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的是,潇灑走一回。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說這一切怎麼這麼熟悉呢,發酒瘋、去酒吧、脫衣服、唱潇灑走一回……這不就是五年前我做過的事情嗎?
原來,他在模仿我。或者說,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懷念我。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紅塵呀滾滾癡癡呀情深聚散終有時……”
江侃唱得不怎麼好聽,唱得聲嘶力竭,甚至有點跑調。可台上的他唱着唱着哭紅了眼,台下的我聽着聽着淚流滿面。我遠遠地望着舞台上那抹清瘦的白色身影,心疼,很心疼。
江侃唱完了歌,便低頭乖乖地走到我身邊。他呆呆地看着我,忽而用力地撥開人群,不由分說地拉着我往外走。我愣了愣,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江侃執拗地拽着我向前走,像一隻迷了路的小鹿,焦急、迷茫又慌張。我看着江侃,不覺啞然失笑:這樣的江侃,那裡還有半點“江總”的樣子,全然是個任性肆意的三歲頑童。
我斂了斂情緒,上前将手中的外套披在江侃身上,輕輕撫了撫他的背,柔聲哄道:“江侃,别鬧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聞言,江侃那雙桃花眼醉意更濃,他看着我,執拗地搖了搖頭。一邊搖頭一邊自顧自蹲了下來,不停地用右手輕輕拍着腦袋,像是在強迫自己想起什麼似的。
江侃一身正裝還打着領帶,舉止卻和這身裝扮嚴重不搭。過路人來來往往,從江侃身邊經過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看上幾眼。江侃就那樣呆呆地蹲在人來人往中,一臉無助。
見狀,我忙蹲下來,溫聲哄道:“乖,你到底在找什麼?我來幫你好不好?”
江侃蹙眉看我,突然擡手向上指了指。我疑惑地順着江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試探道:“星星?”
江侃又沉沉地搖了搖頭,悶聲悶氣地說道:“我想上房頂上坐會兒。”
聞言,我看着江侃,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将臉埋在膝蓋裡大哭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在江侃心裡的分量遠沒有大到可以影響餘生的程度。沒了我,他大抵會傷心一陣子,過些時候便能放下。如果我知道,我當初的離開,會給江侃帶來這麼深的傷害。這五年裡,天上就算下刀子,我也會立馬回來的!
“江侃,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我再也不走了,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仰臉看他。
江侃低頭怔怔地看着我,眼神迷離,一言不發。忽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江侃擡手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高樓,委屈道:“我心情不好,就想上房頂上待會兒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讓?”
一邊說着,江侃還一本正經地模仿着我當年的語氣嗚嗚哭了幾嗓子。
我本來正在哭,突然瞥見江侃拙劣的演技,又忍不住破涕為笑。一時間,又哭又笑的,活脫脫像個傻子。
我記得,當年的我是被江侃背上樓去的。
江侃要是再模仿這個,我可學不來,我背不動他。
江侃看着我,一臉無辜。旋即,他突然擡手輕輕撫了撫我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幫我抹了抹眼淚。他定定地看着我,朱唇微啟緩緩吐出幾個字:“别哭了,我不攔你了,讓你……上去。”
哎?我什麼時候要上去了,剛剛要上房頂的人明明是你好嗎?
一邊說着,江侃竟走到我跟前蹲了下來,啞着嗓子柔聲道:“我背你上去。”
我:“……”
酒後人來瘋
“我背你上去。”江侃伸出左手往自己的背上拍了拍,奶聲奶氣地又重複了一遍。
“不背不背,背什麼背,”我耿直道,“你自己都走不穩,還背我呢……”
聞言,江侃癟了癟嘴,一臉委屈,看上去……楚楚動人。他似乎生氣了,背過身子将頭埋在了膝蓋上,一動不動。
我看着江侃,轉而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江侃知道自己這麼能折騰麼?果然,平日裡越是矜持自律的人,瘋起來越可怕。這一個晚上,江侃估計把這輩子的臉都丢出去了。
“江侃?江侃?”我看江侃背對着我一動不動,試探道,“不會生氣了吧?不是姐姐不讓你背,是因為姐姐真的怕摔……”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江侃自稱姐姐。
一邊說着,我走到江侃跟前緩緩蹲了下來。然後,我聽見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大街上,蹲着,就這麼睡着了?
這位江少爺再一次用實際行動刷新了我對“撒酒瘋”的認知。
我哭笑不得地低頭撫了撫江侃的頭,掏出手機給黃叔打了個電話。沒過幾分鐘,黃叔便将車開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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