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上的床簾裡,陳成抱着手機,盯着微信上和江之恒的聊天框,眼神有些怨毒。
上面還停留着江之恒的最後一條消息:咱們宿舍就你得罪許枕最厲害,他本來就有嚴柏言當靠山,現在又巴上周教授的學生,哥們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以後你日子不好過,去年偷東西那事又扣回你頭上。
陳成目光閃了閃,眼裡滑過一絲恐懼。
他當時做的很隐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嫁禍到許枕身上,以許枕的智商還不是隻能給他背黑鍋。
不過江之恒說得也沒錯,他得使點絆子,不能讓許枕太得意。
*
夏日的清晨就帶着令人煩悶的熱,嚴柏言回到宿舍時手裡提着藥,額頭出了一層薄汗,順着好看的面部線條滴到了白色襯衫上,讓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男神形象顯得有些接地氣。
許枕見狀,忙抽出兩張紙巾湊到跟前,仰頭看嚴柏言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為了給自己買藥熱得微微發紅,笑得眼睛彎彎,又略帶羞澀地抿着唇。
他試探地擡起胳膊将紙巾送到嚴柏言臉側,隔着紙巾似乎都能感受到荷爾蒙的熱意,幫嚴柏言沾了沾臉上的汗。
親昵十足的動作讓他自己鼻尖也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在23度的室内空調下臉頰發紅。
最讓許枕竊喜的是,嚴柏言一動不動,正定定看着自己。
擦汗的手正要收回,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
嚴柏言冷冷眯起眼,目光在許枕桌上的一袋藥上轉了一圈,頗為淩厲地看着許枕問:“誰送來的?”
許枕“啊?”了一聲,順着嚴柏言的目光看過去,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眨了眨眼睛:“是一個學長,他聽說我受傷了過來看看。”
他語氣坦然,目光天真,壓根沒覺得心虛。
嚴柏言氣悶地對上他晶亮的眼,不禁懷疑是自己多想了,卻聽到旁邊陳成冷不丁來了句:“何止是來看看啊,可把那位學長心疼死了,親自給他塗的藥,那關心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枕男朋友呢。”
許枕對陳成撇了撇嘴:“你話可真多。”
轉頭對嚴柏言馬上就換了表情,甜滋滋地扯着嚴柏言的襯衫袖子:“你給我買了什麼藥,快給我看看。”
可是,袖子的主人沒有像往常一樣遷就着他,順着他的力道擺起來,反而變得硬邦邦的。
緊接着,許枕的下巴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桎梏住,被迫擡起頭,表情還懵着。
是嚴柏言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嚴柏言那雙冷凝的眸子裡絲縷溫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徹頭徹尾的冷漠。
許枕看到嚴柏言冷峻堅毅的面部線條,此刻緊緊繃起來,仿佛在強自忍耐着什麼。
這是怎麼了?
他還在發着呆,嚴柏言粗暴地将他的頭扭到另一側,完完整整露出來塗完藥膏的一半臉,腫起來的臉塗滿白色的藥膏,一片狼藉,實在算不上美觀,嚴柏言卻死死盯了十幾秒。
許枕不舒服地掙紮起來,心裡有點慌,嬌氣地給嚴柏言喊“疼”。
嚴柏言終于松開手,冷凝的神情有一絲怔忪,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着許枕,旋即,将手裡的一袋子藥塞到許枕懷裡,語氣冷硬:“我走了。”
根本不等許枕說什麼,他長腿一伸,大步邁出602,反手将門拉上,發出“砰”的一聲沉響。
許枕追上來的步伐被關上的門阻隔,還被摔了個門,心仿佛被劈頭蓋臉潑了一盆冰水,忍不住抱怨:“怎麼莫名其妙就生氣?”
旁觀全程的單身狗頭軍師莫雲小心翼翼:“他是不是誤會了你跟學長的關系,吃醋了?”
當然,也未必是誤會,莫雲無聲補充了一句。
許枕一愣,下意識辯解:“可是他都不認識賀然。”連面都沒見過。
話音頓住,許枕看了看懷裡嚴柏言買的藥,再看看桌上賀然送來的……莫雲的話似乎有道理啊。
難道嚴柏言真的吃醋了?那是不是說明他也喜歡自己?
這想法一旦産生,便如麥苗般在内心紮根,許枕捏緊手裡的塑料袋,一溜煙跑出宿舍。
看到許枕和嚴柏言鬧起矛盾,宿舍裡的陳成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腿,悠悠哉哉地下床洗漱,路過許枕桌子時,還順手将最後一個小籠包拿起來吃掉。
莫雲皺眉看着這一幕,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麼。
第9章
許枕敲響了對面601的門,過了一會,門開了,嚴柏言的室友白冬冬探出一個腦袋,看到許枕後松了口氣:“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阿姨呢,你臉這是怎麼了?”
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濃烈的泡面香味,許枕動了動鼻子,知道白冬冬又在偷偷煮飯了,他避重就輕:“遇到了點意外,柏言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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