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祁抱着聞人熏在哄,卻怎麼也哄不好,這丫頭的衣襟上沾了血,被吓得不輕。京城一夜之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昨日還敲鑼打鼓恭賀四皇子新婚,第二日就一街的殘肢斷臂,百姓心中的驚駭無法用言語表達。一大早的還以為是做夢呢,卻見到亂兵的頭顱被砍下挂在旗上示威,而馬上,就坐着那位剛歸京的韓小公子。穿上冰冷的鐵甲後,笑起來陽光明媚的小公子,身上的肅殺之氣也将那點暖意驅開,換上戰場中的鐵血無情。沈離經醒來的時候躺在聞人宴的床上,外室傳來談話的聲音,能聽出來其中有傅歸元和聞人複,還有那個韓香萦。她呆呆的看着床帳,頭腦昏沉沉的疼,身子似有千鈞重,就連動動手指都顯得艱難。好不容易撐起了上半身,突然一股眩暈感,沈離經又重新摔回了床上,疼得發出一小聲嘤咛。确實是很小的一聲,但聞人宴雖在和他們商議,也時刻注意着房中的動靜。沈離經的那一小聲并沒有被錯過,他及時的推開門跑進去,跪在榻邊将她扶起,小心翼翼避開傷處。“你有傷在身,勿要亂動了。”聞人宴皺着眉,神情嚴肅地說。沈離經想說話,嗓子卻疼痛幹啞,張了張嘴一個音也沒發出來,隻好指着嘴巴,閉眼搖了搖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聞人宴去倒了杯水,她手上了藥,就親自喂着她喝水,耐心又溫柔。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了陰影,光影下顯得他眼眸更加幽深。沈離經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顔眨了眨眼,喝完水後将嘴角的水漬舔去。聞人宴的手頓了一下,奇怪的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你有傷在身,現在不行。”“”沈離經。她說什麼了嗎?也沒做什麼吧?聞人宴看她确實是一臉迷惑,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臉上微微一熱,裝作無事人般一本正經道:“藥應該好了,我去給你端來。”說完後他掩飾的别開臉,步子有些匆忙。等他除了内室,沈離經在裡屋聽到了傅歸元不懷好意的聲音,還怕她聽不見特意拔高了嗓子。“诶!聞人宴?你這臉怎麼紅了,诶你臉紅什别扔!我不說”一番撕扯推搡的聲音過後,室外隻剩下聞人複的幾聲輕笑,以及傅歸元不曾斷絕的歎氣聲。沈離經靠在疊起來的被褥上,擡手打量自己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掌,心中已經将聞人钰和她的侍女罵了幾千遍。聞人徵一向是高風亮節為人稱頌,盡管為人有些迂腐,卻不乏是一個正人君子,行事也算光明磊落受人敬重,怎麼輪到聞人钰,就是一個表面清高内心惡毒的。她身邊實在太多這種人了,昨日裡還言笑晏晏談笑風生,明日趁你轉身捅上一刀。尤其是聞人钰的做法,實在是令人費解。沈離經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婢女敢對兵部尚書的妹妹下手,尤其是在他們丞相與她關系不清不楚的時候。而在她忙着擋下刀劍的時候,聞人钰喊了一聲“沈離經”,而她擡起了頭,就像是在回應。聞人宴端着藥進來,見到沈離經正在沉思,一雙手乖巧的放在膝上。“在想什麼?”沈離經想要說話,艱難的開口後嗓音嘶啞難聽,準備說出口的話又變成了:“我啞巴了?”聞人宴一愣,抿出一個溫柔的笑來:“看來是沒有。”“聞人钰認出我了。”雖然說話難聽又難受,但她還是強忍着說了這句話。聞人宴的臉上并沒有多少驚訝,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然後呢?”沈離經一想到那日又有些後怕,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會被那兩個瘋女人給害死,要是聞人宴再遲一些她就會落到叛軍的手上。以為聞人宴的并不準備處理聞人钰,她有些怒氣和委屈,紅黎肯定會告訴他自己是怎麼受傷的,如果他無動于衷被叛軍齊齊圍住時她也是害怕的,上一次相似的孤立無援還是五年前,比這次要絕望的多,那一次抱着必死的決心,而這一次她是想要活,一想到聞人宴,她又不忍心死了。聞人宴看她紅了眼眶,頓時無措了起來,伸手給她揩眼淚,被一巴掌打下去。打他的時候碰到了傷口又痛呼一聲,聞人宴又執起她的手查看,被用力掙開。“不要鬧。”他的語氣是無奈而擔憂的。可聽在沈離經的耳朵裡,帶了不耐煩和責備。眼淚一旦落了一滴,很快就如同泛濫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聞人宴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說了什麼話惹她傷心了,隻好邊回想邊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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