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系的小差開得明目張膽,布萊克略粗暴地把她從輪椅上趕下去,她一個趔趄,撞到了一個大肚子女人的懷裡。
辛系當然意識到了對面是誰,她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年輕版的她老媽,輕笑道:“你搞這套有個屁用啊,我那時候還沒出生呢,我知道個什麼啊?”
布萊克幽幽道:“這是緻幻從你母親的遺物裡找到的回憶,現在你隻需要親眼看着這個故事的發展就可以。”
“神神叨叨。”反矯達人辛系自然地把手揣進兜裡,握着斯芬克斯玩偶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無論發生什麼,現在這一刻才是最真實的,這些人造出來的幻境全都是無關痛癢的過去,無論會看到什麼場景,都不要信,不要代入,不要真情實感。
辛系一邊深呼吸,一邊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道。
墨西哥城,外郊。
黃土翻飛,三輛被炸翻的車在不遠處起着火,濃煙洶湧地躍上天空,頃刻間便形成了黑雲壓城的迫切。
一個女人背靠在石塊上,虛弱地喘着大氣,在她的對面站着四個風格迥異的人,他們的氣場幾乎可以以壓倒性的優勢逼迫她停止呼吸。
“無主混沌”的死亡氣場籠罩在艾倫娜的周圍,她原本漂亮幹淨的臉如今全是灰塵和青紫的腫脹,塞壬毫無那些不打女人的“紳士原則”,在他面前隻要是同等級的超然人就都有一戰之力,不分性别,隻看立場。
艾倫娜比身手自然比不過他,隻有被按在地上暴打一頓的份。
塞壬的菌絲幾乎凝成了肉眼可見的圖像挂在他的身後,那代表死亡的女妖正高高在上地含笑看着艾倫娜的臉蛋,似乎在說:“來吧,孩子,到我這邊來。”
她被吓得渾身發抖,視線從女妖身上移開,往下,塞壬那張雌雄莫辯的臉龐上可沒有女妖那麼好的表情,他雙眼通紅,殺人的心越發強烈,語氣卻滿是不在乎:“我再問一次,辛系在哪兒?”
對面不答。
她不是不想回答,隻是她實在沒有開口的勇氣,無論是誰,在直面死亡的時候都會有些手足無措的。
“你吓到她了。”
一位長相清冷的東方女人按住塞壬的肩膀,女妖的輪廓淡了淡。
“我沒法兒說出來,我們有言語的禁锢。”艾倫娜閉上眼不看這些人,她似乎覺得這樣能讓她順過氣來。
喬納森對着塞壬點點頭,确認了她的說法:“傾授的作用之一。”
無線電那段有個聲音冷冰冰地傳過來:“把她接上電網,我可以從她腦内獲取信息。”
喬納森聽罷毫無猶豫地否決了這個辦法,“Pin,這是一條生命,你不可以這樣。”
Pin冷笑一聲:“他們現在或許正在殘害另外一條生命,那個生命還是與你并肩戰鬥過的隊友。”
“傾授不僅可以對人下言語的禁锢,還可以混淆人的思維,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喬納森身邊矮他一個半腦袋的陌生男孩忽然開口。
無線電那段沉默了一陣,希斯接過話茬:“ARIA在墨西哥城附近可查的屏蔽場一共有三個,或許我們可以……”
“來不及。”塞壬打斷道,“如果你不想打草驚蛇讓人把辛系轉移到更未知的地方,我們就不能粗暴地沖進去砸場子。暗探三個黑市的屏蔽場,以我們現在的人手,短則三四天,長則一周,而且我們還不能确保她就在這三個屏蔽場裡。就算我們幸運,她在這三個屏蔽場之中,那等我們找到人,她的血也早就被人放幹淨了。”
無線電那段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希斯忽然驚呼了一聲道:“你幹什麼!Pin!”
“塞壬,給我一小時。”
無線信号暫時斷開了。
塞壬先是看了眼艾倫娜,對方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接着他把視線轉到自己這邊,那矮個子的男孩身上,平淡地問了句:“斯芬克斯,你确認她的氣息就在這周圍?”
“确認。”男孩笃定地點點頭,“她給我的玩偶傳遞了求助的信息,我現在還能似有若無地感受到殘存的一些溫度,就在這裡。”
她還活着。
塞壬閉上眼,強行調劑起自己的情緒,意圖把逐漸狂暴的“無主混沌”壓下去一部分,至少讓他保持些理智。
他靜止的時候如同一顆大樹。
喬納森側頭看了看他,心裡隐約的不安越發濃烈。
塞壬是一顆強大的樹,他枝繁葉茂,所向披靡,卻因為成長時曾經被害蟲蛀掉軀幹的一部分而落下一個洞。蟲洞幽暗深沉,寂寥無聲,仿佛代表了他内心同等的匮乏。但在很久之後,出現了一隻松鼠,她嬌小的身體正好能填補進蟲洞的暗色,油光水滑的皮毛柔軟,上蹿下跳的動作鮮活,她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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