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他的腳終于得了自由,可緊接着,賀然的雙手已經落在他的牛仔褲皮帶上,動作輕柔,但不容置喙地剝牛仔褲,用低啞的聲音哄他:“去外面踩雪,褲子都濕了,不脫下來會感冒。”
于是許枕沒有反抗了,他沒想到賀然把牛仔褲扔到一邊後,手又放在了自己保暖褲松緊帶上,他一下子想起剛才賀然兇巴巴陰沉沉的“幹你”。後面幾次賀然都很溫柔,讓他忘記了賀然喝醉酒那次自己的疼,現在他的記憶被喚醒了,覺得害怕地用胳膊撐着床往後退,哭過的聲音慘兮兮的可憐:“我不要脫,不要脫了。”
然而賀然一隻手緊緊抓着他的腳腕,他根本逃不脫,使了半天勁保暖褲還是沒逃過,也被賀然扔走,赤着兩條又白又細的腿,在半空裡打顫。房間裡暖氣充足,他一點也不冷,他就是覺得羞恥,發紅的眼皮都閉上,兩個腳腕子卻被賀然抓着,帶向未知的地方。
他的腳觸碰到了一片熱,賀然按着他的腳心,又在那裡重重按了幾下,等許枕察覺到那是什麼地方,立馬被吓得尖叫一聲,瘋了似的往回縮自己的腳。
賀然根本沒打算放過他,還緊緊抓着他的腳,一邊呼吸急促地跟他說話。
“寶貝,感受到了嗎?我愛你,我永遠愛你,你是小貓嗎?嗯?”
到最後一句,喑啞的嗓音好像帶上一絲戲谑,伴随着指尖壓下許枕腳心的力度。
許枕一邊覺得害怕,一邊為那句“我永遠愛你”而心髒狂跳,他已經遵循本能願意相信賀然,随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蜷縮着腳趾,努力忽略從腳心傳來的溫度,可憐巴巴地小聲算賬:“剛才……剛才你又那麼兇,欺負我。”
他現在說起來還很委屈。
賀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勢,硬質的碎發散落在額頭。他猛然仰起頭,手裡還捏着許枕的腳,手勁那麼大,那麼強勢,卻又擰起桀骜英俊的眉眼,沉聲輕哄:“我下樓發現你不見了,很擔心。”
他垂下眸,視線似乎聚焦在許枕白晃晃的大腿,沉默幾秒才繼續開口:“對不起,寶貝,是我精神狀态不穩定,我怕你跟媽媽一樣忽然離開我。”
許枕聽到這裡,心立刻軟下來,光聽着賀然的話他都覺得難過,賀然當時該有多着急呀,他有點後悔自己不懂事地亂跑了。他腳上都顧不得掙紮,猶猶豫豫撐起上半身,再也忍不住伸出雙手撫上賀然的臉,從線條淩厲的下巴到深邃的眼,他用雙手輕巧捧起那張臉,賀然就任由他,跟着他的力道擡起頭,黑眸靜靜看着他,好像一隻被馴服的兇獸。
野性被藏起來,隻露出無害的外表面對他。
許枕慢慢彎下腰,将自己的唇送到賀然面前,貼上那略顯冰冷的薄唇。
他用一個吻原諒了賀然。
他默許了賀然的放肆,默許賀然站起來,将他抱進浴室裡。他背靠着冰冷的玻璃,腿環着賀然的腰,哭聲被花灑聲蓋住,兩隻白生生的手狠狠從賀然後背抓過,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
*
正月初十,許枕跟賀然一起去民政局領了證,他捏着手裡的小紅本,聽着旁邊賀然在跟人打電話說遷戶口的事,陡然産生一種自己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因為賀然堅持要重新定做鑽戒,加上結婚禮服,他們的婚宴趕在二月二十九,雖然準備倉促,該發的請帖許枕也全發出去了。
婚禮定在S市賀家名下的酒店舉行,雖然是兩個男人結婚,在流程方面賀家也沒含糊,幾乎請來S市大半上層名流,聲勢浩大,引來不少媒體關注,一大早酒店門口就有一堆人蹲守,又礙于沒請帖被拒之門外。
畢竟今天來的人太多,安保方面格外注意。
許枕穿着一身定制的白色西裝,跟在賀然身邊招呼客人,一開始緊張得隻知道笑和點頭,到後面站得太久,蔫蔫地累。
賀然今天心情很好,唇角一直勾着笑,穿一身帥氣的黑色西裝,從上到下妥帖地包裹出他勻稱結實的身材,他攬着許枕的肩膀,湊到人耳邊輕聲:“寶貝先進去休息。”
許枕不太放心,擡眼看他,“這樣不太好。”
話沒說完,賀然輕笑一聲,用很沉的聲音說:“乖,老公一會進去找你。”
不要臉。
許枕連忙左右看看,還好這會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他用腳輕輕踢了一下賀然的腳,繞過别的地方去了準備室。
沒等多久,賀然就回來找他,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許枕沒察覺到,乖巧地被賀然牽起一隻手。
婚禮要開始了。
整個上台的流程,許枕腦袋都是懵的,台下那麼多人都看着他,他手都有些發軟,全程跟着賀然的動作笨拙地把戒指給賀然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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