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愔兒盯着盒子裡赤紅色的毒丸。方才的一切表現都是她在演戲,可是現在,她真實地感到恐懼了。
“若是不聽話,你可就沒有藥吃了,”劉笃唇邊擒着抹滲人的笑:“到時候發作起來會有多疼,我保證你嘗過一次就再也不想嘗試了。”
香扇臉上盡是得意。
她早就看不慣陸愔兒一個卑賤之人嫁進了奕王府,偏偏奕王還是那樣俊美的一個男人。在那裡,陸愔兒是主子,她是奴才。她實在不能接受在丞相府裡地位還不如她的人,如今卻爬到了她頭上,高她一等。
她就是想看陸愔兒受苦,受的苦越多,她心裡越得意。
“還不快吃!”劉笃沒了耐心。
陸愔兒無法。
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條路是她選的,無論發生什麼,她都必須硬着頭皮往前走。
苦痛也好,身不由己也好,世上再找不出一個信任她的人也好,通通都要自己承受。
不能抱怨,不能後悔。
她伸手拿起那顆不知是什麼的毒丸,緩緩放進嘴裡。
囫囵吞了下去。
第47章還未圓房?
自陸愔兒嫁進奕王府,蔣笙的日子比起以前好過了許多,身邊甚至多了兩個使喚丫鬟。廚房的事她可以不用再管,每天什麼事都不需做,安安生生地在府裡提前過起了退休後的養老生活。
這日見自己女兒過來,她本還十分高興,走近一看,卻發現她臉上有五個通紅的手指印,是被人掌掴過的樣子。
蔣笙眼裡的笑立馬不見了,問她:“丞相打你了?”
陸愔兒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妄圖把紅印揉不見:“沒什麼,以前也不是沒受過打。”
蔣笙眼眶有點兒酸,想起陸炳還沒死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其實是很好的。在世外桃源般的一個小村子裡,日子雖不甚富裕,好在也不愁吃穿,每天都無憂無慮,什麼煩惱也沒有。陸炳常跟她誇愔兒是個很有天分的孩子,學堂裡那些孩子誰也及不上她會讀書,将來或許能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一名傳道授業的夫子。
可是後來,陸炳死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是娘不好,”蔣笙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無力地躬下身,捂住頭道:“若不是我被那人看上,你父親也不會死。”
“跟你沒有關系,一切都是那個參将的錯,是他把父親殺了。”陸愔兒把一包預防風寒的草藥交到蔣笙手裡,說道:“眼看就快入冬了,你記得喝藥,免得再病了。”
蔣笙接了藥,拉她在身邊坐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陣,說道:“不是做主子享福去了嗎,怎麼倒瘦了?奕王不幫着你說話也就算了,難道飯也不給你吃?我就說他那人心理扭曲,不值得托付,你偏不信。如今怎麼樣,吃苦了?”
“沒有,”陸愔兒盡量表現得開心一點兒,不想讓母親知道她剛服用了一顆會受人牽制的毒丸:“他沒餓着我,是我自己想減肥而已。”
“你有肉可減嗎?”蔣笙開始唠叨:“從小就單薄得跟片樹葉子似的,怎麼養都養不胖,再減下去你不就剩一堆骨頭了?”
陸愔兒敷衍了兩句,見蔣笙神色還好,衣着打扮比之以往也好了許多,發上還簪了幾支不俗的金钗。想着她應是過得很好,丞相府的人并沒有為難她。
陸愔兒略略放心,又待了會兒,告别了母親,仍回去前院。
用過晚膳,她在瑤草的催促下假惺惺地淚别了楊氏,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天色很快黑透,月亮從雲層裡探出來。
她回了王府,沐浴後正打算熄了燈就寝,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痛感越來越強烈,剛開始還隻是一處地方,後來整個上身都壞掉了一樣,沒有一處不是疼的。身體裡的骨頭像在一塊塊碎裂,血液像被淩寒的空氣凍了起來,疼得她連呼吸都在疼。
在一陣疼似一陣的巨痛中,她想起了今天剛好是十五号。
每月毒性發作之日。
她死死捂住心口的位置,額上一陣陣滲出冷汗。偏又不敢叫出聲,怕把人招來。
香扇算着時間,知道應是毒發了,推開門,朝她一步步走過來。
陸愔兒疼得在地上緊緊縮成一團,看見她,眼睛立刻亮了亮,伸手朝向她,艱難地說:“給我解藥……”
香扇笑了笑,朝她蹲下來,看戲一樣欣賞着她痛苦的樣子,嘴裡啧啧有聲:“你說你,好好地要受這無妄之災。老老實實在府裡當個奴才多好,非要出來受苦。”
陸愔兒疼得在下唇咬出好幾個口子,滿嘴血腥味裡,她忍着刻骨的痛意開口:“我是被迫來的!”
“即使是被迫,那也要怪你平日裡太愛出風頭,”香扇一字一句地說:“不然丞相為什麼不選别人,偏偏選你?若論容貌,我長得好像也不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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