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讀小說

筆趣讀小說>老大嫁作商人婦打三個數字 > 第181頁(第1頁)

第181頁(第1頁)

铎乾欣然應允。

遠山落雪初化,山頂遮着一片白茫。江面上霧氣氤氲,人随扁舟在水中移,看對岸高矮漸近的木檐青瓦,就好似徐徐走入一張江南水墨古畫。

沿着青石大街一路往坡下走,路過青紅酒鋪的門口,秀荷舉手敲門:“阿爹,阿爹,可在家呐?”

因為已給梅家交了整年的租金,明年開春才到期,所以老關福暫時還住在這裡。隻不知是無人還是正在午覺,敲了幾聲也不見應。

正待要往巷子深處再走,一忽而門卻開了個小縫,探出來二蛋七歲的小腦袋:“秀荷姐姐。”

二蛋理着小光頭,後腦墜條小細辮,大冬天也不戴頂帽子,眼睛咕噜噜看着铎乾幾位:“他們是誰?”

秀荷吩咐二蛋要叫大人,又問他:“阿爹在哪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

二蛋說:“師傅在酒莊裡,我頭疼,犯暈呢。”

頭疼你還光個小腦袋。

老關福自九月被梅家三姑姑氣出病後,身體便一直反複不好,平日對二蛋好不嚴苛,恨不得把一身本事盡相傳授。畢竟這樣小的年紀,哪裡吃得消,紅姨疼兒子,藏在家裡偷閑兒呢。

秀荷也不挑破,因見端王爺打量門内,便彎眉笑道:“這就是民婦幼時的家了,兩位大人若不嫌棄,不妨進來歇歇腳兒。阿爹存了不少老酒,我燙了與大人們喝。”

說着把門兒讓開。

是她幼時的家……

那門闆褐黑,爬着螞蟻與青苔,裡頭光線氤氲,不見窈窕舊影,隻見天井下小樹孤零。像人的魂兒留着不肯走,招着手帕勾你進去:快來呀,在思量什麼,等了你十幾年。

“好。”铎乾頓了頓步子,跨入低矮門檻。

幾人随在其後。

是江南素儉的舊民居,空氣中有木頭與青磚的甘濕之氣,腳下的紅土地已被經年踩踏成硬實的黑,卻打掃得幹幹淨淨。四角天井下無人,竹骨上晾着兩件漢子的衣裳,肩寬袖長,看起來應是人高馬大。那屋堂的牆邊一排兒過去都是酒缸,應該已有不少年頭,芬芳馥郁掩不住。

秀荷說:“我阿爹釀了一輩子酒,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有個自己的酒莊。如今蒙大人們擡舉,不僅酒莊有了,酒還成了貢酒,不曉得要高興成什麼樣。”

铎乾卻好像并不在聽,隻負手将周遭打量,但他看的卻不是院落的古樸甯寂,看到的隻是它的簡陋與清貧。那牆角堆着的是甚麼?是柴垛。竈房裡陰陰暗暗,有鍋碗瓢盆,還有蒸飯的木甄子,燒柴的火鉗子,這些便是民間主婦一生的操持。

那光影朦胧間,好似又看到女人在竈前忙碌的清影。他的眼睛便有些酸,想起她在戲台之上的風華絕豔,那時韶華多麼美麗……後來怎能落于塵埃,甘願做這些粗糙卑廉之事?

铎乾問秀荷:“你母親常在後堂裡唱戲麼?”

唱戲?

“不唱。”秀荷低聲應道:“紅姨總說阿娘天生戲骨,是當年的紅角兒。阿爹想聽,時常哄她唱,阿娘其餘事兒都依着阿爹,隻唯獨這一件百般不肯。直到她去,秀荷也從來不曾聽過她隻言半句。”

铎乾便知道小燕笙為何不回去找他了,她把舊輝煌舊情愛全部埋于塵埃,連戲都舍得那般徹底,還回去做甚麼?

她不肯原諒他,怨與恨在心中一世不泯。

“紅姨又是誰……是那個阿紅麼?”铎乾随口問着,沿着房檐下走路。透過一隙昏蒙的窗子,看見裡頭床榻上被褥折疊整齊,一床是紅,一床是灰,還有兩個枕頭并排。床邊紅箱上有女人衣裳懸挂,拉得平平整整,看花色是十幾年前的舊款式,卻纖塵不染。

他的步子便微微一頓,知道這是她與後來那個男人同床共枕的屋——

“大了十多歲,但他很寵我的母親,幾乎百依百順。”當日堇州府秀荷的言語又浮現在耳畔。

怎麼能夠不寵呢?她的柔韌是他在從前和後來所見過的最為美好,十五歲上把第一次給他,疼得在懷中瑟瑟發抖,後來卻切合得越來越美妙。他早先倜傥好勝,本與朋友打賭,到手了便将滋味分享;後來卻情不自禁沉淪,想要将她獨占。回回愛她,聽她沙沙綿綿嘤咛,隻想叫她在身下承歡不盡。

铎乾俊朗面容上掠過一絲扈氣,忘了應該挪動腳步。

“紅姨她是我幹娘。”秀荷正自解釋,便不再繼續說話。

關福比子青大了十多歲,從來知道子青屬于他隻是一種巧合,也知道她的心他進不去。但他珍惜和子青十多年的相濡以沫,子青的所有物件他都如昔日擺放,依舊是她走前的模樣。秀荷出嫁前,關福總愛說:“丫頭性子倔,你娘她在底下不放心,時常半夜坐在床頭對我唠叨。她愛幹淨,我可不敢随便動她的東西,免得下回她半夜裡回來,想要找衣裳試穿,找不着,又來怪我亂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頂流出道:國民女神是我頭号迷妹  雙重生,四爺福晉不好惹  港片:我手下有一群猛男  源界無上境  無盡末日的哭喪者  萬年後成為華夏傳承人  炮灰美人師父覺醒了  将軍,夫人又去給您的馬接生了  人間驚鴻時  末日之開局一把破菜刀  現實的最後+番外  胭脂奴  小傻子的童養媳  我的愛人+番外  豔色難藏  扶她追妻+番外  斷情絕愛立功勳,渣男一家悔斷腸  逐夏  道侶修了無情道後+番外  渣A怎麼可能寵老婆  

已完結熱門小說推薦

最新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