這就是将多年前的那一晚複制黏貼原搬不動到今夜,參與角色依然是一個發情的Omega,以及一個毫無反應的Alpha。
水燒在爐裡,躁動不安地冒着氣泡。童澤忽然抱住嚴明律,哭得隻有三個字的一句話也斷斷續續:“為、為什麼啊……”
嚴明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所以林茶怎麼龇牙咧嘴他都不屑,一看他皮上細密的針孔就軟了态度,等發現他窮得隻能吃面包,嚴明律确實心疼了。
林茶到底還是個小孩,不懂看人,拿不清嚴明律的這點脾性。設若他一早知道嚴明律是這樣個人,哪還有之後的事,他隻需哭着和嚴明律哀求别洩露他的Omega身份。嚴明律最受不了眼淚。
而童澤很早就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哭着磨纏上去,蹭着嚴明律的脖頸,眼淚濕濡地流淌:“我放不下你……”
嚴明律并沒有釋放Omega此刻最渴求的信息素,知曉這隻會令他更為渴求。
“我們沒法在一起。”嚴明律将這件事實以笃定語氣說出。童澤沒有回應,他隻是勾住嚴明律的脖子,開始吻他裸露在外的肌膚。
嚴明律将他推開,“童澤,”他很認真、甚至是嚴肅地喊了他的名字,“我們不可能。”
“可是你和誰都不可能啊,除了我你還有别的選擇嗎?明律,我現在可以接受沒有性,我不會強迫你吃藥——”
“我不想把話和你說絕。”比如遇見林茶以後才知對你的喜歡不是喜歡。
童澤仰起含淚的眼睛:“你什麼意思?”
林茶托着腮盯着時鐘發呆,胸臆裡空蕩蕩一片。
他越來越怪異,看不見嚴明律就振作不了。
其實林茶不喜歡這種狀态,他對人生有很強的控制欲,不喜歡意外,不喜歡附着于他人來生存。
可内心深處的那個自己,卻又無比貪戀那夜摔倒沙灘、嚴明律将他背回去時的感覺。
他趴在嚴明律的背上,入目一切都是水中的倒影,砂石是水裡的砂石,月光是水裡的月光,搖搖曳曳,溫柔得虛無缥缈。他就要化進嚴明律的溫度裡。
“我上次告訴你我沒有遇到SS級的Omega,那是安慰你的。”
水燒沸了,嚴明律站起身去廚房接了一杯,晾在茶幾上。童澤回味過來話裡的意思,睜着一對還沾着淚的眼睛,明知嚴明律這是要清清白白地把複合這件事撇開了,卻還是說:“我不懂。”
“我有喜歡的人。”嚴明律給他換成了更直接的大白話。
其實他早該承認,早該對自己誠實,但他是第一次動心,這感覺過于陌生,所以才延誤了時刻,無法及時認知。
童澤是靠示弱得到嚴明律的憐惜,他哭着說想在一起,那就在一起,不要再哭了。所以關系結束以後嚴明律隻有愧疚與疲倦,旁的心緒全都放得又快又幹淨。
遇見林茶以後嚴明律才更了解自己,他喜歡的從來不是柔弱,他喜歡的是倔強、不肯示弱。
是漂亮裡藏着鋒芒,寄寓于動物驅殼、卻同他一樣理性至上,奮力反抗本能。雷雨夜無家可歸,那就給自己築一個家。
“上次不說,是不想你心裡不好受。”
有一段時間兩人都沒了聲息。嚴明律小口試過水溫,再将藥片遞給童澤。他扭開頭:“我這樣是不是很難看。”
“不會,”嚴明律将水也一并遞上去,“不燙了,你先吃藥,行嗎?”
童澤又像以往一樣擰了一會兒。嚴明律知他心裡難受,還是耐着性子給他哄舒暢了。他攏住了水杯,又低聲道:“我肚子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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