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低着頭,默默點頭,說道:“是啊,再好的幸福,那也隻是短暫的。”
媚娘突然擡眼,看着書怡,書怡臉上似乎有一些憂傷,即使有再好的榮華富貴,也抵不過平常夫妻。
媚娘看着書怡,說道:“書怡,您現在不擔心自己了嗎?如果,當初您和奚笙……”
“媚娘,曾經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和官家一切都好,有官家,有嘉和,我就知足了。”書怡緩緩說道,“隻要他平安,能夠為自己活下去,我便安心。”
媚娘看着書怡,沒有繼續說下去。
“詩傾也好,若葵也罷,都隻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書怡惋惜着,也是為這後宮的争鬥感到不安。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媚娘點了點頭,抿唇說道。
書怡起身,看着這寝宮,點頭道:“是啊,身在深宮,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媚娘也跟着起身,走到書怡身邊,拉着書怡的手,說道:“書怡,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啊。”
書怡拉了拉媚娘的手,也隻是莞爾一笑,勸道:“你不必擔心我,我在宮裡,雖說不是很太平,但是,他們現在還不敢把我怎麼樣。”
媚娘看着書怡,一言不發,也隻好作罷。
“你就是謝依衾?”素貞看着眼前的女子,問道。
謝依衾看着素貞,微微行禮,說道:“這位夫人,您找我?”
“正是。”素貞點了點頭,指了指眼前的凳子,看着謝依衾,說道,“你請坐。”
謝依衾一坐下來,便看着素貞,疑惑由心而起,問道:“不知夫人是有什麼事,要相告嗎?”
素貞看了一眼沈舒雨,點頭示意,自己想自己和依衾單獨談談。
沈舒雨看着素貞,說道:“好了,你們先聊,我在門外等,依衾,有什麼事随時叫我。”沈舒雨顯然是不放心依衾一個人,才說出這些話。
依衾抿嘴一笑,說道:“知道了。”
看着沈舒雨關上房門,依衾望着素貞,說道:“這位夫人,聽說您是京城來的?”
素貞莞爾一笑,說道:“正是。”
依衾看着素貞,好奇道:“那不知夫人,千裡迢迢來蘇州見我一個小女子,所為何事?我也不認識您啊。”
素貞頓了一下,直言說道:“謝姑娘,有些話,我也不想拐彎抹角的,我就直說了吧,我這次來蘇州,是想見見你哥哥——謝墨含。”
依衾站了起來,望着素貞,不解道:“見我哥哥?您怕是找錯人了吧,為何來找我呢?”
素貞嫣然一笑,說道:“貴府上歆甯姑娘經常出入,你哥的大娘子又在府上,傳聞,你哥整日把自己鎖在書房,和女使輕歌整日混在一起,這樣,我怎麼方便見你哥哥了?”
依衾瞬間提高了警惕,看着素貞,問道:“您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對我哥身邊的女人了如指掌?”
素貞看着依衾,說道:“因為,我是想為你哥曾經的女人,證明一件事。”
“您識得我哥哥,還是我哥哥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依衾更加摸不着頭腦,看着素貞,問道,“有什麼事想要證明,從臨安城來到姑蘇城,卻也不見我哥哥?”
“顧詩傾,你可還記得?”素貞看着謝依衾,直接說出這個名字。
“顧大娘子,我的嫂嫂?”謝依衾看着素貞,手顫抖了一下,杯子從手中滑落,連站了起來,追問道,“您是她什麼人,為何這麼多年,才想着替已故的人,來找我哥?”
依衾看着素貞,剛要開口,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依衾——”一個嬌嫩的聲音,從簾子後面傳了出來。
依衾起身,走向簾子,問道:“是誰?”
詩傾推開簾子,緩緩地走了出來。
謝依衾看着詩傾,先是呆呆地看着詩傾愣了幾秒,緊接着,倒退了兩步,顫顫回道:“詩……詩傾……您是人是鬼?”
素貞走上前,解釋道:“依衾,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你哥曾經的女人。”
詩傾走上前,說道:“依衾,你不認我,沒關系,我……我這次來,不是想找任何人麻煩,隻是想向你哥哥證明一件事。”
依衾緩緩地靠近詩傾,雙手慢慢地靠着詩傾的手,感到一陣餘熱,心裡稍安了下來,問道:“顧家嫂嫂,真的是您,太好了,您真的沒死?”說到這兒,謝依衾緊緊拉着詩傾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個不停。
詩傾默然點頭,為依衾擦着眼淚,說道:“是的,對不起,三年前,我瞞過了所有人,按照祖父的指示,來了一次詐死。”
依衾看着詩傾,顯然會是不知所雲,問道:“詐死?顧嫂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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