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想法,甘子越也就一閃而過而已,他可最清楚身體不好有多不爽快無力煩悶了。
不過紀羽心态比别人好多了,一點都沒有病人的抑郁,甘子越進去的時候紀羽正在烹茶看書,見到甘子越進來,笑着道:“隻是身子虛,老毛病了,下雪不好出門而已,無大礙。”
甘子越看着紀羽面色還好,并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對,不要出門,外面冷,小心受涼。”
但是甘子越看紀羽被悶在屋裡,在紀羽煮茶的功夫想了想跑到了外面,再回屋的時候,就一手拿着兩支紅梅,一手拿着個小小的小雪人了。
甘子越将小雪人和梅花先給紀羽看着玩,然後又找瓶子,要将梅花給裝起來。
紀羽笑盈盈地看着甘子越忙活,嗯,這是看他出不得門,所以将外面的景色給帶進屋裡來了嗎?
紀羽笑着伸出手指戳了下小雪人,小雪人的手臂被他一戳就斷了,笑意一僵,忙想将碎掉的手臂給接回去,但是,甘子越回頭已經看到了。
紀羽眼睫慌亂地顫了顫,一臉無辜,“斷了。”
“沒關系。”甘子越又跑到外面,很快捧了一團雪回來,兩下三下就給小雪人又補了一條胳膊。
甘子越在紀羽這裡待了有好大一會兒,看天色變暗,告辭離開。
屋中少了一人,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中又顯着寂寞來。紀羽遺憾看着小雪人消融了大半,不過瓶裡的紅梅卻仍在屋裡紅的耀眼。
紀羽身邊的一忠仆,輕聲道:“大人,可是喜歡甘小公子?奴們也喜歡,大人何不試一試讓甘小公子以後都能在這裡留下?”
這位忠仆心裡覺得,每次那位甘小公子過來,清冷的宅院便能多添點生氣兒,大人也會笑容多點兒。
紀羽搖了搖頭:“他又不是老師給我收下的師弟,且即使師兄弟,長大後,也沒有住在一起的道理。”
紀羽身邊的仆人張口道:“不是說師兄弟——”但是後面的話在紀羽的目光中沒有說下去,他家大人何等聰明,豈是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紀羽伸手碰了碰紅梅的花瓣,想着剛離開的少年郎。
少年郎在他眼中與别人有諸多不同,他也目光總會多放兩分在少年郎身上。
但是那種不同,就像是在無趣人間中多看到了亮色,他喜歡多看幾眼,喜歡看他歡喜肆意綻放,但卻也未想把那花給強摘下來。
最重要的是,那小孩對他并無别的心思。
或許某個時刻也曾想過讓那抹亮色駐足在他淡泊如水的生活中,但詭谲手段,紀羽并不樂意用在小孩身上,否則亮色也會凋零。
正是因為太聰明理智了,紀羽知道現在這樣是剛剛好的。
不過想着想着,想到日後小孩身邊也不知會站着誰,有個身影在紀羽腦海中劃過,讓紀羽皺了眉。
.
甘子越踮着腳尖往一個背影走過去,不過可沒有瞞到背對着他的人,蕭元揚轉頭:“怎麼才回來?”
“唔,去了紀羽家一趟。”甘子越伸手偷摸往蕭元揚脖子裡丢了個小雪球,然後瞬間就跑開了。
甘子越伸手的時候,蕭元揚還以為是要幹嘛,下一瞬就等到脖子裡一激靈,然後做壞的人已經如兔子般跳開了。
蕭元揚都還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往跑走的甘子越那一看:“小心——”話音漸落,挑眉看着甘子越一個打滑摔下。
甘子越也很尴尬,就小小惡作劇一下,這馬上就報應來了,摔了個屁股蹲。
偏蕭元揚那厮踱步到跟前,居高臨下看着也不伸手拉他,嘴角的笑遮都遮不住。
甘子越不用他拉,慢悠悠自己起來,手裡抓了的一把雪又往蕭元揚砸去,隻不過笑意剛放大,蕭元揚就完全避開了去,反倒是紛紛揚揚的雪花又倒落回在了他自己臉上,讓甘子越自己臉上的笑意僵了。
甘子越羨慕地看着瞬間閃身的蕭元揚,武功高就是了不起。
蕭元揚笑眯眯地回來:“子越想玩雪?讓你赢有點難。”除非他站那裡當木頭樁子,不過那樣又沒有樂趣,不如真砸木頭樁子了。
唉,難辦。
甘子越看不過蕭元揚這家夥的得意洋洋,哼了一聲:“楚佑,吳叔,趙叔,趙嬸。”
這樣還不放心,甘子越還給蕭元揚眼睛上蒙上了一條手帕,這樣不得意了吧?
唉,其實還是甘子越了解的不夠透徹,像楚佑他就知道,若不是他家主子放水,他們這些人砸過去的雪團,依然會摸不着蕭元揚的一片衣角。
沒看到真正砸在了蕭元揚身上的多數是他的新主子甘子越嗎?
院中雪球亂飛,因為蕭元揚那個嘚瑟的笑容,一場打雪仗開始的莫名其妙,不過甘子越前世沒有玩過這個,去年的時候也在忙着科舉,今年還是第一次玩,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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