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杉沉默了半晌,才說:&ldo;如果是真的,那我代替阿遠向你道歉。&rdo;話音剛落,和舒杉突然筆直地彎下脊梁,整個人的上半身與地面平行。潘倫立即将和舒杉扶起來,連連說:&ldo;不……不用了,是我,是我對不起文遠啊。&rdo;和舒杉目光平靜地看着潘倫,繼續說:&ldo;如果不是真的,那我一定會查清真相,還阿遠一個清白。&rdo;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聲音平和沒有起伏。過了很久,他才意味深長地移開視線,不再理會潘倫,轉身走向棺木,留下身後僵硬在原地的潘倫。和舒杉将懷中抱着的一束白色玫瑰輕輕放在照片前,看見照片下角中央的那朵白玫瑰時他的神情一愣,卻沒有說些什麼。他細細地看着照片上好友熟悉的笑容,心中悲戚更盛。猛地轉過頭去,下了決心不再停留。和舒杉擡腳走到季成書和林錫身邊站住,眼眶泛紅。林錫的指甲早在看見和舒杉的那一刻就掐進了手心,他死死咬住下齒,不讓自己出聲。舒杉怎麼會變得這麼瘦,他這些天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本來兩天前看到舒杉的時候他隻是有些憔悴,短短兩天,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隻是站在他的身邊,就能感受到衣衫之下的單薄。林錫用力的一咬牙,鐵鏽味瞬間在口腔間蔓延開來。自己怎麼不告訴舒杉重生的事情,難道自己還不相信舒杉嗎?&ldo;我先回去了。&rdo;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錫一怔,再轉身看去,隻見和舒杉掩了面孔快步從靈堂的另一道門走出去。腦子裡早已被數不清的自責充斥,林錫立即擡腳追上去。剛剛走出靈堂大廳,他突然聽見身後、在正門外的簽到處有人高聲喊道:&ldo;歐……歐諾!&rdo;☆、林錫腦海裡閃過一絲訝異,但是他現在并沒有心情去理會靈堂的情況。他反而加快了步子,追着和舒杉向停車場奔去。而在他的身後,驚詫、疑惑完全不能形容在場人的表情,或者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來參加齊文遠的葬禮。潘倫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正在接待來賓的助理,隻見對方也是驚異的搖頭,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潘倫心中困惑不解……他記得自己并沒有将請柬發到對方手上,對方怎麼會突然前來呢。正想着,歐諾已經進了大廳。一身臧黑色的艾格中款風衣夾雜了屋外秋日的涼風,修長筆直的腿擡起,一腳跨入屋内。本來一身的風塵仆仆之姿,卻被那渾身淩厲的氣勢所掩蓋,讓人隻能感受到迎面直來的雍華和矜貴。腳下的步子卻沒有一點停頓,沉黑深邃的雙眸快速掃過大廳裡的每一個人。他的視線在季成書的身上稍稍停留了一秒,向對方點點頭後又繼續向前走去。他幾步走到了潘倫的身邊,面色平靜地向仍舊呆愣在原地的潘倫點點頭,然後不待潘倫反應,就徑自走到了一米高的靈柩前,這才停住了腳步。他的懷中捧着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白色玫瑰,芬芳沁人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散。歐諾垂着眼睑靜靜地凝視着黑白照片上定格住的笑容,久久沒有開口。而四周更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雙眼,看着歐諾的動作。那張俊美雅逸的臉龐上卻沒有絲毫表情,隻是平靜地與照片上的人對視,好像真的在交流一般。過了不知多久,歐諾忽然有了動作。他抱起懷中一大束的白玫瑰,一共17朵,輕輕地放在了深黑色棺木之上。暗黑的棺木與潔白妩媚的白玫瑰交相映襯,黑得深沉,白得刺目。歐諾緊了緊手指,倏地觸碰到手指、手心上被玫瑰的尖刺刺傷的傷口,他稍稍蹙眉,薄唇微抿。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暗暗地握緊十指,小小的尖刺更加插進了手心的肉中。但是他好像全然沒有反應,隻是再次深深地看了那張黑白照片一眼,嘴唇翕動,不知說了什麼。然後,猝不及防地突然轉身,快速走出了大廳。短短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在現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歐諾突兀地出現,突兀地離開,就好像從來都沒來過一樣。季成書一頭霧水地呆立在原地,心裡疑惑不解:歐諾不是正在新西蘭拍戲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而現場的記者們則更是扼腕不已。好不容易能見到歐諾,居然就這麼讓他跑了,讓他跑了啊!-------林錫一直追到停車場才追上了和舒杉,雖然已經再次擦拭過眼眶,但是充斥着血絲的眼睛看得林錫心中又是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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