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也向他道了别轉過身擡腳要走,忽然又轉回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ldo;方主編,我那回跟你說的那個準不準?&rdo;方士清疑惑道:&ldo;什麼準不準?&rdo;袁瑞有點羞澀似的說道:&ldo;就是那個無名指看長短……準不準?&rdo;方士清道:&ldo;……準。&rdo;袁瑞走了,他回到車上,滿臉都是接觸新世界的茫然表情。王齊問:&ldo;他跟你說什麼了?&rdo;方士清想講一講,可是又覺得無從講起,剛才那番對話到底有什麼意義?皺着臉想了半天,憋出一句:&ldo;他說他不會說出去。&rdo;王齊不甚在意道:&ldo;其實說出去也沒什麼,難道我們還真打算一直不見光嗎?&rdo;方士清道:&ldo;我還沒準備好,而且我主要是擔心你啊,我們這行亂七八糟的事兒多了,最多給人家再多一個花邊新聞的談資,你這事業剛起步,這都算醜聞了吧?&rdo;王齊發動車,慢慢開出去,說道:&ldo;我這邊不要緊,團隊裡應該已經不少人知道我的這檔子事,将來就算真有人翻出來也沒什麼要緊的。&rdo;方士清睜大眼睛道:&ldo;他們沒說什麼嗎?對你沒什麼看法?&rdo;王齊笑一下,說道:&ldo;能有什麼看法?對他們來說,我是個行走的印鈔機,努力工作創造财富,至于我每天回家在床上睡誰,他們管的着嗎?&rdo;方士清張了張嘴,擡手在王齊臉上拍了一下,聲音清脆,但是不疼。王齊:&ldo;……&rdo;方士清憤憤道:&ldo;你說這話的表情太讨厭了!&rdo;王齊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後視鏡,道:&ldo;什麼表情?怎麼讨厭了?&rdo;方士清道:&ldo;就是傳說中的狂霸酷叼拽。&rdo;王齊道:&ldo;那是什麼?聽起來挺好的。&rdo;方士清道:&ldo;就是湯姆蘇!蘇一臉!蘇炸天!&rdo;王齊笑出了聲,道:&ldo;我蘇嗎?我有你蘇嗎?你從裡到外都蘇。&rdo;方士清不服:&ldo;我哪兒蘇?我頭發都快剪成秃瓢兒了還蘇?&rdo;王齊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摸他大腿,笑道:&ldo;清清,你就是酥,像塊酥心糖,一舔就化,甜水流的哪兒都是。&rdo;方士清抓狂道:&ldo;不是那個酥!&rdo;王齊不理他,手摸到他腿間,隔着褲子逗他玩兒。方士清頓時酥了,向前一趴,腦袋擱在儀表台上,哼哼唧唧道:&ldo;不是那個酥……&rdo;☆、、買了個桌新刊上市一個多星期,銷量在同類型雜志裡名列前茅,集團上層都毫不吝啬的發來賀電,重點表揚了方士清以及他帶領的團隊,主題選得好,出彩又有格調,這才能打了個開門紅的大勝仗。心眼兒比針尖麥芒還小的總編更加氣不順,可他不是搞時裝出身的,真涉及到專業問題他又拎不清,隻能虎視眈眈的盯着時裝版編輯部所有人員的出勤和其他芝麻綠豆的瑣碎事兒。下午他去上廁所,看見前台擺着一個巨大的泡沫箱子,奇怪的問是什麼,前台是個新來沒幾天的小姑娘,窘迫說:&ldo;是方主編買的書桌,他可能填錯地址,物流給送到咱們這兒了,送貨那倆人說什麼也不聽,催着我簽收完就走了,我正想給方主編打電話問問怎麼辦……&rdo;就是方士清粗心大意,小姑娘又處理不當,當時她如果叫方士清來,額外付送貨費用,直接就給他送回家,這事兒也就完了。可是總編不這麼想啊,這可不得了,他跟打了雞血一樣把方士清叫出來,就在前台把他說教了一通,什麼你的東西擺在這裡,如果有外客來訪,就會影響我們雜志社的形象,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個地址都能搞混,這樣我如何能把雜志交給你來做……總之是拐彎抹角,最後一定要歸結到方士清太年輕,做事不穩妥,讓他不放心。總編今年四十過半,看得出年輕時也是風流倜谠的雜志人,可惜年近知天命,空有抱負心有餘而力不足,上面把他派下來做時尚雜志可能也有點故意,事業不怎麼順利完全就是在等退休,家中又有著名悍妻。于是他漸漸就成了一個怪脾氣又啰嗦的伯伯。方士清被他挑刺找茬說過好多次,心裡也知道他就是想法設法刷存在感,每次也就聽聽,從不反駁,甚至很少搭腔。他早想買張書桌了,家裡有一張房東提供的桌子,又矮又小,放個筆記本就基本都滿了,腿太長的人坐下腿都舒展不開。好在方士清是個一回家就懶散沒骨頭的貨,幹什麼都是能躺着就不坐着,幾乎沒用過那張桌子。以前就那樣也不妨礙,現在不一樣,王齊每次都去客廳沙發上工作,把筆記本擱在腿上,認真工作的樣子雖然是很帥,可一直低頭頸椎總是不會舒服的。方士清去商場看過幾次桌子,要麼是太大家裡擺不下,要麼就是樣子太醜他又不喜歡,最後還是從萬能的淘寶挑了一張,從遙遠的天府之國發物流過來。因為是晚上睡前下的單,他也忘了改默認地址,物流直接給他發到雜志社來了。應付完總編伯伯,他難免有點郁悶,随手給書桌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加了個哭臉說今天買了桌桌,惹了伯伯。發出去以後,他就去網上搜搬家公司的電話,剛點了&ldo;搜索&rdo;,鄭秋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張口就嘲笑他:&ldo;哈哈哈哈哈哪個伯伯,是不是你男人?嫌你太敗家?&rdo;方士清:&ldo;……&rdo;他把書桌的事兒簡單說了說,道:&ldo;大設計師,你是不是又閑着沒事兒幹?正好過來看着工人給我送桌子,我就省的再找伯伯請假了。&rdo;鄭秋陽頓了頓,說道:&ldo;别找搬家公司了,你那桌子又不大,我這兒有車有人,等下班我過去幫你搬,省了搬家費,你還能請我吃個飯啊。&rdo;方士清道:&ldo;那也成,我這桌子是一米二,你那是什麼車,皮卡嗎?&rdo;傍晚下班,方士清看到鄭秋陽的人和車,傻眼了。不光他,整個雜志社的人都傻眼了,連總編伯伯都瞪圓了眼睛,卻硬忍住了啰嗦的沖動。就是搬張桌子而已啊,來輛武裝押運車是搞毛啊!?鄭秋陽解釋說:&ldo;這是我們珠寶行的押運車,安保公司的,這倆小孩兒也是安保人員,珠寶行九點才關門呢,他們閑着也是閑着,就過來幫個忙,你桌子在哪兒呢?&rdo;方士清風中淩亂的帶着他們搬桌子下樓裝車,然後說了地址,押運車前面走,他去開了車載上鄭秋陽後面跟着。把桌子送進門,那兩個來幫忙的年輕人都沒停腳就又趕着回去了,方士清十分過意不去,感覺人家整天幹那麼高大上的工作,到了卻被鄭秋陽使喚來搬張桌子。鄭秋陽自己不覺得有什麼,跟在自己家一樣開冰箱拿冷飲,大大咧咧坐回沙發上,邊喝飲料還邊對方士清家評頭論足:&ldo;家裡這麼幹淨,肯定不是你收拾的吧?你一看就是個邋遢貨。&rdo;方士清忙着拆書桌的泡沫包裝,說道:&ldo;你才邋遢呢!&rdo;鄭秋陽嘿嘿笑:&ldo;我是邋遢啊,感覺你跟我也差不多。&rdo;倆人貧了兩句嘴,方士清接了個電話,王齊說晚上有事回來會晚點。方士清道:&ldo;嗯,你少喝點酒……我給你買的桌子到了,看着還挺不錯的,就是有點髒。&rdo;王齊道:&ldo;放那别管了,等我回去擦。桌子夠結實嗎?&rdo;方士清道:&ldo;還行吧,不是實木的,可我覺得夠用了。&rdo;王齊在那邊輕輕笑了一聲:&ldo;經得起晃就行了。&rdo;方士清:&ldo;……臭流氓。&rdo;他挂了電話,一回頭鄭秋陽看着他,搖頭歎氣道:&ldo;唉,這麼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誰看了都知道你們倆誰當家。&rdo;方士清道:&ldo;當然是我!房子是我租的,水電雙氣費是我交的,家具也都是我換的新的,還有……&rdo;&ldo;行了行了,憋說了,&rdo;鄭秋陽怪腔怪調道,&ldo;人家都是花男人的錢,你倒好,花錢養男人,就這還挺得意。&rdo;方士清也不擦桌子了,走過去踹他一腳,道:&ldo;走!去吃火鍋!今天隻點辣鍋!&rdo;不吃辣的鄭秋陽笑道:&ldo;甭管什麼鍋,倆人吃火鍋有什麼意思,又不熱鬧,換個别的呗。&rdo;方士清道:&ldo;叫上你現任胸器也行。&rdo;&ldo;别提了,我還沒從失戀陰影中恢複過來呢……&rdo;鄭秋陽苦大仇深的說,&ldo;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rdo;方士清:&ldo;……你快算了吧,雞皮疙瘩掉一地。&rdo;鄭秋陽道:&ldo;一看你就沒失戀過,你哪懂我的心情。&rdo;方士清從前談過兩次戀愛,每次戀愛的時候都沒什麼戀愛的感覺,每次分手也沒什麼失戀的感覺,倒也真算不上失過戀。他聽鄭秋陽這麼一說,想起一個人來,随口道:&ldo;前幾天剛還有個人跟我說他總失戀,我看人家也沒像你這樣,挺淡定挺坦然的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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