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桐,我好累啊,你也累了吧。”江初瑜望着高高的帷幔,依舊在自言自語,“你終究是動情對嗎,動情了讓,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洗桐,如果你真的嫁給陸鳴澤了,你沒有死了,你們會有小孩嗎?”
“娘娘!”雲青看她這樣,不禁心酸,過去把她扶起來,“娘娘,洗桐已經沒了,您别這樣……”
“不,她應該能看到我。”江初瑜依舊擡頭望着,“她肯定能看見我,她這個石頭,到頭來,還是讓人在心上戳了個洞,還是心上長出了肉。”
“娘娘……您别這樣……”雲青也在哀傷之中,抱着自言自語的江初瑜,一股更加難以言明的哀傷籠罩着這個房間,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江初瑜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以後才有力氣下床。
人們說,那場大火把鹿鳴廳夷為平地,皇後瘋了一樣沖進去卻毫發無損被救了出來,隻躺了三天就恢複如初,一定是個妖怪。
“說不定就是狐狸精變的,之前她還做法禍害太後娘娘呢!”
宮裡的這些流言越來越多,不免就傳到了蕭景年和江初瑜的耳朵裡。
隻是兩個人都沒太在意。
蕭景年在意的,還是該怎麼處理前朝和後宮的聯系。鹿鳴廳一場大火,一些作為證據的賬冊都毀于一旦,曾經的爛賬無可追究,前朝一直鬧着的大臣聲音反而小了許多。
不過後宮之中,對皇後的不滿和猜測卻越來越離譜。尤其是太後的意見,她說江初瑜在禁足期間私自出宮,已經是罔顧宮規,她還在宮中不顧儀容,像個瘋子一樣大跑着進了火場,已經沒有當皇後的樣子了。
蕭景年兩頭為難。但規矩放在那兒,他雖然體諒江初瑜現在哀痛的心情,卻也不得不下令延遲了江初瑜的禁足期。本來是從四月到六月三個月,又加了兩個月,要足足待到八月。
江初瑜對禁足期延長沒有表示什麼觸動,這卻并不是什麼好事。
洗桐沒了以後,本來就郁郁寡歡的江初瑜,似乎更加抑郁。在院子裡看着風吹樹枝,一坐就是一下午。
往往蕭景年午時出去什麼樣,傍晚回來還是什麼樣。
“娘娘,您最愛的馬蹄糕,吃點吧。”雲青急在心裡,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小婉同樣的着急,“娘娘是不是中邪了,咱們要不要去給娘娘送送祟。”
“陛下說過,宮中不能提巫蠱之術。”雲青制止小婉的提議,但看江初瑜的樣子,心裡也難免懷疑,是不是洗桐走的突然,一直就在娘娘身邊沒有離去。
抱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态,當天晚上,雲青在坤儀宮的花園角落裡,偷偷支起了一個火盆。
“洗桐,陛下用郡主的規制厚葬,也算稍稍寬慰。隻是娘娘還在禁足,我們也沒去送你,你泉下有知,就别怪我們了。”
熊熊的火光,和帶走洗桐的火光幾乎一模一樣,一摞一摞的黃紙在火光中化成灰燼,雲青依舊在喃喃地說:“自從你走了,娘娘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還常常自言自語地跟你說話,你在天有靈,保佑娘娘早點好起來……”
一簇火光在花園樹木叢間燃着,遠方傳來一聲呵斥:“大膽,何人敢在宮人擅用火器?”
“哎呀!”雲青慌裡慌張地去滅火,在宮裡可是不允許燒紙錢的。而且自從鹿鳴廳大火,宮中上下用火都嚴格起來,現在她屬于頂風作案。
還沒來得及撲滅,對方就浩浩蕩蕩地一行人過來了。
“雲青?”一想也知道是蕭景年,坤儀宮在禁足期,除了他沒人能進來。
“你……”蕭景年明顯不想處罰她,江初瑜已經因為一個洗桐失了魂,雲青再因此受罰,誰知道她會被刺激成什麼樣子。
“陛下恕罪,”雲青也隻有認罪的份,“請陛下責罰。”
“皇後讓你來的嗎?”
“不是,是奴婢一人所為。”雲青跪着回話道,“洗桐走後,娘娘就郁郁寡歡,奴婢擔心是洗桐她……所以才會冒犯宮規,不幹娘娘的事。”
“沒讓她去送一程,倒是朕考慮得不周。”他好像在自言自語,但是當時江初瑜都下不了床,怎麼去祭奠,而且洗桐屍骨無存,隻有衣冠冢而已。
不過衣冠冢也好以寄哀思。洗桐的喪事,是交給陸鳴澤辦的,對他來說就是幾分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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