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宴散去,傅恒送幾位蒙古貴客到城内别館住下,安頓好了一切并派人監控他們的行蹤後,就要返回家中。途中經過富察家大宅,想起明日有件事要在朝會上商議,便停下進門去找二哥商議幾句,下人們說幾位爺都各自回房了,他不驚動其他兄弟,徑直往二哥的院落去。
傅二爺與傅恒一樣,不喜歡鋪張浪費,其他各房院子裡無不富麗堂皇仆從如雲,二哥這邊卻簡單冷清,特别是他們從鄂爾坤河回來後,用的丫鬟家丁就更少。
門前的人請傅恒進去後,裡頭不見半個丫鬟,也不知是被要求退下還是偷懶,他一直走到二哥卧房門前,想敲門請二哥出來說話,忽聽得裡頭二嫂哭道:“我求求你,讓皇上派個外差,咱們還是走吧。在京城多待一天我都要瘋了,怎麼就有那麼多的事,總要進宮去呢。她陰魂不散地纏着我纏着你,是要把我們富察家趕盡殺絕嗎?”
傅恒緊緊蹙眉,轉身見周遭一個人都沒有,又繼續聽了幾句,隻聽二哥道:“我和她什麼事都沒有,能出什麼事呢,你不要疑神疑鬼的。你以為要外差那麼容易嗎,你不是說鄂爾坤河太苦,我才想盡辦法回來的?我讓你不要進宮,你又不願被人說三道四,不進宮不就好了,你說一句身體不好不就好了。我們都是有孫子的人了,還怕什麼?”
此時那些不知去了哪兒的丫頭們出現了,三四人提着一大桶熱水,遠遠看到傅恒站在門前,便問他怎麼不進去。
裡面聽到了動靜,二嫂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前來,看見小叔子站在那兒,而幾個丫鬟才剛剛回來,她臉上充滿了驚恐,什麼話也沒說就跑回去了。
傅清這才跟出來,沉着臉問道:“你來了多久?”
傅恒道:“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見了幾句,隻是我不知道二哥二嫂在吵什麼,二哥若覺得不方便說,我這就走了。明天的事,我們到圓明園再說。”
傅清一個人壓抑這件事多年,妻子也越來越神神叨叨,為了娴貴妃的執念弄得他們一家子都不安生,心中有苦無處說,今晚本是喝了幾杯酒的,方才與妻子說話就沒控制住,這會兒見弟弟也聽見了,便道:“派人給弟妹帶句話說你在大宅,你陪二哥再喝幾杯酒可好?”
“是。”傅恒沒有拒絕,讓人給還在坐月子的如茵傳句話,就随二哥走了。
且說如茵在家等着傅恒歸來,卻送來消息說去大宅喝酒了,想着如今傅恒願意和哥哥們親近也是好事,就沒放在心上。
但丈夫不在身邊的确不踏實,一夜輾轉難眠,偶爾聽見小兒子房裡傳來的哭聲和乳母拍哄的動靜,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人推門進來,涼風灌進溫暖的屋子裡,如茵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問:“傅恒,你回來了?”
外頭亮起一盞燈,果然是傅恒走進來,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如茵挑開帳子看見他,溫柔地說:“去書房趕緊洗洗睡了,我這兒不用你陪,你回家我就踏實了。明兒一早還要上朝不是,喝醉了小心頭疼。”
傅恒搖頭:“我在園子裡巡視關防不能飲酒,我身上這酒氣,是在二哥身邊沾染的,他喝醉了。”
“二爺明天早朝,怕是去不了了吧。”如茵随口這麼說,就要喚下人來伺候傅恒更衣洗漱,好讓他早些入睡,傅恒卻說他把外頭的人都支開了,拉了如茵的手道,“有些事想和你說,也給你提個醒兒。”
“這麼晚了……”如茵本想催他先去歇着,可見傅恒神情緊張,便騰出床邊的地方讓他坐下,夫妻倆雙手交疊在一起,如茵的手溫暖了從寒風裡歸來的人冰冷的雙手,可聽着傅恒一字一句地說,漸漸叫她吓得心裡發寒。
“我、我也有件事兒瞞着你,隻有紅顔姐姐知道。”如茵才想起她曾親眼見二嫂發瘋似的發脾氣,把她代替娴貴妃送出宮的宮花摔在地上,如今想來,果然因為那是娴貴妃送的東西嗎?
她解釋着,說:“二嫂說是因為二爺在外頭養女人,她氣不過,求我千萬給她面子,誰也不能告訴。當時我憋得難受,你又不在家裡,就不經意地告訴了紅顔姐姐,但之後我們倆誰都沒再提這件事,她也一定保密了。她應該不會知道,其實是……”
妃嫔與外臣有私情,是死罪,妃嫔或死或一生拘禁冷宮,外臣可能牽連全族,而他們富察家,卻與皇室緊密相連。
傅恒沉着臉道:“就算是娴貴妃一廂情願,就算這些年什麼事都沒出,可一旦抖露出去,就是天大的事。多少人盯着我們富察家,虧得這麼多年,也沒人察覺。如茵,我告訴你是想你心裡有個數,你時常進宮,萬一娴貴妃糾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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