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我可以走的路,有這麼長,我可以做的事情,有這麼多。有這麼多美好等着我去經曆,我卻一直将自己封裹在自以為是的蛹中自憐自艾荒廢人生。有風将書房的窗戶吹開,曲荃先前批閱公文的時候沒有壓鎮紙,這一下滿桌的公文都被拂到空中四散飛舞,書房外有花影搖曳,夏季的陽光穿透層疊的綠葉,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下灑落一片金黃。時間就在靜谧間流淌,也不知過了多久,淩雪霁感覺到臉上一片濕熱,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了,眼淚還沾濕了曲荃正片前襟,連忙抽出身來開始對曲荃道歉,一邊手忙腳亂的想找帕子給曲荃擦拭在自己身上沒找到最後找到了曲荃的身上去。曲荃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将慌張的跟個小白兔似的人兒肩膀闆正,調戲似的捏了捏肉肉的臉頰。沒有被抹額束縛住的青絲落到鬓前。“這就感動死了?”淩雪霁忙“嗯嗯嗯”的答道。“高興到極限了?”淩雪霁又“嗯嗯嗯”的瘋狂點頭。曲荃笑的像隻狐狸,擡手在小姑娘哭的通紅的鼻尖輕勾一下,“那我若是告訴你,明日我們便啟程去吳郡姑蘇城,你打算怎麼表現呀?”吳郡?姑蘇城?淩雪霁楞了一下,下一刻就跟按了機簧似的一蹦三尺高,差點把曲荃的下巴磕下來。“啊啊啊啊啊!!曲荃!!!我我我要嫁給你!!”“哈哈哈好了好了别做夢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金線勾勒的錦繡屏風映出内室燭光點點,繡着五彩祥雲的裙裳後裾垂落在擱腳的玉榻旁,一支樸素的與整個畫面格格不入的鐵簪子被人把玩在塗着丹蔻的白皙玉指間,邊緣處已經被磨平,可見這簪子有些年份了。“你今日怎來見我?”“有動靜了。”把玩在指間的鐵簪一頓,繼而被人攢在手裡。“可是那人?”“娘娘猜的不錯,當年前兵部尚書在南疆一役出征名冊上消抹的,正是當朝十二衛大将軍,危嶽雁。”言落,隻見屏風内燭影微動,些許動靜傳出,有人徐徐從内室裡步出。“三年了,到底是沉不住氣啊。”出征南疆曲荃說過的話果然很快就落到實處,次日告了曲老太君,曲荃便将淩雪霁送上馬車,整個府裡頭就隻集錦一人随行,她們沿着水路,隻消數日便到了吳郡。——————————————淩秋泛發現,這幾天危嶽雁總把自己關在耳房裡,除了每日必要的上朝,演武,操練軍事,去十二衛總府内點卯,給危二老爺晨昏定省,以及晚上回屋陪伴自己。其餘時間都在耳房中和她的那幾個豢養在家中的門客相處,不知道在談論什麼。等過了幾天,漸漸的晚上回屋也少了,甚至這幾天幹脆就不回屋直接在書房睡了。當然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又在準備什麼不可告人,或者說不願意讓旁人擔心的事情更為準确。她不是什麼喜歡打聽别人隐私的人,危嶽雁的事情也無需她太過憂心,畢竟在朝中沉沉浮浮了三年的人,對于處理事情的經驗總是比她這個從小養在太守府的閨閣小姐懂得多。她知道危嶽雁有能力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可就是免不了會去擔憂,會去傷神。最可怕的是,連危二老爺都不清楚危嶽雁到底發生了什麼,兩次将淩秋泛喚去竟然也是詢問此事。湛金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每每和綠沉商議着給危嶽雁去說,總是沒有什麼結果。這下連湛金和綠沉都發現了問題,危嶽雁好像是真的攤上大事了。淩秋泛見湛金和綠沉也無功而返,終于在某一天狠下心來,決定和危嶽雁攤牌說清楚事情。她一早便等在耳房外頭的亭子裡,綠沉一邊給夫人剝荔枝,一邊内心為将軍默默祈禱,但願一會不會被夫人修理的太慘。等綠沉剝完了兩大盆荔枝也不見淩秋泛動上一動,她們主仆二人差不多從太陽正中的時候等到太陽落山,耳房的門才打開來,那兩個瘦削的一看就和整個将軍府格格不入的身闆出現在門外,對着裡頭作了一揖就走了,淩秋泛見狀急忙趕上去,果然堵住了最後出來的危嶽雁。“将軍最近在躲我?”淩秋泛覺得二人已是夫妻,便沒什麼可以多費口舌的,直截了當便問。但是話問出口,一擡眼看到危嶽雁的模樣,淩秋泛忽然覺得有一把尖刀筆直刺入自己心頭,帶來幹淨利落的刺痛,整個胸腔都被飛濺出的鮮血灼的滾燙。危嶽雁消瘦了好大一圈,平日裡顧盼神飛的長眸下映着淺淺的青色,臉頰兩側有些凹陷下去再也捕捉不到先前豐神如玉的影子。淩秋泛撫上她眉眼的手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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