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隻有我最合适跟他幹這個事情。
此後的很多天,我和大師便忙着拉面館的開張,基本上都是大師做陣指揮,運籌帷幄,我東奔西走,跑前跑後,忙得不亦樂乎。
在我們的拉面館開業之前,更具體地說,是在我剛剛以“得了闌尾炎,需做切割手術”的理由成功地向主管請了三個月的長假之後,我的一些同事們為了表示對我這個“病人”的同情與憐憫,在湖南菜館點了一桌雞鴨魚肉,然後鄭重其事地通知我,要我務必賞個光,“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否則“以後不認得你喲。”
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
我很能理解同事們對我的溫暖關懷,可是我并未從内心深處去感動,因為我覺得理所當然,就像領導幹部慰問下崗工人一樣,都是應該做的。
我滿心歡喜地到了約定的地點。我看到包間的門窗緊閉,心想莫不是他們在耍我。我輕輕地推開門,裡面一團漆黑。
我喊道:“春哥,人呢,跟我玩躲貓貓嗎――”
我又喊道:“老九,你個大傻叉,趕緊出來!我可怕黑啊――”
都沒有人回應。我覺得奇怪,剛一轉身,包房内的燈光全亮了,恍如白晝,刺得我快要睜不開眼睛。我聽到滿屋子裡人的笑聲,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同事們。他們太可愛了,想給我個驚喜也不用搞得這麼懸疑嘛。
強烈建議他們去寫小說,沒準能成為第二個蔡俊或者尾魚。
春哥老九都在,線上的一些女孩子也捧場來了。實不相瞞,我們D線全線上下大概有六十來人,男生十幾個,其餘都是女生,可見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因此,在線上,男孩子們都成了寶貝,大熊貓一樣被寵着慣着,平時都張揚跋扈牛得不行,不過,幹那些又重又髒的體力活,沒有男生還是不成的。
我對女同事們的到來表示由衷的感激,沒想到他們還記得世界上有呂樹這麼一個人。每個人都希望能夠得到異性的青睐,凡夫俗子如呂樹者,莫能例外。這次的飯桌上有女性出現,我已經感到大大地欣慰了。又不免生出一絲愧疚,畢竟我是裝病,我騙了所有人。
唯一覺得遺憾的地方,這些女同事大都奇醜無比,不及小丁姑娘之萬一。要麼身材臃腫胖成水桶,要麼臉上的青春痘層出不窮,咧開嘴笑的時候能清晰看到上下兩排發黃的牙齒。更恐怖的是,她們一個個打小商量好了似的超級能吃,一直吃到今天走路都要互相攙扶才不至跌倒的成績。她們都是喜歡懷舊的人,審美觀還停留在唐宋時期。跟這些醜女們在一起,我居然對自己的相貌産生了自信。
男同事中,除了跟我比較熟的春哥和老九,還有三四個人,不過點頭之交,但都聽過我的大名,小說家雲雲,也仰慕而來了。我給他們一一敬酒,謝謝他們記得我。
我們喝的啤酒,白酒太烈,不适合年輕人。包廂内有一台點歌機,投币點唱的那種,幾個女生酒量欠佳,擁在一塊把歌唱。我們這邊猜酒劃拳,她們那邊引吭高歌。但是說實在的,她們唱歌簡直制造噪音,難聽不說,還要把音響開到最大,整個屋子就像手機震動。
酒喝到醉而将倒的時候,哥幾個興緻勃勃地神侃起來。我們抽着香煙,打着酒嗝,從東聊到西,從西聊到南,從南聊到北,再從北聊到東,最後由東作為起點,繼續往下聊。
我們聊東。聊到了上海,東方明珠。我問他們對上海的印象,他們有的說上海女人很尖酸小氣,有的說上海男人都很怕老婆,還有的說上海雖然比較發達,但真正有錢人并不是很多。他們反問我的看法,我說我沒去過上海,隻知道有兩個寫文章的上海人,一個是張愛玲,一個是韓寒。
我們聊西。聊到了西藏。有人向往去西藏遊玩,說那裡空氣清新純淨,沒有污染,不像内地,空氣裡滿是油煙的味道。還說西藏是天下最高的山脊,西藏的人民純樸熱情,這一點我無從反駁,因為小學課本裡就傳達過這些東西。
當然也有人說西藏的不好,亂,仗着天高皇帝遠,以為中央政府管不着它,老是不安分地搞小動作。當地人的宗教信仰根深蒂固,達賴喇嘛假裝是個吃幹飯的,其實野心勃勃。因此怕死的不要去西藏。其實我對西藏一無所知,隻知道搖滾歌手鄭鈞唱過一首《回到拉薩》的流行歌。
我們聊南。聊到了南方的新興城市深圳。有人說深圳是個年輕的城市,它才三十來歲嘛,這我知道,而且生活在這裡的人,多半都是年輕人。當然年輕人裡,幾乎多是外來務工者。深圳1400多萬人口裡,流動人口就占了1200萬。所以說深圳真正的主人應該是這些外地人,應該是我們。也有人說深圳繁榮起來以後,很多不健康的東西侵入了進來。這是必然的,因為它的開放,所吸收的東西必然泥沙具下魚龍混珠。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不過占主流地位的還是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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