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甫落,光影自他掌心中湧出,卻是謝汋在蓬萊島附近海域破壞淩虛派護陣的經過。
謝汋臉色微微一變,這才知道那層不堪一擊的陣法并非疊加的護陣,而是用了什麼法子與凝影石相連,将那段經過留了影。
歸元長老道:“謝仙君去找宋掌門,不光明正大拜訪,卻突入别人家的護陣,莫非一開始便有别的目的?”
謝汋道:“我倒是想去拜訪,奈何向宋掌門傳信皆石沉大海,隻能出此下策。”
蕭逢君冷笑道:“貴派是天下第一大宗,随便哪位仙君都可對敝派一派之長呼來喝去,說家師敢對貴派的書信傳音置之不理,有人信麼?”
自然沒有人相信宋峰寒有這個膽量,即便真的轉投歸元,他也不敢這樣得罪重玄。
謝汋道:“凝影石不過證明我那日去過貴派,我若要殺你師父,怎麼會那麼傻用六十四卦劍法,留下證據給你?
“再說我有什麼必要殺宋峰寒?隻是謀财何須害命?我看是有人知道我當天去過,故意栽贓嫁禍,蕭道友在尊師死後順理成章代行掌門之職,我看你的嫌疑也不小呢。”
他頓了頓:“倒不如将尊師魂魄喚出來問一問,不就水落石出了麼?”
蕭逢君咬牙切齒道:“你不但殺害家師,還毀他魂魄湮滅證據!”
謝汋一哂:“真相究竟如何,想必諸位心裡都有計較,在下便不多言了。若是這樣的所謂‘證據’也能将人定罪,未免太過兒戲了。”
話音未落,賓客席間傳出一道聲音:“宋峰寒沒有留下魂魄,這裡卻有吾兒的魂魄!”
衆人循聲望去,有人認出那是鳳凰一族崔氏的坐席。
一男一女兩人站起身,女子懷中竟抱着一顆火紅的蛋。
謝汋看清兩人模樣,臉色終于一變,那是崔羽鱗的父母。
衆人都不知那對道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聽蛋中傳出甕甕的聲音:“弟子崔羽鱗給師尊請安。”
那聲音像是淬了毒,滿滿都是恨意:“弟子隻想問一句,師尊為何殺我?”
第77章
聽見崔羽鱗熟悉的聲音,謝汋嘴角那抹微笑終于消失不見。
淩虛派會勾結偃師宗,但崔羽鱗的父母絕不會,因為重傷崔羽鱗的始作俑者便是偃師宗,他們真的是來尋仇的,崔羽鱗的魂魄也不會有假。
石紅藥,崔羽鱗的魂瓶是石紅藥送去轉生台的,那蠢物出了纰漏。
這回來姬氏他也帶上了石紅藥,眼下她就在他身後,同别的弟子坐在一起,他一轉頭就能看見那張蠢鈍的臉。
他當然沒有回頭,他生怕自己看她一眼會忍不住當場殺了她。
他早該想到她婦人之仁,又是崔羽鱗的徒弟,或許會于心不忍——直到此刻他也沒有懷疑石紅藥會背叛他,這女子太簡單,太愚蠢,還在憧憬着與他同赴桃源、長相思守。這樣一個人是不會背叛他的。
不過蠢人容易惹禍,卻也比聰明人更好擺布,以她對他的癡心,一定不會将他供出來。
謝汋心念如電轉,崔羽鱗隻是憑那瓶靈藥和那段功法推斷出是他殺了他,但隻要石紅藥三緘其口,他一徑否認,誰也拿不出真憑實據來。
正思忖着,他不經意瞥見謝爻在看他,便擡起眼向他一笑,堂兄的目光立即冷了下來,冷得像寒刃上的霜花。
宋峰寒不是他殺的,即便真是他殺的,也和戕害同門、殘殺弟子完全不同。
想到殘殺弟子,謝汋眼中浮現出譏诮的笑意。這抹笑意沒逃過謝爻的眼睛,他的臉色微變,眼裡的寒冰碎了,露出空洞,仿佛兩個深不見底的冰窟窿。
謝汋轉向崔氏夫婦:“羽鱗是被偃師宗所傷,其後急于恢複功力,誤入歧途,這才不幸殒命。”
他歎了口氣:“在下身為師長,有失察之責,其咎難辭,兩位遷怒亦是人之常情。”
崔母懷中那枚紅彤彤的鳳凰蛋裡又傳出聲音:“阿娘休聽他狡辯,兒子千真萬确是叫他害死的!千真萬确!若是有一個字作假,便讓兒子再也見不到阿娘……”
說着嘤嘤地哭起來。
賓客們面面相觑,心道扁毛畜生果然不太聰明,頭小。
若木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傳音給冷嫣:“這燒雞怎麼回事?”
冷嫣道:“大約吃錯了藥。”
崔母一手抱着蛋,一手指着謝汋,恨聲道:“直到此刻你還在砌詞狡辯!吾兒在離火珠裡強撐着不去轉生台,便是要當着衆道友的面說出誰是殺人兇手!你這髒心爛肺、人面獸心的兇手!”
衆人:“……”原來那玩意是珠子不是蛋。
崔父撫了撫道侶的背,向謝汋道:“羽鱗所服丹藥,所練功法都是謝仙君所授,仙君打算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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