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扶看着楊氏的背影,無辜地摸了摸鼻子,現在生氣未免太早了些,這還隻是個開始而已。
汪巧盈也聽說了昨晚景彧是睡在白錦扶院裡的,心裡對白錦扶是又恨又嫉,一離開景彧面前就改了她賢淑的面孔,在楊氏面前添油加醋地說起白錦扶的不是,“姓白的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潇灑,隻苦了二表哥,明明什麼錯都沒有,隻是将他知道的說了出來,就挨了這麼一頓闆子,真是可憐。”
楊氏也是氣憤不平,沉着臉陰恻恻道:“他們自己做了醜事連累到我兒身上,看着親弟弟被人欺負都能袖手旁觀,這口惡氣我遲早會跟他們讨回來。”
汪巧盈裝作替楊氏抱不平,語氣可憐兮兮地道:“可有什麼辦法呢,咱們勢單力薄,那白公子有侯爺撐腰,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又能拿他怎麼辦?再等将來長樂郡主進了門,這侯府怕是更加沒有姨母您的立足之地了。”
楊氏扭頭冷冷瞪了汪巧盈一眼,“你少在我面前挑撥離間,别打量我不知道你那點兒想借刀殺人的小心思。”
“姨母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和姨母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能說是借刀殺人呢?”汪巧盈抿唇笑了笑,親熱地摟住楊氏的手臂,湊到楊氏耳邊,壓低聲音道,“姨母今日也看見侯爺對您的态度了,将來若是二表哥再出了什麼事,以他那清高的性子,肯定是不願意管的,若再讓長樂郡主進了門,您一個做繼母的,難道還能使喚得動他們夫婦倆嗎?可我不同啊,我畢竟是您嫡親的外甥女,我肯定什麼都聽姨母的,也不會不管二表哥。”
楊氏邊聽邊思索,眸光閃爍了兩下,她這個外甥女說的的确有幾分道理,看來,為了寶貝兒子,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必須想辦法給他們母子将來在侯府裡掙個立足之地。
——
晚上,景彧仍舊回到白錦扶的住處,還是準備夜裡歇在他那兒。
知道白錦扶白天出去過,便關心地問起他去了何處,見了何人。
白錦扶正把一個裝着他所有家當的木匣子搬出來,伏在炕上清點自己的财産,考慮着離開侯府的時候要帶什麼東西走,聽景彧問他,漫不經心地道:“沒去哪兒,就是約了清疏喝酒吃飯。”
他沒騙景彧,身後跟了那麼多跟屁蟲,他不可能直接去見韓玉成,的确是先約了林清疏,然後又偷偷讓林清疏幫他請了韓玉成出來見面,順手把喜歡亂嚼舌根的景浩元給收拾了一頓。
韓玉成今天已經答應了他,最快元宵節後,最晚在正月底,就會将他七皇子的身份昭告天下,接他回宮,留給他安排後路的時間不多了,他得加緊時間才行。
景彧聽白錦扶說隻是去見了林清疏,不是見江叔衡就好,便沒再往下盤問,洗了手走到房裡,看見白錦扶把一堆金銀細軟放在炕上擺弄,不禁奇怪地問:“你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做什麼?”
白錦扶随口編了個理由道:“我就是沒事做無聊随便拿出來盤點盤點,平時都是把東西随手一放,都不記得自己還有些什麼家當。”
景彧饒有興緻地坐下來和白錦扶一起看,看見其中有一根墨綠色的玉簪,拿起來放手中端詳着道:“這是不是我之前送給你的玉簪?”
白錦扶看了一眼,點頭道:“對,這塊是上回冬至的時候你送給我的,你說這這根玉簪襯我的膚色。”
景彧淡笑着問:“那你平日怎麼不戴?”
白錦扶道:“我比較粗心,我怕不小心弄掉下來摔碎了,還是收起來比較好。”
心裡卻暗暗在想,這根玉簪既然是景彧送的東西,那就不能帶着走了,已經騙了人家,還拿人家的東西不好。
景彧卻不以為然地道:“碎了也無妨,隻要你喜歡,我再送你便是。”
白錦扶把玉簪從景彧手裡抽走放進匣子裡,“我現在有簪子束發,等需要的時候再用它吧。”
景彧見白錦扶這麼寶貝這根簪子都舍不得戴,微微勾了勾唇,又拿起一塊眼熟的羊脂白玉玉佩道:“這玉佩是上回我們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
白錦扶往他手裡瞄了眼,“是。”
景彧故意問:“玉佩好好的挂在腰間不會碎也不會掉,怎麼也不戴?”
白錦扶把玉佩從景彧手裡搶過來,放在手裡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放進匣子,“環佩玎珰,我嫌帶在身上走路的時候太吵。”
景彧又拈起一塊還未經雕琢的籽玉,“這玉……”
白錦扶拿來扔匣子,“你送的。”
又拿起一枚扳指,“扳指。”
白錦扶臉上已經沒有表情了,動作熟練地拿走,“也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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