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任左手使力,暴力的把人拉回現實,而後狠狠甩在地上。
劇院此時已經被水汽腐蝕的七七八八,小娜渾身穿着比基尼在廢墟裡滑行了至少十幾米,在身後留下一條深黑色的痕迹。
不得不說,劇院沉積百年的灰塵到是救了小娜的小命,細膩的灰塵幾乎沒有讓她受到擦傷,如果是在地面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是個血葫蘆了。
夙任摔這一下,可是用足了幾分力氣的,連沒有實體的小鬼頭兒都被摔出了小娜的身體,蜷縮成小小一團,小娜直接人事不省……
人活一世,總有些要用命去守護的東西,總有一個不得逾越半分的底線,而沈亦棠就是夙任的底線,不管是小娜還是小鬼頭兒,在他眼裡,都已經上了可殺的名單……
霧蒙蒙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透過來,斑駁的樂園仿佛被時光遺忘的角落,落滿了回憶的青苔。
小鬼頭兒跪伏在泥濘的土灰色地面上,慘白的小臉上嘲弄的神色一閃而過,空洞洞的眸子盯着不遠依舊衣着光鮮的兩人,炸毛的貓兒一樣。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小鬼頭猩紅舌尖舔舐下唇,瘦削的身子炒豆子一樣,‘咯嘣’作響,像是不堪承重的竹子,随時都有可能崩斷。
“自古以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殺你你殺誰,天上地上都沒人過問,可你濫殺無辜,那就是亂了規矩,造了業障,少不得有人要來管一管。”
小娜情況有些不好,小鬼頭在她身體裡待了不短的時間,人氣被鬼氣消磨很多,少不得要大病一場,而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陽氣羸弱,少不得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少女瑩白的身軀沾滿灰泥,比基尼的肩帶在滑行的過程中斷裂掉,昏迷的小娜對此一無所知。
最近紙人的消耗量陡然大了起來,沈亦棠下意識的去摸口袋,沒想到卻摸了個寂寞。
“老子才不管那什麼勞什子的規矩,都是活潑愛笑的年紀,憑什麼他們就能笑的那麼開心?憑什麼我要因為别人的過錯被封死在水底六七十年?憑什麼!”
小鬼頭空洞洞的眼眶洇出兩行血淚,滴答滴答滑落在地面上,轉瞬又消失不見,被土壤吸收了。
“他們在我面前笑的有多開心,我就要讓他們有多絕望……”
未經他人苦楚,莫勸他人良善,沈亦棠心知這個小鬼頭生前死後定是經曆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才會有如此濃重的怨氣,任何開解的話語在他耳中都是對他所受苦楚的否定,沒準還會起到反效果,還沒有直接送這個小鬼往生實在,希望他下一世在這個年紀同樣也能看星辰雲海吧,而不是被困在死水裡惶惶數十年……
沈亦棠翻出一張符篆,靈巧十指翻飛,一隻小小的孔明燈出現掌心。身為鬼物,小鬼頭對這這類事物的感覺分外靈敏,孔明燈亮起的瞬間,他便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另一個的世界的氣息。
“你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我頂多不找他們麻煩還不行嗎?我*&*&&*&&*……”
小鬼頭見沈亦棠确實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接炸毛了,陰氣水紋一樣擴散,近乎不要命的想要逃脫夙任的束縛。終于小鬼頭就如同陽光下破碎的小水花一般炸裂開來,倏而遠逝。
“你還真是沒用,讓這麼個小蘿蔔頭兒跑掉。”
夙任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漂浮在半空的小小孔明燈像是受到召喚,緩緩落在夙任掌心,回答道。
“這小東西怨氣很重,還有執念,就算是送到‘那邊’估計也是送到十八層地獄,還不如讓他痛痛快快宣洩個幹淨,自有路過的鬼差引他入冥府。”
“那要是他死性不改,傷及無辜,那罪過不就大了?那業障多少會算在你頭上!”
沈亦棠靜靜看着夙任修長的十指三兩下将孔明燈改成一個小紙人,随後吹了一口仙氣兒,小紙人迎風見長,落地的時候已經和正常人無異,神情冷峻的替小娜穿好史努比的比基尼,将人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被時光遺忘的樂園。
“雖然那小東西比泥鳅兒還滑溜,可逃出去還是要付出一定代價,他現在啊估計隻有力氣去完成最深的執念,其他的想都不要想。”本來還在四五米開外的人,下一瞬間直接出現在眼前,鼻尖貼着鼻尖,近到夙任可以感覺到沈亦棠每一寸脈搏。
“你是不是擔心我?”
沈亦棠賞給他大大一個白眼兒,将人推走,“我是擔心你腳下那塊兒地,吸收了厲鬼的眼淚,方圓百米至少十年都會寸草不生!”
沈亦棠這幅靈動夾雜着一絲俏皮的模樣,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看到了,知道他是在說笑,也不氣惱,樂呵呵的盯着他,好像他臉上漲了一朵花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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