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辭搖搖頭,胡編亂謅起來:“并非,是妾自己照着食譜做出來的,那本食譜是機緣巧合得來的,流傳的并不廣,不巧的是妾不小弄掉了,才學了幾樣稀罕小食的做法,真是可惜了。”
“如此說來,魏昭訓這裡倒是獨一份,旁的地方是吃不到了。”陸承煜打趣她道。
魏書辭笑着搭話:“殿下若覺得可以,妾以後可以經常做給殿下吃。”
陸承煜用了大半碗,将目光落到軒窗下的古琴上,上頭懸挂的絡子并不十分好看,甚至不太像魏書辭給他打的那條,這讓陸承煜心裡産生了疑問。
“琴上懸着的絡子可是她人所贈?”
男兒家基本上是不會打絡子的,送她絡子的多半是個女子。陸承煜本着這樣的想法,語氣裡倒是沒有今日在茶會上問她話時的醋意了。
魏書辭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魏書琀羞羞怯怯地将這條絡子送給她時的青澀模樣,魏書琀的女紅不好卻才情出衆,魏甯海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由沒少對她此言無狀。
“這是妾的胞妹在妾十五歲生辰時所贈之物。說起來妾進東宮已有兩年,如今她也快及笄了吧……”魏書辭說這話的語氣裡帶了無限思念與溫情,畢竟她已經許久未曾見過魏書琀,甚至都沒辦法與她互通書信,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你的位分是低了些。”陸承煜微皺了眉頭,凝神思忖片刻後語氣平平地道:“孤暫時不能升你的位分,不過特許你每個月派侍女出宮代為探親一趟并非不可。”
魏書辭聽了這話立馬就變得激動起來,看向陸承煜的眸子裡堆滿了驚喜和期待,“殿下的意思是可以讓妾每個月派人去魏家探望親人嗎?”
陸承煜見到她喜笑顔開的模樣心裡也跟着高興,然而臉上并未表現出半分,隻擡手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茶水後語氣如常地道:“那就要看你今晚的琴彈得如何了。”
想到可以每個月都知道魏書琀的大概消息,魏書辭登時就忘了今晚的主要任務,一心隻想彈出一首好曲子讓陸承煜給她這個特權。
“妾彈一曲《醉漁唱晚》如何?”魏書辭詢問陸承煜的意見。
陸承煜微微颔首,“可以。”
“如此,妾獻醜了。”魏書辭說完,走到軒窗下的圓凳上坐下,将手撫上琴面,撥動琴弦,琴弦随着指尖的動作發出清脆悅耳的琴音。
伴随着松沉曠遠的曲調,陸承煜的思緒逐漸飄遠,仿佛在暮色中泛舟于江面之上,岸邊的人家點亮了燈籠,漁船上的漁家唱着輕快的小曲,一派美好靜谧的景象。
琴音中止後,陸承煜的思緒才漸漸回籠,待聽得魏書辭問他彈得如何的時候,他才回過神答一句:“甚好。孤會讓周公公去辦這件事。”
魏書辭喜上眉梢,來到陸承煜跟前真心誠意地同他道了謝:“謝殿下。”
陸承煜不知從何時起就不太能聽她說謝字,每每聽了都覺得心裡癢癢的怪怪的,他其實很想告訴她無需同她說謝字,可話到嘴邊了又總說不出口。
“看會兒書就安置吧。”陸承煜随手拿了一本魏書辭擱在炕幾上的話本翻開來看,内容無非是關于才子佳人的,陸承煜看着無趣,便又對着文字思考起問題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幾乎可以肯定魏書辭不是像他一樣重活一世的,若她也是重新來過的,何必還要費心争取他的寵愛而不是想方設法脫離東宮?如若她是想扭轉局面成為東宮的救星從而獲取榮華富貴,那她應該多次提醒他有人意圖對付東宮才是。
從這兩個層面來看魏書辭絕無可能是重活一世的人,那麼她的性情又何以會與上一世大相徑庭?
“殿下可是有什麼心事嗎?”魏書辭悄咪咪地觀察他有好半天了,見他一直都沒有翻頁心裡便存了疑惑。
陸承煜不緊不慢地将話本合上往炕幾上放下,接着神色複雜地看向魏書辭沉聲問她:“昭訓可相信這世上有人會在短時間内突然性情大變嗎?”
魏書辭聽到這個問題倒是半點不慌,原主的性子究竟如何她不得而知也不打算裝,頭兩年就被不少親朋好友問過類似的問題。起初魏書辭搪塞他們的時候還會覺得羞怯,習慣後簡直是張口就來,甚至不用思考。
現下問的人變成了陸承煜,魏書辭的“答題模闆”還是大緻不變,面上半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妾以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像傻子突然變聰明了、瘋子突然就頭腦清醒了的事情也不少,由此可見人的性情會發生改變也并不奇怪。”
陸承煜從她的面部表情和目光裡并沒有看到半分驚慌失措和緊張不安的情緒,看樣子的确不像是經曆過上一世的那些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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