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本來還不怎麼以為意,猝然聽到她最後一句後,感覺粥都有些咽不下去了。
外面的雪本來一直下得含蓄懶散,也沒怎麼用力,慢悠悠落着,結果這會兒被風一吹,眨眼間就大了起來,從“撒鹽差可拟”變成了“柳絮因風起”。
段汀栖被凍得連忙拉了一下衣領,鹌鹑一樣把半張臉都放進去,才接起電話:“喂,陸伯伯……我這不是在醫院,您呢,這會兒是不是下班了?”
陸欽河不知道說了什麼,段汀栖聲音不大好意思地客氣一笑:“這不還怕你因為之前餘棠停職期間那件事搞遷怒,不接我電話來着。”
對面不知道中氣十足地再次臭罵了一句什麼,段汀栖笑眯眯地領了:“您不生氣就好,我就是想跟您說說,蘇永焱這件事卷到現在已經不簡單了,我們這邊參與的人必須信得過還要方便對信息,所以合适的人很重要,這件事不難,隻需要您在程序上給個資格就行,行事也方便,人都是現成的。”
這麼不到兩分鐘,段汀栖就順利搞好了第一件事——給江鯉弄了個名正言順的“務工”身份。然後她話音陡然一轉,放輕了幾分聲音說:“那另外一件事情呢,您今天方便辦嗎?”
陸欽河叼着煙沉吟了一會兒:“我忙倒是不忙,可你找我的事兒,也沒那麼方便。”
段汀栖不動聲色地一笑,視線落在面前窗台的薄薄一層積雪上:“陸伯伯,我隻是想調閱一下你們局當年收錄的資料看看,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并沒有什麼更深一層的想法和打算,也沒有那個閑功夫。說到底餘棠現在是在我身邊,我不可能不關心她。”
陸欽河考慮了很長一會兒,好像很輕地歎了口氣,松了口,“行吧,差不多方便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自己過來看,資料是不能出庫的。”
段汀栖抿嘴一擡眼:“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陸伯伯。”
……
盧為端着個托盤進門時,江鯉非常順嘴地岔開了她本來在跟餘棠聊的話題,端起果籃借花獻佛:“嗨,妹妹,吃棗兒嗎?”
餘棠拉了拉被沿兒,合着這棗就跟她沒啥關系。自從進了這間病房,宋端自買自吃了二分之一,段汀栖吃了剩下一半的二分之一,江鯉又吃了一半的一半的二分之一,就擱這剩下的八分之一還要輪一遍盧為。
但是盧為并沒有加入吃棗大軍,看起來興緻不高,非常盡職盡責地先檢查了一下餘棠的各種情況,又問東問西地挂了會兒聽診器後,最後竟然拿出了一支針,看起來要給餘棠打時,江鯉終于猶豫道:“那個……妹妹,你沒眼花吧?這是打給阿棠的嗎。”
盧為要抽液的手停下,微微把小瓶子轉了半圈。江鯉立即指頭豎着向上,指了指她捏着的小玻璃管:“這上面寫的是口服液啊。”
餘棠:“……”
“啧,”江鯉好像擡頭溜了一遍室内不可能有的監控,嘴上絮絮叨叨,“你這都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沒睡夠,這種次專業的狀态哪怕不惹事也是要挨呲兒的啊。”
盧為把口服液插上吸管,遞給餘棠,還沒回話,江鯉緊接着道:“你這昨晚才剛值了夜班,今天應該是休假的吧,要不一會兒跟我出去溜達溜達,可别加班加點了,這種‘要打口服液’的狀态都是什麼鬼。”
盧為檢查了一下托盤,想了想,先轉身出去了,“一會兒再說吧。”
江鯉和餘棠都默默目送了好幾眼她的背影,餘棠率先收回視線跟江鯉說:“盧為家在外地,現在在棣花還在跟人合租,一天沒什麼閑錢,你别老拐人出去陪你瞎玩兒……”
她本來就不高的聲音随着門緩緩合上而消失,盧為關好門後一轉身,在正前方不遠不近的地方忽然看到了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可能還沒有大學畢業,穿着純白色的羽絨服,又瘦又小,手上提着個果籃,好像是在門口猶豫了很久但沒進去。
盧為平時對餘棠還算了解,知道她住院應該是沒什麼親朋好友來看望的,所以估計眼前這個小姑娘應該是探病找錯了病房,于是走近兩步問:“你好,你是想找誰,我幫你查一下吧?”
見有人搭話,本來好像在發愣的白羽絨服姑娘立馬回過神,微微受驚似的連忙搖了幾下頭,“不,不用……我沒找錯。”
盧為被她這反應弄得有些發愣,不上不下地接話:“那是不好進去嗎?要不……我替你提進去?”
女孩子提着果籃的手倏然握緊,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不、不了,也不用……我有時間再自己來吧。”
她幾乎是語無倫次地說完,就提着籃子匆匆忙忙地下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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