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處罰了蔣涵,江初瑜卻還惦記着絲綢生意。
如果不是一夫一妻是她的底線,江初瑜會很喜歡蔣涵。
隔了三天,估計蕭景年暫時把這事兒忘了,她把蔣涵叫了來。
“蔣姨娘,王爺脾氣不好,前些天你受委屈了。”開頭她先是安撫着,“月錢本宮偷偷補給你,不過你就别在東苑多走動了。”
“娘娘,妾身不懂。”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貴妃娘娘要妾身進府,不就是幫娘娘服侍王爺嗎?可是現在,王爺見到妾身就厭惡不已,妾身不知,是做錯了什麼,還請娘娘教導。”
“這個嘛……”江初瑜心想,這倒是個心思單純的姑娘。
“蔣涵,夫妻之間,如果插進第三個人來,就沒趣兒了。”江初瑜明示着說,“本宮和王爺之間,也是如此。”
蔣涵明顯呆住了,在消化着江初瑜的話。
“娘娘的意思是……”她根本不自信馬上要問出的話,“王爺根本不會召見妾身,不僅僅是妾身,就是容姐姐和沈姐姐,也是一樣。”
“這是王爺的意思。”江初瑜拿帕子掩了掩面,“本宮也不想耽誤你們的青春,王爺不會動你們,如果你們有心儀的人,本宮可以想辦法安排你們出府。”
蔣涵一言不發,身子往後一坐,好像夢滅一樣落到跪着的小腿上。
“可是貴妃娘娘……”她依舊不甘心,“貴妃娘娘……”
“這是王爺的意思。”江初瑜低頭撫着隆起的肚子,“便是貴妃娘娘,也左右不了,蔣姨娘可以自己決定。”
她不緊不慢地道:“本宮其實很喜歡蔣姨娘,蔣姨娘願意幫本宮打理王府的生意,本宮求之不得。但是王爺嘛——”
她否定地搖了搖頭,“蔣姨娘如果真的想為自己好,不如聽本宮一句勸,找個一生一世對你一個人好的,比在王府獨守空閨強得多。”
“可妾身是王爺的人……”什麼東西沖擊着她,從小受到的教導,一女怎麼能侍二夫呢?
“一切看你自己的抉擇。”
江初瑜不打算過多勸說,這個時代的人都深深信奉三從四德,她不抱希望能說服蔣涵。
而且放她出府這件事,蕭景年未必會答應得很爽快。不過是好在蔣涵她們隻是侍妾,連正經名分都沒有。王孫公子之間,互送姬妾也不是新鮮事。
但要是側妃,有了品階,那蕭景年肯定不會同意,就是死了,都得是王府的人。
“娘娘,妾身……”她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心酸地哭了,眼淚一行行落下,比那天在蕭景年面前哭得更加楚楚可憐。
“本宮也沒有辦法。”江初瑜讓雲青把月錢拿給她,随後就送客了。
雲青還憤憤不平,“娘娘幹嘛給她錢,這些女人,都灌一壺紅花下去才好,省得日後麻煩。”
“你怎麼如此厲害起來?”江初瑜不禁詫異。
“我隻是……隻是看不得這些姨娘而已。”
“她們也是可憐,要真是困在王府裡一輩子,就是錦衣玉食,又活什麼勁兒?”
江初瑜歎惋地搖搖頭。
“娘娘可憐她們,她們估計隻會在背地裡算計娘娘!”雲青恨恨地說。
“唉!”江初瑜也無計可施,說起錯,也說不上是誰的錯。
她隻想和蕭景年像最普通的情侶戀人過一輩子而已。而那些姨娘,也是被安排被左右的人。
江初瑜不禁同情起深宮宅院裡的女人來,她們沒有自由沒有自主甚至沒有自尊的一生,躲在男人的影子後祈求施舍一點點光亮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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