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回到酒店房間給許枕打視頻,一邊不停重複點燃打火機的動作,聽着機械枯燥的“啪”在房間中回蕩,打出三遍視頻才被接通,他磨了磨後槽牙,目光落在小框裡的許枕,頓住了。
許枕在臨安江畔,背景是主卧,許枕頭發濕濕的,應該是剛洗完澡,白膚紅唇的可憐美人,纖細地坐在鋪着黑色床單的床上,身上穿着明顯不屬于他,而屬于賀然的黑襯衫,過大的襯衫松松垮垮,扣子往上扣到第二顆也露出一片白膩的風景。
在他的床上,穿着他的衣服。
這兩個信息的沖擊讓賀然難以自控地滑動喉嚨,幾乎要發出野獸的呼噜聲。
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幾秒,直到許枕别扭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問賀然:“是……是要吃藥嗎?”
水浸過一樣的眼還有些微微泛紅,裡面忽閃着直白的疑惑和羞怯。
賀然終于願意開口,用低到沙啞的磁性嗓音:“寶貝腿上是不是什麼也沒穿?”
許枕傻乎乎地驚訝:“你怎麼知道?”
賀然悶聲笑,用戴着戒指的左手扶住額頭,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情緒,“明天是周四,你有課,怎麼想起來回臨安江畔?”
還穿着他的襯衫,讓他連剛才那瀕臨臨界的情緒都不由平靜下來,回歸成充滿愛意的平和。
他話音剛落,許枕就忍不住臉紅,把被子提起來一點,蓋住紅透的半邊臉,很小聲很小聲地說:“我很想你,可你要好久才能回來,我想穿着你的襯衫,感覺好像你在抱着我一樣。”
他羞怯地笑,那麼委屈。
賀然整顆陰郁的心都變得柔軟,恨不得立刻飛回國,飛到許枕身邊抱住他,而不是讓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消解思念。
他沉聲說情話,“我也很想寶貝。”
在許枕亮晶晶的甜蜜眼神和有哭過痕迹的眼皮上,他又想起那張照片,不動聲色地拿起藥瓶吃藥,吃完了平靜地說:“寶貝該讀今天的日記了。”
許枕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他一點也不想對賀然撒謊,可他也怕裴季瑞說的是真的,怕賀然會因為這件事嫌棄自己,畢竟上次裴季瑞咬了自己脖子一下,賀然已經很生氣了。
他好怕賀然不愛自己了。
他臉色蒼白地推脫:“我今天忘記寫。”
賀然眯眼點了根煙,擡頭看着視頻吸了一口,帶着成熟男人驚人的魅力,“今天有發生特殊的事情嗎?”
“沒有,沒有。”許枕慌裡慌張搖頭,很心虛地垂下眼簾,睫毛像蝴蝶一樣一顫一顫。
“那就這樣吧。”賀然的語氣明顯冷下來。
許枕不明白,眼巴巴地急切:“為什麼呀,你今天很忙嗎?”
平時賀然再忙,都不會主動挂電話。
賀然搖頭,沉默地抽煙,過了幾秒才說:“不忙。”
許枕委屈地扁着嘴,“那你不能多陪陪我嗎?我好害怕。”
他暫時躲在臨安江畔,連學校也不敢回了,生怕裴季瑞找上門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賀然。
賀然漫不經心地垂頭,撚滅煙時側臉幹淨利落的線條帶着傲慢的冷酷,等火星完全熄滅,才轉頭似笑非笑地問許枕:“怕什麼呢?”
“怕……”許枕怯生生看着賀然,覺得明明才一個月不見,賀然帥氣的臉好像變得有些陌生了,讓他打心底的發怯。
“怕你跟别人在一起。”他說出很天真的話,說完大着膽子把被子松開,完完全全露出穿着黑襯衫的樣子,還拿自己身上這件跟賀然此刻穿的襯衫對比,得出結論:“你打領帶的樣子好帥。”
賀然今天下午要去開會,正式地打了銀灰色領帶,額頭淩亂的發絲也往後梳,定了型,讓他少了幾分桀骜,多了幾分成熟。
賀然直勾勾看着許枕雪白的頸項,似乎提起了幾分興趣,指揮許枕,“攝像頭往下挪一點。”
許枕憋紅了臉,半晌沒動,對上賀然直白的黑眸,一手捂着臉一手拿着手機往下挪,含羞帶怯地露出白色内褲的邊角,讓賀然看到一點白生生大腿的影子,又受驚似的移回來,用水一般的眼眸責怪賀然。
賀然坦然伸手,将剛截的圖保存起來,懶散地哄他:“襯衫太長,全部都蓋住了。”
許枕正要開口,忽然聽到從賀然那邊傳來敲門的聲音,他機敏地支起耳朵,用眸子質問賀然,很嚣張地命令:“你不許挂,我想看看是誰。”
他有一種詭異的直覺,想象門外的人是于百合。
賀然輕笑一聲,将手機平放在桌上,起身去開門。
許枕屏住呼吸聽着那邊的動靜,聽到門打開後嬌滴滴的女聲:“賀然,下午開會幾個點想請教請教你,你有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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