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三郎看着眼前面色肅然的兩個人。大東家楊衡西也來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也在問他:“為什麼會鬧進官署!”
底下人過來通風報訊時,胡文慶三人已經被押去牢裡,蕭三郎作為受害者,端方作為施救者和目擊證人,同樣被請去了官署喝茶,直到半個時辰前才出來。
楊衡西都可以想象,明兒天一亮,這消息就會插上翅膀傳遍全柳沛縣!
真是,還嫌最近衡西商會的風波不夠大、麻煩不夠多嗎,還要再去官署丢一回人嗎?
他一瞪眼就有兇威赫赫。燕三郎微微垂首,低聲道:“胡文慶闖進來,我在他膝蓋上刺了一劍,他喊叫的動靜太大,驚動鄰裡。端大哥見義勇為,直接将這三人扭送去官署,我本說不用,他卻道這是殺人案馬虎不得,一定要報官處理。”
端方聞言看他一眼。
他趕到時,胡文慶三人已經倒下,傷的傷、暈的暈,有他什麼事兒了?他就是一看熱鬧的。可是燕三郎一下将動手的功勞都推到他身上。
端方并沒有否認。
第137章劉一召
“這樣啊?”聽他這麼一解釋,楊衡西的怒火沒有消褪下去,反而更旺盛了。他方才還嫌燕三郎鬧進官署給衡西商會丢臉,現在這小子就說端方見義勇為,馬虎不得!這不是擺明了暗諷他?
但楊衡西沒有罵出口,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虧得端師弟及時趕到,燕三還不謝過?”
對着端方,他臉上的笑容越發親切了。
燕三郎果然對着端方一揖到底,唱喏一般道:“多謝端大哥救命之恩!”
端方滿身都不自在,輕咳一聲:“三郎也在修行。就算我不去,那幾人你也對付得了。”
“他修行?他那點兒薄弱的底子,我一隻手指就摁死了。”楊衡西冷笑,上下打量着燕三郎,那目光如刮骨鋼刀,刺得他皮膚都冷嗖嗖地,雞皮痱子林立。
隻一眼,燕三郎就能肯定,這位大東家确有道行在身,而且頗為精深。
楊衡西突然想起一事:“對了,我聽說胡文慶如中夢魇,恐懼萬分,到現在還滿嘴喊着有鬼,那又怎麼回事?”
那是千歲用力過猛。燕三郎知道原因,卻不能明說,隻得搖頭:“那我便不知了,要問端大哥。”
他一下就把皮球踢到端方身上。後者苦笑一聲:“是我用藥用重了些,他再有個……嗯……”不動聲色往燕三郎那裡看了一眼,見他手掌背在後腰上,豎起三根指頭,于是接着道:
“再有三個時辰就能清醒了。”
楊衡西又誇了端方兩句。這回連馬掌櫃都聽不下去了,和顔悅色對燕三郎道:“半夜裡發生這種事,大東家也是氣怒不過。三郎你是受害者,不要害怕,我們一定秉公處理。作為補償,我讓你再多挑一門秘術要訣可好?”
這是在安撫他了,否則燕三郎因為衡西商會險些受害,大東家卻還對他頗有微辭,說出去要寒了其他人的心。
唉,他這大哥,辦别的事都明明白白,可一旦牽扯上韻秀峰就……
燕三郎點頭,作勢要告辭,卻又駐足道:“那幾人可曾說過,他們怎麼跑出來的?”
“那就要等審訊結果了。”
燕三郎這才謝過兩位東家,正要轉身出去。馬紅嶽忽然又道:“三郎,我且留下,我有事要交代你。”他轉向端方道,“端先生,很晚了,你先去休息罷?”
端方知機站起,溫和笑道:“正好,我也困了。”向燕三郎點點頭,走了出去。
……
門關上,馬紅嶽嘴角的笑意消失,轉頭對燕三郎道:“三郎,我有事問你。”
燕三郎眨了眨眼,滿臉誠懇:“三掌櫃請說。”他沒有端方那樣的身份,在領導面前就要畢恭畢敬。
馬紅嶽沒有馬上交代,而是站起來踱了兩圈,才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道:“你住到孫家的偏院裡,多久了?”
燕三郎不料他提出的是這個問題,臉上露出愕然,想了想才道:“一個多月了吧?”
“時間已經不短。”馬紅嶽看了楊衡西一眼,“沒有發現過任何異常?”
燕三郎知道這問題不好回答,當下作沉思狀,好一會兒才面露疑色:“沒有吧……三掌櫃指的是什麼?”
他回答得猶猶豫豫,馬紅嶽反而欣慰,知道燕三郎不是故意敷衍他。“那宅子的來曆,我聽說你早知道了。”
“聽街坊們談起。”燕三郎撓了撓腦袋,“在賬房裡也聽見不止一次了。”賬房先生們多半都是本地人,平時東拉西扯,什麼話帶不出來?
馬紅嶽也知道這一點,輕咳一聲:“三郎獨居于此,從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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