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病人多,大夫少,隻能排隊。江展羿陪唐绯等了一會兒,便道:“你先自己候着,我去給你買些吃的。”
被他這麼一提,唐绯才想起倆人一路心急,臉午膳也沒用過。可一想到江展羿要走,唐阿绯心頭多少有點發慌。
她先是點了下頭,又不确定地問:“猴子,你說我這耳朵還有救麼?”
江展羿點頭道:“這一路上我仔細想了想,旁的姑娘,是紮倆耳洞,而你呢,又似倆耳朵上紮洞。她們沒問題,你也應當沒問題。”
唐绯被他這麼一安慰,便就高興起來。她喜滋滋地說:“也對,指不定大夫給我一治,我這耳洞就好了,就能挂耳環了。”再一思索,又添了句,“可惜我沒給自己做過耳環,這幾日,要琢磨着做一對。”
江展羿聽她唠叨完了,囑咐道:“你好好等着,大夫叫你了,就給他看你的耳朵,别害怕。”
唐绯“嗯”了一聲。
江展羿仍是不放心,又說:“要是我回來晚了,你就在醫館等我,别亂跑。”
唐绯又“嗯”了一聲。
江展羿沉吟半晌,覺得話已說完,便拍了拍唐绯的頭,招呼了句“走了啊”,随即出了醫館。
等走到門外,他又回過頭來,見唐阿绯端正地坐在醫館内,因有些無聊,所以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又找了旁邊的人說話。總體上,還算老實。
不知不覺地,江展羿唇角勾出一笑,這才放心離開。
可他卻沒停聽見唐绯與鄰座人說的話。
這個世道,大約人人都愛八卦。鄰座夫人見江展羿離開,豔羨道:“小姑娘,方才那個是你的相公?對你可真好啊!”
唐绯一呆,一愣,答說:“他不是我相公,他還沒娶媳婦兒了。我前些天幫他物色了一個,可他不喜歡。猴子要找個媳婦兒,這也忒難了。”
也許在唐绯的粗神經中,她始終以為,一隻公猴子,合該配一隻母猴子。要為江展羿尋一隻母猴子,這也的确有些難。
下午時分,天光敞亮,雨前鎮始終有些冷清。江展羿在街口買了幾個包子,便被一生人叫住。生人是個婦人,渾身都是脂粉香。端看眉眼,還是有些眼熟的。
江展羿愣了半刻,問道:“你是……”
婦人道:“這位公子,你不記得了?那日你帶你家媳婦兒來買小衣和月,咳咳,我還給誤會了,這些天緩過勁兒來,才覺得公子你對你媳婦兒可真好啊。”
江展羿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真是前陣子那首飾鋪的掌櫃。
江少俠在首飾鋪的經曆,實乃不堪回首。此一時,他遇見故人,隻想找個借口脫身。不料那掌櫃又對他說道:“昨個兒鋪裡來貨了,首飾珠寶,樣樣皆有。公子我見你對媳婦兒好,你來買,我給你打個對折。”
江展羿一時愣住,不知怎地,竟想起唐阿绯方才說過的話。
——可惜我沒給自己做過耳環,這幾日,要琢磨着做一對。
唐門阿绯極愛美。她的一大包首飾,江展羿不是沒有見過。可那裡頭,最好的一支簪子給了泰嬸,其餘的,不過出自她自己之手,半個珍貴的都沒有。
江展羿忽覺有一時心疼。這麼大一個姑娘了,連一件好首飾都沒有,還樂此不彼地給自己紮耳洞,疼了一個上午。
于是江少俠便點了點頭:“那我随你去看看。”
首飾攤開一桌子,琳琅滿目。江展羿沒太挑過珠寶,一眼望去,差些被晃瞎眼。他定了定神,細細看去,果真發現一副極好的。
那是一套搭件,有一對耳環和一條鍊子。鍊墜子和耳墜子都是紅寶石做得榴花,上面挂着細銀鍊子。榴花火紅,銀鍊貞靜。
江展羿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唐绯在水邊抓魚。那時候,她的鬓邊戴了一朵榴花,煞是好看。
其實所謂美麗,對世上許多人來說,并不需要多麼高貴,多麼内斂。清華其外,淡泊其内,往往要曆經歲月洗練才能擁有。而正逢韶華的唐绯,合該屬于一片紅彤彤的色澤,耀人眼目,顔色無邊。正如她名中的一個“绯”字。
心中一動,江展羿便拾起那副榴花首飾,仔細看了一看。
掌櫃的見狀,連忙道:“公子,你可真是好眼力。這副榴花首飾,鋪子裡隻這一副,是我進貨時搶來的。上了别處,也是找不着。”頓了一下,又是猶疑,“隻是……這價格嘛……”
江展羿問道:“多少?”
“原價是三十兩銀子,但公子你要,我就做個賠本生意,算對折,十五兩銀子。公子尼克千萬别嫌多,這首飾上的紅寶石,可是一個比一個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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