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太陽才剛把光灑下來,他們一群人就來到了金州的庫房裡,孟澄裕吩咐人開了庫門,葉疏林他們大受震撼,滿滿一倉庫的糧食小山似的堆在裡面,一層一層的高高碼好,放着金州百姓生的希望。
孟澄裕讓谷珺進去點銀子的數量對不對,谷珺清點之後完畢,發現并無缺失之後,紀振威就吩咐四海镖局的人開始裝車,一箱又一箱的銀子被擡了出去。
葉疏林站在這些糧食面前,久久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李博衍走過來問他:“你怎麼啦?”
葉疏林看着李博衍拍了拍糧食說:“蘇将軍沒有說謊,他真的為金州百姓留下了希望,就是可惜...........”可惜一個忠君愛國的将軍這一輩子恐怕都要背負上叛國的罪名了。
說來可笑,謝知義也是如此,隻是謝知義心甘情願,無怨無悔,蘇凜是被人構陷,有口難言,要是不是因為蘇落鸢一事,蘇凜當衆自盡,真到了大理寺,是否會有翻案的機會也未可知啊。
說起蘇落鸢,葉疏林朝外面望了一眼,那裡停了一輛小馬車,蘇落鸢就坐在那裡,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谷家願意給她一個去處的,想來怕是谷城的意思。
蘇凜做了孽,禍害了别人,報應到了頭,他自己親手害了自己的女兒,受害人轉過頭,讓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什麼叫做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可悲可歎。
隻是——
葉疏林擡頭看着這些糧食,這中間的許多蹉跎,讓葉疏林都迷茫了,值不值得這種話,太過膚淺,原是不配問一句的,隻是昨日葉疏林出去轉了一遭,好巧不巧聽到有人悄悄議論蘇凜,還啐了幾口,不由得也免不了俗的想問一問蘇将軍,可曾後悔了,可惜,沒答案了。
“他确實做錯了。”李博衍接上葉疏林的話,他的心思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想的簡單,說的也簡單:“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受罰,對了領功,事情本就是他做的,他選的,不是嗎?”
葉疏林笑了:“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李博衍不服氣:“就是這麼簡單。”
“好好好。”葉疏林不想和李博衍争論,反正說服不了,待會兒急眼了還打不過,估計受氣的隻能是自己:“你說的對。”
“…………總覺得你在敷衍我。”李博衍說赢了,但是他不開心了,葉疏林翻了個白眼就沒理他。
兩人這麼大動靜也沒打擾到旁邊的谷小少爺,谷小少爺站在這些糧食下,心中激蕩,思緒萬千,心中熱血又開始湧起,元滿站在谷小少爺身邊說:“谷小少爺,問你件事。”
“嗯。”谷城回應。
“你覺得蘇将軍是好人還是壞人?”
谷小少爺答不上來,說是好人,蘇将軍确實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說是壞人...........谷小少爺面對着這些糧食,“壞人”兩個字實在是說不出口。
“沒事。”元滿也不着急:“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說也行,一直沒看到潇潇,我去找找她。”
隻是這個答案等到孟澄裕他們準備走了,谷小少爺都沒給出來。
等萬事準備好,準備走了,顧修謹臨馬車前恰好看到了站在人群裡等着送行的元滿,心念一動,走過去說:“這次算你赢了,是我輕敵,下次你的運氣可就沒這麼好了。”
元滿略一颔首:“拭目以待。”
看着恭敬,實則挑釁,顧修謹私以為元滿這次是占了瞞下身份這個便宜的,再有下次——這個便宜可就沒了。
李博衍走近顧修謹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什麼?”顧修謹一下沒反應過來。
“安家藥丸。”
這下顧修謹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給葉疏林的那粒藥啊,那麼難得的保命藥丸就這樣落進了别人的肚子,顧修謹覺得自己虧大了,所以李博衍這個人情他接下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行,想起來了告訴你。”
顧修謹轉身回去請示了孟澄裕,得了首肯,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一行隊伍就啟程回陵安去了,元滿一行人一直送到了金州城門,葉疏林和谷城分别給家裡人道了别,谷小少爺雖然還是别别扭扭的,可到底是家裡人,面對分别,終是不舍。
谷珺和谷城說了幾句話,見他無異放心的放下了簾子,轉頭就換了一副面孔看着馬車裡的蘇落鸢,面有笑意,卻未達眼底:“蘇小姐,陵安事雜,蘇小姐此去,需得小心行事,畢竟天子腳下,終是不同,要知進退,懂分寸,不過蘇小姐聰慧,應是懂的。”
谷珺本無需和蘇落鸢坐一輛馬車的,隻是谷珺要看住她,免得她生了不應該的心思。
谷珺的話蘇落鸢聽得懂,一臉溫順乖巧的回說:“多謝珺姑娘,落鸢所求不多,不過是求個容身之所,現有了,自當安分守己,進到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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