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淼的手一頓,隻冷冷的瞧着段春浮,段春浮沒心沒肺的笑了一會,見荊淼仍是看着他,笑聲戛然而止,讪讪的挂在臉上。這就很尴尬了!“很好笑嗎?”荊淼問道。“不好笑。”段春浮慫了。荊淼見他服軟,便不再說話了,段春浮一人沒滋沒味的喝了會茶,歎氣道:“小貓兒,你就不能跟我說說話嗎?你瞧我連這麼有趣的段子都與你說了,你就不能對我寬容一些嗎?”聽了這話,荊淼不由微微一怔,故作吃驚道:“師尊,你怎麼來了!”“小貓兒後會有期再也不見!!!”餘音尤還留在空中,段春浮與他的食盒軟墊已經沒了蹤影,縱是見慣了,荊淼還是不由為這樣的速度吃上一驚。其實這把戲他與段春浮已經玩過多次了,段春浮每次都會中招,按他的話來講就是:甯肯丢臉,不敢丢命。荊淼不由搖頭笑了笑,自覺能省下一個安靜的下午,不料……“你怎麼知道我來了。”謝道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高高大大的陰影落下,荊淼看着那抹再熟悉不過的雲紋藍袍,一下子僵住了。夭壽,段春浮居然說中了!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的自我吐槽:把師徒比夫妻,當然很尴尬了!人物有話要說:段春浮:都告訴過你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愛美之心“師尊怎麼來了?”荊淼趕忙站起來,恭敬低頭道,“徒兒方才是在與段師兄玩笑呢。”“哦。”謝道也并未追究,他性情豁達淡漠,許多時候并不刻意追根究底,既然荊淼說了,就當是如此了。謝道高瘦,站在荊淼這個少年面前,自有說不出的高大,便伸手來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淡淡道:“你心肺實在過于虛弱,我于醫術并無認知,不過還認得幾味溫養藥草。”謝道從袖中取出一株夜霜草,他五指如蔥,拈着碧翠藥草,顯得格外好看,“你服了吧。”荊淼看了看,隻有一株,想來煮是不可能了,便從謝道手中取過夜霜草塞進嘴裡,夜霜草性寒,入口便化,苦不苦,甘不甘,吞下去隻覺渾身發涼,像是從雪水裡打滾而出一樣。然而不時隐隐作痛的心肺,不知是否是錯覺,确實緩和了些許。謝道隻是站着靜靜觀望,他看了看荊淼眉毛烏睫上均挂滿了寒霜,這才伸出手去,按在荊淼肩頭傳入靈力。荊淼隻覺一股浩然靈力自左肩導入身體,所過之處具是暖洋洋的,與其相比,他自己修煉數年的那些靈氣,倒比針尖還細。他們師徒之間平日雖不怎麼多見往來,感情倒是不差,隻是謝道修道多年,早就修得面冷心淡,加之不谙世事,對俗事多有不解。段春浮就曾與荊淼提過,整座紫雲峰隻丢他一個小小孩童自己生活,平日燒飯挑水也就罷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未免也過于艱難了些。那會兒荊淼還要踩在椅子上用兩隻手拿着菜刀切菜,聽了便微微一笑,他到底裡頭是個成年人,一個人過慣了,并不以為苦,自然也不像是尋常孩子一般,寂寞便要哭,艱難便覺氣餒。而謝道自己小時未曾叫人照顧,加上他生性勤奮,俗事全然不懂,隻當全天下的孩子都如自己或是荊淼一般,能夠自食其力,未免于這一部分就疏于照顧了。好在荊淼也不願被人當做稚童哄勸疼寵,謝道如此教法,反倒令他更覺尊重敬愛。段春浮也隻能歎他們師徒倆都是怪胎,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是謝道第一次收徒,其餘四峰峰主與掌門自然也多有關注,必要時為謝道好好照顧徒弟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沒料到荊淼這般自強自立,雖然資質不佳,品性卻是出挑,真是什麼師父收了個什麼徒弟。天資過人卻不谙世事的謝道配個資質不佳卻寡言自立的荊淼,方方面面倒也也算是絕配了,掌門等人見他們相處良好,便也就不再多管了。到時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是能幫上些忙的。“勞煩師尊挂心了。”荊淼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沒将心疾說出,卻未料謝道待他這般上心,這許多年來,哪有人如謝道這般真正毫無算計的真心相待,不由感動十分,他還記得謝道當年的話,便不敢緻謝,隻是低聲道,“想來花了師尊許多功夫了。”謝道貫來的實話實說,便點了點頭道:“的确是不少功夫。”荊淼聽了,知謝道隻是天性如此,并非是刻意說出,仍是忍不住愧疚道:“都是徒兒……”“栾花這些年不見,實在是愈發多話了。”謝道又道。白栾花是百花峰的峰主,也是謝道的師妹,秦樓月的師父,那日選徒之時的白衣女子。她生性慈愛寬和,宅心仁厚,喜愛花草,後來學了醫道,便植起了藥草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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