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必紅着眼,張了張口,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再次說了一遍:“那條人魂,似乎搶走了山主原有的命格。”
“聲兒,這是怎麼回事?山主人呢?”外面又來了一行人,不過已被北山的人擋住了,全都圍在再不知被誰再次布起的結界外,探着頭,想要看清楚裡面的狀況。其中有一中年模樣之人從那群人中走來,這個人每走一步都會散發出一種沉穩之力,修為應該不低。他越過了我和淩玦,徑直走到陸無聲的面前,面色不變地問。
陸無聲此時已經松開了阿必,用着平靜地聲音說:“山主已突破世間束縛,自是歸往上界了。勞請三伯修複護山陣,山主已離開,北山子民莫要将北山現狀一一展露給了外人才是。”
陸無聲此時的神情和方才大不相同,而這個被陸無聲稱之為“三伯”之人卻是面上一僵,随後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又拍了拍陸無聲的肩膀說道:“成功了??那便好!聲兒放心,這些事交給三伯。”
說完之後,他便轉了身,不知是不是錯覺,我似乎看到了這位“三伯”在轉過身的一瞬間,頃刻冷下來的臉。
人走之後,陸無聲這才卸去了方才的僞裝,他看到我們之後面色一怔,随即又忽然釋然了,有些疲憊地開口:“淩大人,白姑娘,見笑了。”
方才的一切都被我們看在了眼裡,淩玦此時走向了北山主坐過之處,那裡有一塊坐墊,周圍有一些不知名的法器,除了一些被天雷擊過的痕迹,此地也未有任何打鬥的痕迹。
我一直以為主殿裡全是房屋類的建築之類的,卻不想原來除了最外的大堂有内室,裡面,卻是一片空曠之地。
有些房子已被損壞,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并不是特别嚴重。我聞了聞空氣當中的氣息,沒有血腥的味道。
“淩大人,事情的經過想必您也清楚了,您可有發現什麼?”陸無聲面色疲憊的問,似乎北山主的命格被搶這件事已經深深地打擊到了他。
“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是我的失誤,這已是我第二次犯重錯了,我……愧對山主的栽培。”陸無聲的稱謂已從“鄙人”,換成了“我”。
淩玦在一些法器當中站起了身,風從她的身旁刮過,有幾縷青絲被吹到了面前,劃過了額上如同開了眼的銀絲,現在應稱作銀痕了,我晃神間,聽到她對陸無聲道:“這不像你。”
陸無聲面上一頓,随後苦澀的笑了笑:“我曾發過誓,我要像山主一樣,作為北山第一人,可是,我卻逼走了雪靈,丢了山主……我,不配稱之為北山之幸。”
淩玦卻未理會他自責的話語,将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
陸無聲怔然,随後立即接了過去。
北山主隕落還是飛升一事,我對此也無甚頭緒,我從未見到過人類飛升,亦或者飛升之後是何模樣。淩玦拿出了那東西之後,我便問道:“這是何物?”
“是一道念符,從這些法器之中發現的,應是有人特意留下的。”淩玦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邊走邊道。
我看向陸無聲,陸無聲早已迫不及待作勢打開念符,霎時,念符當中閃出一道金光,似乎是一個人形金影,這個人的模樣看不清,我隻看到這個人的雙唇動了動,似乎對陸無聲說了什麼,隻見陸無聲眼裡逐漸恢複了神采,定定地點了點頭。
隻有陸無聲能夠聽的到這個金色的人影說了什麼。然而不過片刻,這個金色的人影就開始滿滿地消散了,突然之間,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我的靈魂深處劃過一樣。
我隐隐記起了那日的我究竟夢到了什麼,那時一片雪地之中,有一個金衣姑娘,瞧不見她的面容,但能聽得到她在說:“那個人類,值得嗎?”
隻有風的聲音,一段時間之後,她又說道:“随你吧。”
忽然,一道清晰的聲音緊接着從我的耳邊響起來:“阿從,你也是人類。”
“……我不是人類了”金衣背過身,身形漸行漸遠。
渾身散發着金光的人影徹底消失時,那道念符也随之消失了,陸無聲此時面對着我們,更為準确的說,是對着淩玦,恭敬地抱拳說道:“淩大人,多謝!鄙人還有其他要事處理,就先離開了,北山上下,淩大人和白姑娘都請便。若發現了南垚的下落,勞煩告知鄙人,他的身上的某個東西,鄙人還需拿回來。”
不知那人影同陸無聲說了什麼,片刻的功夫,眼前的人就如同頓悟了一般。
方才一瞬間記起的夢,在人影消失之後,也随着消散了。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我似乎覺得,夢裡有個人,似乎和北山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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