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風捂住心髒,那裡疼得厲害。
他掀開手,手上幹幹淨淨地沒有一點血迹,然後他的身體不受控的軟趴趴地倒下去。
看到這一幕,寅和宋新君的呼吸瞬間停滞了。寅以最快的速度奔過去,林玄風則被驚慌失措的宋新君攬入懷裡。宋新君失了血色,死死地抱住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放開他,我說你先放開他!”寅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大聲地吼人。
宋新君哆哆嗦嗦地放開他,這得以讓林玄風微弱的聲音透出來。
他艱難地朝跪在他身旁的寅說:“阿九……安言……阿九……”
“你放心,林玄風你放心,他們我都會照顧好的,一定幫你照顧好。我……”寅話還沒說完,林玄風眼裡的痛苦和不舍戛然而止。
“我發誓!”寅嘶吼出聲,林玄風閉上眼睛頭顱垂了下來。
寅瞬間紅了眼眶,宋新君則恸哭不止,他的哭聲不斷在寅的耳邊回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嘶啞。這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内,寅看着無邊的黑暗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都不知道時間往前流逝了多少。
“宋育!”忽然,宋新君一聲咬牙切齒的怒吼驚破天際。
寅被他吓到了,不自覺地聳了一下肩膀。他晃晃頭讓大腦清醒了一點後試着站起來,他的雙腿壓在地面上太久,有些癱軟。他撐着身體站起來,看向四周,四周又空又涼。他接着往天邊望去,天邊泛出稀薄的白光。
“我得親自告訴安言這件事。”寅用涼透的手指掏出随身攜帶的紙筆,筆尖即将觸到平滑的紙面上時卻又收了回去。他下不去手,不知如何來寫,最終他硬下心腸寫下了四個字——出事,速歸。
“宋新君,起來吧,我們得送林玄風回家了。”整理好心情,寅沉聲說。
“林玄風是因為我才死的。我今天晚上就不應該叫他來吃飯,我他媽真是個畜生!”
寅不說話,任由宋新君咒罵自己發洩情緒。放任了宋新君兩三分鐘後,寅俯身想把林玄風的屍首抱過來卻被宋新君躲掉了,他站起來将林玄風背在了自己背上,然後掠過寅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周谌姗姗來遲,他看到宋新君背着林玄風搖搖欲墜地向他走來時,當場呆立在原地。他瞪大了雙眼,茫然無措。
‘出事,速歸。’
太不詳了,安言從沒有這麼膽戰心驚過。接到信件時,天剛剛拂曉,天空還籠罩在夜色中,啟明星正隐去星光。安言敲開蘇子零的房門,他們在太陽投下第一縷陽光前離開了洛城。
信件是寅寫給他的,如果他不寫明地點,那基本上可以确定這件事是發生在新都。可是洛城的事情已經要結束了,他和蘇子零本來就要趕回新都了,還有什麼事是需要寅寫信特意來催呢?而且這封信隻有四個字,連人物和事件都沒有寫明,實在太不像寅的風格。
有什麼事是寅害怕告訴他,讓他難以啟齒的事情?
安言一路上左思右想,絞盡腦汁。他很佩服自己此刻還能這麼冷靜的分析,因為寅以上所有不正常的舉動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出事的這個人與他要寫信的人,也就是他,有極大的關系。
阿九?小蘇?林暖?林玄風?
林玄風。
安言一瞬間就鎖定了這個名字。
“安言你怎麼停下來了?我們馬上就要到沙城了。”
安言突然停下來,走在他旁邊的蘇子零立刻察覺到了,他看向他,安言的臉色蒼白。
“安言,你怎麼了?”蘇子零立刻擔憂地問。
“……沒事。”安言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平穩地說出這兩個字。
蘇子零聽後神色一變,他立刻上前拉住安言的手。安言的手心直冒虛汗,而他的嘴巴在不停顫抖。“安言,我們快走,我們兩三個小時就能到新都了。事情說不定并沒有那麼糟糕,對不對?”
蘇子零慌了神,他不敢問安言想明白了什麼,正如安言不敢向寅求證。
安言擡頭看蘇子零焦急又擔憂的臉龐,隻一眼,他立刻一言不發地抽回了手,然後隻顧悶頭往前走。他不敢再去看蘇子零,他怕他會對着他哭出來。
由于時間趕得緊,他們下午不過兩三點鐘就抵達了新都,這正是一天中最溫暖的時候。登上懸窗,安言拉住蘇子零,“去找阿九。”
蘇子零的心咯噔了一下,難道?蘇子零大氣不敢出一聲,他拿起筆對着顯示屏寫下林玄風家的地址,向陽路一百零七号。向陽路他寫對了,數字卻怎麼寫都扭曲在一起。他剛寫完就擦掉,如此重複了好幾次。
“我來。”安言一筆一劃地一如既往地寫下頗具棱角卻又不失隽秀的字迹。
懸窗到了,林玄風家門前的街道上行人依舊來來往往,可蘇子零莫名覺得林玄風的家門口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到他眼神飄忽,不敢去看那扇門更不敢去看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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