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祥擦了把頭上的油汗,笑眯眯的,依舊看不見眼睛,和煦敦厚的老好人模樣“我聽說翠花晚上沒回來?”福祥心裡也焦急,這方才找上來,翠花得知了他的秘密,他可是生怕她出去亂說話。
槐耳眼珠子一轉,要是翠花在福祥公公前不得臉,那将來的好處不就她一個人得了嗎?遂帶着怒意嗔道“公公還說呢,翠花就是個養不熟白眼狼,您平日裡對她那麼好,她竟然诋毀您,說您是個狠毒的人。”
福祥眼睛眯的更小了,他可不就是個狠毒的人,還不止狠毒呢吧。卻還是笑着,臉上肉擠成一團,渾不在意道“都是孩子,童言無忌,我不怪她,這天兒也黑透了,她常去什麼地方,我去找找去。”
槐耳頭一歪,報出個地名,邀功一樣看着福祥。
福祥慈愛的拍一拍她的肩,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裡面傳出桂花的香氣,槐耳驚喜的打開,發現是桂花糕,她們這些宮人難見的好東西,當即往嘴裡塞了一塊,露出滿足的笑容。
“謝謝公公!”
“早些睡。”福祥滿意的看着她被養的白白嫩嫩的臉。
“公公,您房裡的那些燈可真好看,改日能送奴婢一盞嗎?”槐耳咽下口裡的桂花糕,滿懷期待的看着福祥,她前幾日與小翠路過福祥公公的房間,瞧見那些燈可真是好看,潔白瑩潤,與旁的燈都不同。
福祥臉色驟然變得嚴肅,隻又重複了叫她好生休息,不再提燈的事兒,槐耳握緊手裡的油紙包,不再開口,福祥公公這幅模樣看着就是生氣了,雖然福祥公公平日裡和氣,但她也實在不敢惹他生氣。
福祥挑着燈,沿着槐耳說的地方找去,路上遇見了熟悉的宮人,皆笑着與他打招呼。福祥平日裡和氣,又笑臉迎人,自然人緣也是極好的。
“福祥公公這盞燈可真是别緻,用什麼做的?竟能做到這樣瑩潤透光!”
福祥抿了抿嘴,露出一個笑容,哈哈一笑,微微側身避開那人要摸上來的手“我家原本就是做燈籠的,自然有些祖傳的秘訣,不可外露。”
那人不再追問,隻是點頭讪笑“那福祥公公忙着,小人這就不打擾了。”
福祥點頭,笑着離去。
福祥果真在槐耳說的地方見着了翠花,她凍得瑟瑟發抖,縮在樹旁。
“翠花,福祥公公來接你回去了,晚上出來溜達什麼?”
這語氣雖慈愛又和緩,但卻如平地驚雷炸開在翠花耳畔,她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又往樹後躲了躲。
“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啊!”福祥狀似傷心的感歎,像極了被兒女抛棄的老父一般心酸。
“你别過來,你這個魔鬼!”翠花腿腳顫抖的站起,忍不住撿起地上的石頭,向後退了兩步,大聲叫喊着。
别人不知道這燈籠是怎麼做的,她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人簡直不不能稱作人,就是地獄裡來的魔鬼。
“嘿嘿……”
福祥一笑,卻被身後的沙沙作響的聲音一驚,忍不住回頭去看,隻有一隻貓睜着一雙圓圓的綠眼睛穿過了草叢。
衛和晏将蕭華予嚴嚴實實的攬在懷裡,全然包裹住,他生的高,蕭華予瘦瘦小小一隻窩在他懷裡剛剛好。
他用手遮住了蕭華予半張臉,方才讓她不至于發出聲音。
衛和晏手掌粗糙幹燥,剌的她臉疼,又捂得太嚴實,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伸出細白的手将他的手扒開,不過隻占了她手的三分之二大,像是一握,就能全然包裹住。
衛和晏心思動了動,偷偷比量着。
蕭華予臉變得嫣紅,像是一片天邊的霞光生在臉上,讓人整個變得嬌豔起來。她被嚴實的摟在懷裡,鼻息間滿是衛和晏清冽的皂角香和他自己的味道,不難聞,反倒是讓她心跳加快。又混上了她自己身上的香氣,她臉上紅的更厲害。
衛和晏收起旖旎的心思,将人帶出稍遠地方“怎麼又不帶人出來?方才多危險?”
蕭華予咬了咬下唇,自知不占理,不開口反駁,隻揪着袖子上的絲帶。
“福祥是個危險的人,公主還是離他遠一些安全。”衛和晏放緩了聲音,去細聲勸她,他總是對這個小公主有着操不完的心。
蕭華予點頭“本宮也覺得那福祥不是個好人,那方才的宮女似是知道什麼。國公怎麼不去救她?”她隐隐有些擔心那小宮女有危險。
“她與臣也并未有什麼重要的關系,值不得臣親自去救,找個人引開那福祥就是。”衛和晏有些不在意道。
蕭華予聞言倒是心底泛出些不一樣的滋味,沒有什麼重要關系的不值得救,那他三番兩次救自己,可是因為自己與他有些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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