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的目光難以從郎君的臉上移開,虞楚息被他這樣看着,視線忍不住有些遊移,他今日怎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謝舒這時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沒有立刻詢問郎君,而是等和郎君進了副廳後,他才深深看着虞楚息道:“郎君,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虞楚息不妨被他這麼一問,不免輕輕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搖搖頭,然而他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目光溫柔似水,聲音徐徐如風,讓人難以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1章
虞楚息這才開口,他的神情帶着些雲淡風輕:“其實也沒什麼,今天是鹽政禦史顧大人例行召見我們商戶......”
鹽政禦史?
謝舒這時也想了起來,上次舉辦西園詩會的顧元科顧公子他的父親便是鹽政禦史顧鐘。
鹽和鐵一樣在古代是一項極為重要的資源,一直受到國家的管控。
不像鐵這樣的戰略資源,鹽還是每家每戶的必備品,由于鹽主要産自沿海地帶,加上古代交通和商業的不發達,鹽便變成了稀缺品。
而鹽卻又是一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官府為了壟斷其中的暴利,所以一開始規定百姓隻能買官鹽,不過因為官鹽的質量參差不齊,加上鹽商為此铤而走險,才有後來民制、官收的制度。
雖然如此,但想做鹽商買賣的人依舊不少,尤其是這江南省,自古便是淮左名都,又臨近大江大河,十分便宜,一旦成了官府指定的鹽商,其中的好處可想而知。
也因此,這鹽政禦史也變成了一個人人都想要的肥缺,如今這門差事落在了顧鐘手裡已經有十年了。
可若真是和往常一樣例行檢查,郎君不至于露出這種神情。
謝舒更覺得其中不簡單,不免沉聲道:“郎君,你不要瞞我,這些事情你不與我說,又與誰說?還是郎君嫌我不能為你分憂解難?”
虞楚息哪裡會這樣想!他忙搖搖頭去看謝舒,隻見男人神情一如剛才那般溫柔,自然反應過來,謝舒是故意激他。
虞楚息忍不住瞪他一眼,才無奈歎口氣道:“是這樣,今日召見我們的不是顧大人,而是另外一個之前從未見過的人,他雖看着是男人,但形容舉止有些陰柔,像是京城來的人......之後他視察各家鹽商,可不知道為什麼别人他都見了,唯獨不見我派去的人,我本打算親自去顧府那邊問一問,可也沒有半點音信。”
虞楚息說道這裡,露出些許郁煩之色,這些年虞家在官府一事上向來盡心盡力,從未都是按時繳納稅款也不曾做過什麼欺上瞞下的事情。可如果真有事直說也便罷了,像這樣不知是敲打還是别的什麼,才最讓人鬧心。
謝舒聞言也是心頭一沉,郎君的意思是,這人是來自宮中的‘太監’?
可太監怎麼會突然來到金陵來見鹽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這位掌管江南鹽政事務的顧大人真的不知情嗎?
此人見了其他人,但卻偏偏不見郎君,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謝舒聽着虞楚息那聲歎息,似有似無,心底有些淡淡的酸澀。
謝舒也想為郎君解決這一切的問題,可偏偏,他對鹽政事務一竅不通,也不知其中究竟,想不出一個好主意,難怪旁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便是這個道理了。
這些話說完後,虞楚息也傾吐完心中的煩惱,他臉上不再帶着剛才的愁容,而是輕松地露出一個微笑來:“罷了,他今天剛到金陵,時間大概不夠,我明日再去見他便是,其實也沒什麼可想的,這些年,我虞家做事一向謹慎,也糾不出什麼錯來。”
謝舒看着郎君臉上重新展露的明媚笑意,可心中越發沉重起來。
若是此人有心針對虞家,即便糾不出錯來,但古代卻有一種特權,這種特權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知道,郎君也未必不知道這個道理,然而郎君為了讓他安心,卻不曾流露半分心緒。
這時,謝舒又怎麼舍得戳穿這一切,他注視郎君,片刻後溫聲開口道:“這樣也好,他突然從宮裡來,想必一定是為帝王辦差,他今日才到金陵,必然有人會為他接風洗塵,郎君你現在可以差人去打聽他們目前在何處,或許能夠得到一些消息。
不過他這樣的人性情向來怪異,若是明日他還不肯見郎君,郎君便告訴我。之前我在詩會上和顧大人的公子有些交情,他為人還不錯,我去找他試試。郎君不用為我擔心,我如今被老師收為弟子後,旁人總會給我幾分薄面。”
聽到謝舒這樣說,虞楚息輕輕點點頭,他原本還有其他話想說,可這時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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