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農莊方向起了大火,直到他看到下人驚慌四散,高喊着饒命他才開始慌亂,門外那些不值一提的蝼蟻,好像闖進來,他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護院似乎保不住他們。
他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父親,商量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結果他來到父親門前,見到護衛下人躺了一地,安則的房門大大的開着,渾身是血的賀終朝看見安以洲,跨過腳下安則的屍體,朝安以洲笑着走過來:“兄長,可還安好?”
安以洲往後退了一步,越過賀終朝看到自己父親的屍體,悲痛欲裂,拿出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訓斥賀終朝:“賀終朝!你這個畜生!你做了什麼?”
“做什麼?”賀終朝覺得安以洲這一問實在可笑,雙手一攤,手上的匕首血迹都還沒幹,告訴安以洲說:“當然是替天行道啊。”
“農莊是你燒的?”
“這還重要嗎?”賀終朝笑着說:“你有功夫質問我,不如去逃命吧,不然待會兒那些被你們折磨了那麼久的闖進來,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
“他們是你放出來的?”安以洲萬萬沒想到,來圍住安家的居然是那群東西。
“不是我放出來的。”賀終朝回答說:“不過,是我放進來的,你們安家的門應該已經被我的人打開了,嘶~你說,鬼魅之下,你們雇來的人,是跑掉的比較多,還是願意為你們死守的比較多?”
都是些拿錢辦事的,不興得講什麼風骨道義的。
“賀終朝!”
“怎麼了?”面對安以洲的憤怒,賀終朝倒是一臉坦然,他一步步走下台階,朝安以洲走過去,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你不會以為,你們安家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能求個善始善終吧?”
安以洲現在明白了,這個人一直披了一層溫良的皮,步步為營,就為了騙取他們的信任,現在才是他的真面目,安以洲現在腹背受敵,形勢不利,需得冷靜下來,想想,想想什麼才是對他有利的?安以洲深吸一口氣鎮靜下來:“你對安家動手,不怕丞相追究嗎?”
“追究?”賀終朝笑了:“你以為,我為什敢這麼做?”
安以洲明白了,他在這個人手裡最後的籌碼沒了,賀終朝步步緊逼,安以洲四下看了看想找能夠對抗的工具,可惜沒有找到,一咬牙,索性轉身撒腿就跑。
可是賀終朝沒有追上去,隻是歎了一口氣嘲笑安以洲的天真:“安以洲啊安以洲,我要是你,我就自戕了。”
賀終朝轉頭回了安則房間裡,不一會兒安則的房間裡就燃起了大火,賀終朝一臉沉穩的從這漫天的大火裡走出來,還有倆個地方,等處理完了,也就塵埃落定了。
安以洲一邊往外跑,一邊覺得這些人瘋了,全都瘋了,賀終朝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的?他等着,等自己出去了,一定将他碎屍萬段!
安以洲雖然氣憤可是還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一路路過花園的時候,看見幾個衣裳褴褛的人正圍着一個下□□打腳踢,立馬找了處地方躲了起來,他親眼看着那個下人被那幾個人活活打死,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不止是他,花園裡不少人都是這幅慘狀。
安以洲不想再看,收回眼神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張爛臉湊在自己面前,沒吓得驚聲尖叫,卻是吓飛了三魂七魄,直出了一身冷汗,還不等他回魂,這張爛臉的主人扯住他的頭發,将人拽了出去:“這邊還有一個!”
爛臉的主人将安以洲狠狠的扔到了地上,還不等安以洲從疼的發麻的頭皮上緩過勁來,更大的痛苦就蜂擁而至,雨點般的攻擊緊密的落在安以洲的身上,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害,安以洲也說不清,臉上挨的拳頭讓他什麼都看不見,他隻覺得自己身上除了疼,五髒六腑都移位了,除了疼,安以洲滿腦子什麼也想不到,隻本能般地蜷縮起來,讓自己縮小再縮小,好像這麼做了,就不會再那麼疼一樣。
等到安以洲的頭骨變形,手腳全被折斷,身下全部浸滿了血,這些人才收了手,留下一個已經沒有了生氣的安以洲躺在那裡。
一個手染肮髒的人就這麼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死前在想什麼,是否有過後悔?亦或者刻有對自己的罪孽做過忏悔,有沒有那麼一兩刻覺得愧疚過?沒有人知道,甚至這些打死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報了仇,打死了折磨了他們半身的罪魁禍首。
這時候的他們已經不在乎有沒有報仇了,他們像是惡鬼入境,摧毀所能看到的一切東西,他們的報複已經不再局限,他們把這個家搬空,像是這樣就能慰藉他們的心靈,他們折磨這裡的女人,甚至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好像這樣做就能撫平他們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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