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就睡了吧,明天見也是一樣的。
但她正這麼想着,身後的門被拉開了,餘棠探出腦袋問:“回來了?”
“嗯!”段汀栖忽然轉回來,上下瞧了一下餘棠的臉後,指背在她臉上挨了挨,笑道:“這一小道怎麼了,在臉上畫了道符?”
“沒有,剛才睡了一覺,壓了下。”餘棠也笑,擡手在她碰的地方随便摸了摸,問:“你最近忙嗎?”
她有點兒沒站直,歪頭靠着門框懶洋洋的。所以段汀栖這會兒能低頭看她,心情很好地想着她是要說被停職了的事兒嗎,然後問我忙不忙,有沒有時間去哪玩兒?
她好像感覺,自己沒有單方面想太多,餘棠好像也對她有點上心。
而且她這會兒穿着睡衣困困頓頓的樣子,真的讓人很想揉揉她,再抱一抱。
那是種沒來由的悸動。
段汀栖捧着餘棠給她買的小蛋糕,心裡戲很多地放柔了聲音:“不太忙,怎麼了?”
餘棠卻點點頭說:“程鵬飛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最近也比較安穩,我從明天開始就不接送你了,成嗎?”
“……”段汀栖目光忽然一頓——這句話跟她想象中的,差了十萬光年。
她安靜凝視了餘棠兩秒後,目光在她臉上細細巡梭了一遍,忽然問:“最近有什麼特殊的事兒嗎?”
“沒有。”餘棠腦海中閃過她下午離開的畫面,嘴上回個彎兒說:“就是想着這樣每天一起來回的話,你有些想做的事兒可能不太方便。”
想做的事情是什麼東西?段汀栖剛想說“沒有不方便”,餘棠又接着道:“我也是,有時候有事兒的話,就不來回跑了。”
段汀栖要出口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兒,又轉了回來,她安靜看了餘棠兩秒,又看了眼手中的蛋糕後,點了幾下頭:“好。”
會給她買蛋糕的話,應該就不是什麼額外的原因,比如下午,而是早就這麼打算了。
她倒是長了八個心眼兒,但沒考慮到蛋糕購買和可能生氣的前後順序問題,所以猜想的原因也跟實際情況差了海底兩萬裡。
餘棠看了她一眼,心想還答應得挺利索——有點氣。
但沒什麼必要,所以她又想着這麼一來的話,好像明晚不回來的事情也沒什麼理由非要跟她說了,所以嗯了聲,直起身:“那就早點睡吧,晚安。”
段汀栖又若無其事地點點頭,目送她關上門後,在客廳中央忽然止步,手裡捧着蛋糕扭頭看了看窗外。
雨勢穩定又均勻,打在窗外玻璃上噼啪作響。
她收回視線,把吃了兩口的蛋糕放進冰箱,也轉身回了卧室。
這還吃什麼,沒有心情。
第40章家屬的定義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也像被洗過了一樣,呈現出柔軟的碎金色。
但段汀栖的心情卻很一般,她出卧室前就知道餘棠并不像往日一樣在外面忙活了,外面這會兒很安靜,那個人甚至已經出門了。
沒打招呼,也不知道她這一天會有什麼安排——好像回到了剛認識的那一個月。
拉開卧室門後,段汀栖還是下意識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木地面和大理石的廚台一塵不染,客廳也很安靜,裡外都沒人。
面無表情的段總在原地站了一秒,目光掃到餐桌後又悄無聲息地升溫了幾分。
還算有良心,餐桌上還知道留了一份早餐。培根蔬菜卷的盤子上貼了微波爐的提醒标簽,玉米南瓜粥裝在保溫的小圓碗裡,一小片全麥面包蓋在碗上,下面藏着一個煎蛋。
算是很豐盛了,但段總掃到空無一人的椅子時,還是順杆爬地心想這是幾個意思,需要早起可以的,喊我一起吃怎麼了。非要一聲不吭地放在這裡嗎,冷冰冰的完全感受不到重視——所以我為什麼要吃?
她目不斜視地穿好外套,在玄關換鞋處轉悠了一圈後,腳還是自己拐了回來,手又按着标簽将培根蔬菜卷放進了微波爐,嘴上還咬了一口面包,喝了兩口粥。
吃了也行。
時間還來得及,段汀栖吃完早餐後又洗了盤子碗,将東西收拾了一下,才拿起鑰匙出門了。
餘棠和江鯉已經開車行駛在了去往桐水監獄的路上,這個方向沒有通高速,隻有一條曲折蜿蜒的老路,兩邊都是秋季蕭瑟頹敗的山景,完全乏味地沒有可欣賞之處。
江鯉坐在副駕上把玩兒了一會兒手中小巧的翡翠玉牌,又将它舉到眼睛前對光看了看。這玉牌很有分量,雖然不大,但材質是正兒八經的翡翠,而且透光時确實會顯出馬形的水影,确實應該是走馬幫的信物。
“這玩意兒還是值兩塊錢的,你說你私自留下了沒上交,回頭陸老頭兒會不會給你安個什麼‘藏私罪’?”江鯉将玉牌抛了兩下後收了起來,開始百無聊賴地跟餘棠瞎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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