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欠的虞思萌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跳下去,跑到蘇卿面前仰頭看他,軟聲道:“師叔,萌萌來了,你是想起什麼東西要送給萌萌了嗎?”蘇卿哭笑不得:“我給你講的故事就這麼不作數啦?”“作數作數!作數的!”虞思萌着急道。蘇卿便蹲下來,握着虞思萌的雙臂,微微笑了笑道:“我看你合眼緣,小姑娘,做人要開心一些,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你懂嗎?”虞思萌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蘇卿就笑:“傻蛋。”“哎呀!我懂!你在罵我。”虞思萌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壞師叔!”蘇卿大笑着跟風靜聆走了。荊淼沒怎麼見過掌門,隻模模糊糊的記得那約莫是個很和善的老人,似乎也很順應着蘇卿所說的,是個再仁和慈善不過的人。但也不知是哪裡覺得不對,隻是覺得若真如蘇卿所說,掌門的威望卻約莫是不會這麼高的。不過這一切本也都與荊淼無關,他将碗碟收拾了,甘梧趴在他頭上睡覺,晃來晃去的。虞思萌還戴着那個花環,有朵花兒已經微微泛黃了,她急忙用靈力碰了碰,将那點微黃消退了,歡歡喜喜的搶過一些空碗,幫着荊淼一起運到廚房裡去,甜滋滋道:“師兄,我今天可不可以穿着衣服睡覺啊。”“要皺的。”荊淼笑話她,“皺了就穿不了幾次了。”虞思萌一聽顯得有點失落了。荊淼摟着她的肩膀,語氣裡不免就夾雜了一點自己也未能察覺的溫情款款:“思萌,你這樣就很好,以後長大了也千萬不要變。”“才不。”虞思萌笑嘻嘻的,對荊淼做了個鬼臉道,“萌萌要變得越來越好看,還要像師兄一樣香香的。”“會的。”荊淼把她一把抱了起來,舉在空中轉了兩圈,虞思萌隻當荊淼跟她玩,就咯咯笑着要再高一些。荊淼又舉高了些,然後才把虞思萌摟在懷裡問她今天開不開心。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種自己都未能發覺的惆怅跟落寞。虞思萌眨巴着眼睛,将三隻兔子中最大的一隻拿了出來,兔子背上刻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謝”,虞思萌挨着蹭了蹭荊淼的臉,軟聲道:“師兄不要難過,萌萌可開心可開心了!今天師尊雖然不在,但是兔兔師尊跟我們在一起啊,還有兔兔師兄,跟兔兔萌萌!”荊淼想笑一笑,最終卻隻是把虞思萌按在了懷裡,溫聲道:“思萌真乖。”“嗯!”虞思萌大大的回應了一聲,毫無所覺的埋在荊淼懷裡玩她的木頭兔兔,然後道,“以後師尊過生日,師兄也給師尊做兔兔吧,這樣師尊閉關的時候,就不會是一個人了。”“好啊。”劫修士的閉關少則一年半載,多則數十年,也是常有的事。謝道閉關的第五年,虞思萌剛剛度過了她的第五個生日,蘇卿與風靜聆還是年年都來,張陽羽的生日禮物也變着花樣的送。五年來荊淼的修為倒沒有什麼精進,反而是虞思萌在十一歲時突破了融合期,抵達心動初期,一舉震驚了天鑒宗上下。而荊淼與虞思萌也因此第一次見到那幾位傳說中的“老不死”長老,一位叫做松武真人,性情嚴苛,樣貌冷峻,模樣有些吓人;另一位則喚作徐華子,白白胖胖,和藹可親,說是道家人物,卻更像個彌勒佛。松武真人說話毫不留情,直來直往的很,清楚明白的要荊淼别帶壞了虞思萌,若是謝道不出關,最好是将虞思萌轉由其他師叔伯代為管教;徐華子就客氣些,噓寒問暖了一陣,對虞思萌很是喜愛,但話裡話外卻也很有點兒暗示荊淼的意思。這會兒剛開春,虞思萌正滿十歲,雖還是個小姑娘,可身材漸高起來,也要開始懂得男女有别了,卻偏生還是喜歡往荊淼身後鑽,摟着荊淼的腰,從他臂下探出頭來看人,活像隻冒失的兔子。荊淼教訓過她好幾次,她才改正過來,可一慌了神,就又故态複萌。其實剛鑽過去虞思萌就想起來了,沒誠想這次師兄倒沒訓她,就又安下心來。荊淼心裡自然也是有些來氣的,他修為資質雖然不行,但到底已是心動後期了,對道法還算有些研究,即便教不了虞思萌,謝道也快要出關了,難不成謝道還沒有資格吧。他這人瞧着清清冷冷,沉默寡言的,說起話來卻很有幾分刻薄尖銳,隻道:“多謝兩位真人關心,隻是家師不日便要出關,這些話不妨留着與家師說個分明。”徐華子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倒是松武依舊是一張棺材臉,冷冷淡淡的,沒有什麼變化,回道:“可以随師修行,那自然最好。”言下之意就是看不上荊淼這個大師兄,荊淼自知不才,也不由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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