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笑了笑,“好了,朕該走了。”
曹貴妃從他懷裡擡起頭來,“陛下怎的才來就要走?”
“隻是順道過來看看你,朕還得去一趟禦書房,”說到這裡,他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咱的兒子還在那裡等着朕。”
曹貴妃表情一僵,過了一會兒,她才笑笑掩飾自己眼中的不安,試探地問道,“這麼晚了,不知陛下召覓兒來,所謂何事?”
劉曜笑笑道,“覓兒還小,思想還不成熟,難免會被人帶偏了路,朕作為他的父皇,自是有責任教他誤入歧途。”
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眯着眼瞧着曹貴妃的神色,見她臉色一時青一時白,他似乎極為滿意,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繼續道,“你作為覓兒的母妃更是要好好教導他才是,若一日覓兒犯了何錯,朕可不會輕易饒了愛妃哦!”
他說這話時似寵溺般輕點了點曹貴妃的鼻尖,那涼涼指尖的觸感卻不禁讓曹貴妃打了個冷顫,她低下頭,本已僵得笑不出的臉卻仍硬生生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顫聲道,“臣妾定當好好教誨覓兒!”
劉曜看着她,臉上斂了笑意,站起身來,背手朝外走去,“還望愛妃記得朕今日說的話。”
“臣妾恭送陛下。”
劉曜剛邁出殿中,曹貴妃便再支撐不住,跌坐在了地上,面上血色全無。
禦書房内,劉覓獨站着等着劉曜,他今日匆匆被李總管召進宮,雖未說何事,但他心中已然大概有了數。
劉曜進來時,臉上是挂着笑的,“覓兒久等了,朕剛去了一趟你母妃處。”
劉覓深知他父皇并不是一個愛笑之人,他此時提到他母妃,果然……
他垂首行禮,“父皇。”
劉曜并不與他繞什麼彎,直截了當問道,“孟昀遇害失蹤一事,你如何看?”
劉覓大驚,“孟公子遇害了?!”
“哦?看你這樣子,竟是不知?”
劉覓深表愧疚地皺起眉,“近日兒臣一直在忙着組織衆學士編撰《七略》,要編撰《七略》所需收集材料衆多,兒臣今日與學士們探讨了一天,若不是父皇召見,兒臣恐怕還不知已快亥時了,是以對孟公子遇害一事确未有所聞,還請父皇降罪!”
“你何罪之有?”劉曜坐在龍椅上,漫不經心的玩弄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良久才緩緩擡起頭來望向劉覓,“你還沒有告訴朕,你對此事是何看法?”
劉覓微怔了怔,很快便拱手答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歹徒對朝廷命官下手,實在十惡不赦!兒臣隻希望孟公子能快些尋到,平安歸京!”
“平安歸京,”劉曜碎碎念着這幾個字忽的便笑了一聲,“朕看有些人可不想他平安歸京。”
他擡起眼來看着劉覓,臉上挂着意味深長的笑意,“覓兒,你說是不是?”
劉覓臉上并無什麼神色,隻是皺眉道,“歹徒自是不希望孟公子平安歸京,但他們竟敢在天子腳下動手,實在是不将父皇放在眼裡!”
“你不是說你不知孟昀遇害嗎?怎知歹徒是在朕眼皮底下動手的?”
劉覓一怔,立馬便跪下了,“父皇莫要誤會,兒臣的意思是……”
劉曜揮了揮手示意他并不想聽他的解釋,隻是閉上眼兀自淡淡道,“孟昀是朕看中的人,也是朕欽點送去太子身邊,”說到這裡他緩緩睜開眼看着跪在殿中央的劉覓,微微偏了偏頭問他,“覓兒可覺得朕偏心?”
“兒臣不敢!”
劉覓深深垂着頭,額頭幾乎就要與地面相碰,他知道定是母妃未與他商量魯莽派了人去刺殺孟昀,父皇是什麼人,幾乎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眼睛,他既先去的是他母妃處,應是知道此事是她母妃一人擅做主張,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遷怒于他。
孟昀他是想将他除之後快,但他從來是個用腦子行動的人,萬不會做什麼魯莽之事,孟昀之前的幾次遇險,真正是他謀劃的隻有一件,便是想煽動民意,用災民的憤怒“誤殺”孟昀,卻是因為半路殺出個秦九兒沒有得手,但顯然經過今日之事,父皇已然将所有那些動作都歸在了他們母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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