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說董愛喜武不喜文,怎麼會如此眷戀一首小詩?這首詩有什麼特别?
聽了芙蓉的話,雲初細看之下,果然壺肚上隽刻着四句小詩,看了半天,半個字不認識,雲初擡頭問道:“這詩是誰寫的?”
正文董愛之死
“奴婢不知,最奇的是,這詩後竟沒落款。”
“那……你還記得這首詩嗎?”
見雲初又考較她,芙蓉笑道:
“四奶奶這一問,奴婢倒想起一年前,奴婢看到四爺炫耀這把壺,回去學給您,您也是這麼問奴婢……竟連語氣都一模一樣,真……”
說到這兒,忽然想起董愛不在了,怕勾起雲初的傷心,芙蓉硬生生地打住了話吧,低念道:“竹爐細煮,蘭花清香,一夕清淡,幾回小坐”
……
“竹爐細煮,蘭花清香,一夕清淡,幾回小坐”
反複念了幾遍,不懂詩的雲初,自然覺不出這詩有多好,把短短十六個字掰開了,揉碎了,再合上,依然看不穿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董愛眷戀。
轉到另一邊,卻是一枝清雅别緻的蘭花,由于壺外面的漆層豐厚,所以刀痕很深,頗具鈍拙老辣的味道,凸顯花中君子的風骨,倒是和詩很相配。
見雲初拿起壺放在鼻子底下聞起來,芙蓉說道:
“四奶奶不用嗅了,府裡不知多少人稀奇,都嗅過,的确沒有漆味,聽四爺說,這壺是先在錫胎上敷了黑色漆灰,又上了幾道紫漆,從形制到色澤,都酷似紫砂壺,隻花色更玲珑絢麗,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是紫砂壺呢。”
這漆果然是特制的,但隻怕是“奪命漆”吧?聽了芙蓉喋喋不休的介紹,細細地研究着這把壺,雲初越來越心驚。
這壺身沒什麼特别,奇巧便在壺蓋上。壺蓋的内面也是錫,但與壺身接觸邊緣極窄的一圈卻是沒有錫的,不仔細看,一般人察覺不到。
煮茶時,這部分雖接觸不到茶水,但卻會被熱茶的蒸汽熏到。
壺身的漆沒什麼特别,正像芙蓉所說,是特制的,沒有異味,但六識異常的雲初卻發現,壺蓋的漆中混了一種叫汗連的香料,這種香本身無毒,但和那特質的漆的其他成分混合,便會産生劇毒,高溫下,尤為明顯。
用這把壺煮出的茶,摻了些微汗連的味道,所以茶味尤為清香,但卻是帶了毒的,隻因不是茶水直接浸泡,所以毒量及少,尋常人喝一次兩次是沒事的,但久了,那毒素沉澱在血液裡,便會殺人于無形。
如果放到現代,隻要一化驗血液,便會發現這種毒,但古代醫療落後,哪有什麼微量元素分析儀、顯微鏡之類的醫療器械,自然查不出病因。
看到這裡,雲初回想起那日在靈堂上,天地被被風吹起,露出董愛那靑黑猙獰的一張臉,那時自己苦思不解,什麼病去世後,能讓人的臉色變的青黑,如今想來,正合此毒了,中此毒之人,死時面色如常,但二十四個時辰後,便會變得青黑……
拿着茶壺的手不覺微微顫抖,按芙蓉說的,董愛去世後,這把壺便失蹤了,但現在卻又突然出現,那豈不是說,那人又把手伸向了她。
害董愛還好理解,可能是為了世子之争,害她又是為何?
如果說今天想害她的和當初害董愛的是同一人的話,那人有可能最初就是為了世子之位,那麼,這府裡,繼董愛之後,誰最有可能成為世子呢?
腦海中一一略過國公府裡幾位有實力的少爺。
大爺董忠一出生便被立為世子,可惜四年前戰死在沙場,雖有個遺腹子董念忠,畢竟隔了一代,按這裡的規矩是與世子無緣的,姚闌雖心機深沉,卻也明智,絕不會做這種蠢事。
二爺董孝的母親大姨太,在國公府的地位僅次于太太,繼董愛之後,他的機會最大,但董孝這兩年一直戍守邊關,而董愛才死不久,拿現代的話講,那是有嫌疑,沒作案時間,可以排除的。
董仁的母親是個陪嫁丫鬟,出身低賤,名聲極差,怕是董國公的幾個兒子都死絕了,才能輪到他做世子。
至于五、六、七三個小蘿蔔頭,那是更不用說了,都不過五六歲,應該還沒這個心機。
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雲初但覺如置身雲裡霧裡,看着府裡哪個人都可怕,又覺得哪個人都不是兇手,一陣恍惚,再理不清這錯雜在一起的關系。
“四奶奶,您怎麼了?”
見雲初皺着眉頭久久不語,芙蓉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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