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心裡吃驚,聽着李瑜繼續在心裡叨叨。
【他既沒有被人下催情香,又沒有醉得認不清人,怎麼就那麼巧認準了安甯郡主?呵,吃醉酒認不清人,卻還記得捂住安甯郡主的嘴,他這醉得可真有章法!】
李瑜在心中嘲諷,【安甯郡主被迫嫁了過去,連先帝也不齒這人,賞給他爵位時隻将安甯郡主的封号倒了過來,賜了他一個不倫不類的甯安侯。】
【可惡,朕當時隻有兩歲,要換做是今日,朕就灌幾口酒,提刀将他砍了,絕不叫郡主嫁給他!既然有人好酒後污人清白,那朕好酒後殺人自然也理所應當。】
聽他說這樣孩子氣的話,花宜姝不覺莞爾。
【朕對不住心肝,可朕不能将這件事告訴心肝,安甯郡主已經很慘了,朕不能再把她的事告訴别人。】
花宜姝眼神不覺柔和了幾分。她道:“陛下說安甯郡主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可是陛下,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疼愛子女,哪怕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也一樣。也許安甯郡主心裡恨着這個孩子,不願看蔣攜芳落着好處呢?”
李瑜驚訝,“你如何知道?”
花宜姝當然不能說她聽見了李瑜的心裡話,不過哪怕沒有聽見李瑜的心裡話,她也能推斷出安甯郡主和蔣攜芳這對母女不對頭,她道:“之前蔣攜芳住在宮裡時,我與她見過幾次,崔家妹妹後來與我結交後,也提起過蔣攜芳,因此我發現蔣攜芳從來隻說起她的父親弟弟,卻對她的生母安甯郡主隻字不提。況且今晚除夕夜宴,安甯郡主也并未出席,所以我推斷,她們母女關系不佳。”
李瑜恍然,喃喃道:“的确,也許安甯郡主并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這句話說完,忽而擡眼,定定注視着花宜姝,花宜姝被他的視線看得莫名。
“陛下?”
李瑜薄唇動了動,鋒銳的面容上罕見地露出幾分猶豫,片刻後,才低聲道:“朕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花宜姝:“嗯?”
李瑜:“今晚的事,是不是讓你想起了曾經?你是不是想起了花将軍?畢竟他曾經對你不好。”
花宜姝一愣,如果不是李瑜此時提起,她幾乎要忘了自己曾經撒過一個謊,一個她對花熊這個父親有敬又恨的謊言。
可她不能告訴李瑜的是,她并沒有父母,或許曾經有,或許自己忘記了,她隻知道,三歲記事起,她就身在青樓了。她不知道擁有父母是什麼感覺,畢竟她所見過的,被父母殘忍賣掉的孩子,遠比被父母真心疼寵的孩子,多得多。
所以她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天生的愛。
情分都是鑽營而來的,哪怕是父母兄弟之間也是如此,否則怎麼會有互相殘殺的兄弟姐妹?怎麼會有殺父弑母的畜生?又怎麼會有賣兒鬻女易子而食這種事?
人一旦走投無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賣兒賣女,賣妻賣母,挖肉吸血……隻有人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出。
可是李瑜竟然打心底裡以為她是因為從小被花将軍忽視,才會如此笃定地說出這樣一番父母不愛子女的話。
她靠進他懷裡,心想李瑜真傻,可見皇帝又如何,還不是被她騙得團團轉。可這從前叫她得意的壯舉,如今竟有些刺眼起來。
“陛下……”
李瑜忽然被她投懷送抱,意識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伸過去摟住了她。他們的身體已經親密過太多次了,彼此熟悉得就像另一個器官,一人做出反應,另一個人也就自然而然地跟随纏繞,如同尾指每一次屈起,無名指也必定緊緊跟随。
“陛下,你愛我嗎?”
李瑜正抱着花宜姝有些飄飄然,忽然聽見她這麼問,他耳根紅了紅。
【心肝今天好粘人啊,難道是因為朕今天格外賣力的緣故。】
【不管什麼緣故,朕今日都好高興啊!】
【嗯,一定是菩薩顯靈了!】
又是菩薩……花宜姝翻了個白眼,嘴上卻矯情做作,“陛下,你對我的愛,會像煙花一樣,絢爛過後化作沒有人要的灰渣嗎?”
李瑜:“怎麼會?灰燼也能再利用。”
花宜姝:……
李瑜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他抿了抿唇,心裡冒了一連串肉麻情話,最後嘴上隻蹦出一個,“不會的。”頓了頓後補了一句,“你不必擔心。”
【哎,心肝今日好沒安全感,一定是因為花将軍的錯!】
【花将軍,雖然你是朕的老丈人,但是朕必須要去你墳前說,你不是一個好父親。】
花宜姝:……
【心肝現在好脆弱,朕身為丈夫,應當好好安撫她,補償她。】
花宜姝對“補償”很心動,哪怕是再來幾次下午那樣的床笫之歡,她也是樂意的,便期待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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