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豈有不嫁人的道理,她不過是你的姨娘罷了。你父親和母親會給你挑好人家的,你在家裡安心備嫁,”裴老夫人看着裴玉敏淡淡地說道,原本她還頗為喜歡這個孫女,可是現在一瞧,也是個跟她姨娘一般小家子氣的,上不得台面。裴玉敏哭着擡頭,用哀求地眼神看着裴世澤。隻是他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而紀清晨則是微垂着眸子,不去看她的眼神。“此事我心意已定,明個便把姚姨娘送到莊子上去,”裴老夫人素來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姚姨娘被吓得幾近昏厥。倒是裴玉敏一下撲到裴世澤的跟前,哭求道:“三哥,我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三哥你不是一向都疼我的,你就當是疼我最後一次。”紀清晨捏緊手腕,要不是竭力克制着,幾乎便要罵出口。原來她也知道,柿子哥哥一向都疼愛她。所以姚姨娘去哭求的時候,她心底不是不知道,反對這門婚事,她三哥其實是為她考慮的。隻是富貴叫人迷眼,她被東川伯府的爵位迷花了眼睛,蒙住了心。裴世澤低頭看着她,小姑娘漂亮的臉頰上,滿是淚水,凄楚,可憐。他伸出寬厚的大手,将她眼下的淚水,慢慢拭去。“别哭了,”他輕聲說道,裴玉敏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袖。“這是三哥最後一次幫你了。”紀清晨轉頭看着他的,喉嚨一酸,她的柿子哥哥,終究還是有一顆柔軟的心。☆、征服正太姚姨娘最終還是留在家裡了,不過禁足半年,連裴玉敏都不能去看。雖然這實在是不近人情,可是相比被趕出去,這已是不能更好的結果了。鬧騰了一番,裴老夫人也累了,便叫人都回去了。一路上裴世澤見紀清晨沒說話,捏着她的手,輕聲問:“生氣了?”“我生氣做什麼?”紀清晨撇嘴,可是還是瞧出小臉上的不樂意了。雖然這會是在外頭,不過周圍黑漆漆的,隻有身後跟着的丫鬟,裴世澤還是把她拉着靠近,這風刮了一整天了,尤其在這晚上,呼嘯而過,有些吓人。裴世澤低聲道:“我會保護你的。”就算把這些人留下,我也不會叫人傷害到你的。可他不知道的是,紀清晨生氣地并非是這個。她憋着氣,就不說話。一直回到院子裡,她先回了内室裡。待裴世澤跟了過去,關上門,紀清晨從原地回過神,看着他,有些委屈地說:“我沒有生你的心。”小姑娘的心思總是叫人有點兒猜不透,裴世澤覺得他甯願去獵一頭野豬,都不願意去猜測小姑娘的心思。不過紀清晨的性子叫他喜歡,就是因為她素來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會騙他,也不會與他生悶氣。“祖母說的對,姚姨娘之所以敢這麼鬧,還不就是有人在背後撺掇,”紀清晨恨恨地說道。要不是為了紀家的名聲考慮,她有時候真不想不管不顧地鬧上一番。可她不是瓦罐,她是紀家的出嫁女,得考慮自個名聲對紀家的影響。裴世澤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這些事情,他不想叫她煩惱。等這個又深又烈地吻結束,他的嘴唇貼着她的耳朵,輕聲道:“沅沅,你不是說要給我生個孩子的?”紀清晨登時在他胸膛上輕輕地捶了一下,薄怒道:“哪能說生就生的。”“那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于是不夠努力的裴世子,便一把抱起她。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差點兒叫紀清晨險些錯過了給謝萍如請安的時辰。況且今個還要回紀家,該把年禮送回去了。出門的時候,紀清晨瞧着身後好幾輛馬車,登時驚詫道:“這些都是?”她怎麼記得,她準備的年禮,并沒有這麼多。之前不是說裝一輛馬車便夠了?還是杏兒低聲說:“郡主,是世子爺叫人又添了些,說這是您出嫁的頭一年,不能太寒碜了。”這叫不寒碜嗎?這簡直是太顯眼好吧。等到了紀家,紀湛早在門口等着她了。紀清晨就是選了小家夥休沐的日子,才回來的。要不然,能見着别人,卻見不到她,她心底又得念念叨叨的。“姐姐,”她一下車,紀湛就習慣性地撲了過來。隻是旁邊的裴世澤,卻一下按着他的肩膀,這才叫他沒去撞着紀清晨。他低頭看着自己這個小舅子,教訓:“以後不許這麼撲向你姐姐,免得把她撞着了。”這身後的曾榕一聽這話,當即臉上大喜,便是上前,問道:“沅沅,你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啊?”裴世澤說的話,确實叫人誤會。可紀清晨的小日子才過去沒幾天,她自然自己肯定沒懷孕。所以她趕緊搖頭解釋:“太太,你别聽世子爺這般說,我沒事。”曾榕有點兒失望,不過好在也隻是一瞬的。畢竟紀清晨成親兩個月,哪兒就能那麼快有好消息的。“趕緊進來,老太太一大清早就念叨着你們,”曾榕見外頭這般冷,便叫他們都趕緊進來。隻是又瞥見後頭那三四輛馬車,登時吃驚地張了張嘴。她不好與裴世澤說,隻得問紀清晨:“沅沅,我不是與你說過了,家裡什麼東西都不缺,送點東西回來,面子上過得去便是。這麼好幾車,可實在是太多了些。”紀清晨知道她的心思,隻得解釋道:“我原本也是聽了太太的話,隻叫人備了些東西。可誰知今個過來,才知道世子爺又叫人加了兩車。”那會東西都已經裝在車上了,她自然是不好再叫人卸下來。所以隻能都帶回來了。曾榕聽她的話,知道這是裴世澤的手筆,頓時抿嘴一笑,輕聲道:“這是世子爺喜歡你、心疼你,怕你回娘家,失了面子呢。”她越說越開心,就連眉梢眼角都帶着開心的韻味。隻是這真叫紀清晨有些哭笑不得,她自個準備的,曾榕就堅決不要。可是提到這是裴世澤準備的,她就眉開眼笑。紀清晨登時挽着她的手臂,輕聲說:“太太這樣,未免也太偏心了些吧。”“你這孩子,難不成還與自個的相公吃醋計較不成,”曾榕在她額上點了一下。紀清晨登時甜甜地笑了起來。之前前頭走着的這一對兒歡聲笑語的,後頭的兩個人明顯有着隔閡。紀湛一路上沒什麼話,隻是這并非他的性子。裴世澤還以為他是因為方才自己攔了那一下,便主動開口問他。可誰知問了幾句,紀湛也是悶悶不樂的。等紀清晨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裴世澤正蹙眉在打量着紀湛,似乎在想,怎麼才能與他處好關系。“湛哥兒,”紀清晨喊了他一聲,小少年三兩步地上前。說來紀湛已經九歲了,已經開始是拔條的時候,不像小時候那般胖乎乎的,反而越發地清瘦,細長地身形穿着圓領錦袍,有種小少年的風姿。裴世澤是看着她長大的,而紀清晨則是看着紀湛長大的。“撅着個嘴做什麼?瞧見姐姐還不高興?”紀清晨瞥了她一眼,輕聲問道。明知道他不是因為自己,可紀清晨還是這麼說。果然紀湛立即擡頭,反駁道:“我又不是因為姐姐不開心的。”“那是因為誰?”紀清晨又笑了。紀湛不開口,紀清晨回頭朝裴世澤瞧了一眼,輕聲道:“難不成是因為姐夫?”這會紀湛沒開口了。倒是曾榕瞧着兒子悶呼呼的樣子,便立即說道:“前兩日俊哥兒來玩兒,結果帶了冰鞋過來,在冰上滑地不知多好。聽說是世子爺,在宮裡教他的?”曾榕這麼說,就是叫紀清晨還有裴世澤知道,紀湛是因為什麼不開心的。紀湛比溫啟俊大,又是他的小舅舅,素來都是領頭的那個。可現在溫啟俊都能穿着冰鞋滑地像模像樣的了,結果他還什麼都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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