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投資人,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在安氏影視的放映廳裡,諾大的場地隻有他一個人,大屏幕上正在放映着耗時兩年才完成的影片。
一開頭,一個蒼桑的老人坐在田埂上,旁邊堆放着一闆車裝在麻布袋子裡或者被繩子系着的廢棄瓶子,很明顯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拾荒者。
老人雙手捧着一個陶埙,目光平靜而悠遠,動聽的旋律從他唇邊溢出,悠揚而又充滿哀傷。
老人平靜的吹着,似乎韻律中的情感已經無法讓他再升起絲毫波瀾。
就像一個說着悲傷故事的人,說哭了聽故事的人,自己卻置身其外一般。
夕陽漸漸落下,老人收起陶埙,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中不難看出他多麼珍惜這個小小的樂器。
再橘黃的天光背景下,老人佝偻着身影邁着沉重的步伐拖着闆車慢慢離去。
畫面漸漸暗淡下去,憂傷的陶埙聲越來越弱,直至再也聽不見。
一個開頭,就莫名的拽緊了觀看人的心髒,讓人跟着蒼涼的陶埙聲,漸落的夕陽,還有那個離去的佝偻背影止不住泛起心疼。
畫面再次亮起,一間充滿了時代氣息的老舊房子,菜刀切在砧闆上的聲音不停的響起,還有一直叫喊着
“小千起床了沒有,要遲到了”
而在牆上貼着畫面粗糙造型老舊甚至海報上的人是早已過世了幾十年的明星狹小的房間裡,一個模樣稚嫩頭發雜亂穿着白色背心花褲衩的少年,表情木然,瞳孔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深藏着驚恐還有無法抑制的顫抖。
看着年輕鮮活的母親,聽着耳邊幾十年都沒有再能聽過的唠叨,聞着那早已深深牢記進骨子裡的家的味道,這個名叫莫小千的少年,重生在他十六歲那年。
故事的主角莫小千出生于八十年代初最為普通的家庭裡,父母都是雙職工,環境尚算不錯。
原本幸福簡單的家庭卻在他零七年高考失利被打的支離破碎。
父母雙雙下崗,為了讓他能夠上大學,想要讓他重新再複讀一年,早上天沒亮就起床去賣菜,晚上擺夜攤賣小吃到深夜才回家,這麼每天起早貪黑的隻為了能給兒子存更多的錢供他念書。
可是父母的期盼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壓力,看着被生活重擔壓的腰背越來越彎的父母,莫小千像個膽小鬼一樣逃了。
他相信自己不上大學也一樣可以出人頭地,一樣可以賺大錢讓父母過上好的生活。
可是當離開了象牙塔真的見識到這個社會的殘酷和冷漠之後,他才明白父母一心供他念書的苦心。
經曆過種種,一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見識過了各種人情冷暖,感受過人生巅峰的輝煌,也體會過墜落谷底的白眼蒼涼。
唯一不變的是陪在他身邊無論富貴還是平窮都與他甘苦與共的兄弟何笙,自始至終從未離開過。
當他的女人背叛他,一幫跟他從最底層爬上來的兄弟出賣他,當唯一不變的兄弟何笙渾身是血的為他拼出一條出路,他生命裡所有的色彩都被鮮豔奪目的紅給抹殺成了黑白。
回到家鄉,看到父母的孤墳,莫小千跪在墳前神情木然,早已哀莫大于心死。
當一切重新來過,當生命的最初還能重新選擇,生命的重生,也是命運的重生。
随着故事進入尾聲,年少面容稚嫩的莫小千,眼神沉靜透着一股曆經千帆破浪的滄桑,拖着行李箱在父母的陪伴下步入大學。
尋找到自己所在的寝室後,推開門,隻見何笙在背對着陽光下朝他們笑的一臉明媚燦爛,他說
“你好,我叫何笙,将是你大學四年的室友”
畫面再次慢慢暗淡下去,就在以為故事就這麼結局了的時候,畫面上出現了一張黑白色的報紙。
上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的一則社會新聞,上面标題上寫着
「拾荒老人猝死家中無人知,老無所依社會你的溫暖在哪裡」
畫面一變,兩個帥氣的少年并肩坐在海邊,一個望着海面眼神悠遠而蒼涼,另一個閉着眼雙手握着陶埙嘴角帶着笑意的吹着。
屏幕徹底暗了下去,安禎瑭伸手摸了摸臉上,早已濕潤一片。
這是個似愛非愛的故事,故事的結尾留給人無限的遐想,究竟是重生,還是拾荒老人臨死前美好的幻境...
「重生」沒有華麗的場景,也沒有恢宏的場面,若要歸類,隻能算是一部文藝片。
可是這部電影卻再次創下奇迹,橫掃各大獎項。
封川被訪問的時候,有記者問他,為什麼會接拍這部電影。
封川說“題材雖然不算新穎,重生穿越這種題材早就被拍爛了,可是劇本真的寫的很好,我拍了一輩子的電影,看到劇本的時候,我哭了,裡面的感情很真實,親情,友情,愛情,真的要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在一部電影短短幾十分鐘裡呈現出來不容易,能夠引起人的共鳴,更加不容易,因為真實,可是偏偏又不真實,矛盾的又那麼和諧,當初我都不太相信這個劇本是個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寫的,我喜歡這個故事,所以我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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