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女兒毛茸茸的腦袋,再次鼓勵:“去吧,你長大了,有些事你可以代替爸爸去做了。”
烏芽芽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鏟子,眼睛裡滿是問号。她從來沒參加過奠基儀式,也很少看新聞,所以根本不知道爸爸把鏟子給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她猶猶豫豫地走上前,把鏟子插進土裡。
給鏟子就是挖坑的,這個邏輯沒問題吧?
然後她就聽見了校領導和圍觀同學爆發出的熱烈掌聲。爸爸也在鼓掌,而且笑得很欣慰,看來她猜對了。
烏芽芽心中大定,于是一腳踩在鏟子上,吭吭哧哧地挖起來。她力氣本來就大,做事又風風火火,隻一會兒功夫就刨出一個大坑。
她臉上不知不覺沾滿了汗珠,汗珠又把飛揚的塵土吸附,一時間竟變成了大花貓。
校領導和圍觀同學:“……”這麼清純不做主的奠基人,他們還是頭一回見。
朱歡歡:“……嗤,鄉巴佬就是鄉巴佬!”
烏榕城反應過來之後已經笑得不行了。他的小芽芽總是這麼可愛。
他看了看同樣在溫柔淺笑的易H,然後招招手。兩人極有默契地脫掉西裝外套,挽起襯衫袖子,一人拿上一把鏟子,大步走過。
一家三口投入到了如火如荼的挖坑大業中。站在一旁的校領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湧上前幫忙。
一個深坑很快就挖好了。
校領導沖站在旁邊的建築工擺擺手,示意他們把奠基石搬過來。烏榕城卻笑着說道:“芽芽,這是你的功德,你親手去搬。”
幾名校領導欲言又止,烏榕城便擺手道,“讓她做,這是她自己的事。”
易H想過去幫忙,也被烏榕城攔住,“别去,她能行。”
烏芽芽用沾滿泥土的手擦了擦額角的汗,順勢也擦出一條長長的污迹,然後她便頂着一張大花臉,走到工地邊,搬起了那塊巨大的奠基石。
幾名建築工人都看傻了。他們原以為這群領導是來擺拍作秀的,苦力活兒得由他們幹,哪料看上去最嬌弱的小姑娘卻幹了最重的活兒。
她不是大老闆的女兒嗎?她幹活怎麼這麼得勁兒?
在衆人的呆滞中,烏芽芽親手把奠基石放進了土坑。烏榕城這才沖易H招招手,兩人你一鏟我一鏟,在奠基石上埋了一層厚厚的土。
活兒終于幹完了,烏芽芽跳起來與烏榕城和易H擊掌,髒兮兮的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她并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但是爸爸讓她做,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直到此時,旁觀的人群才從怔愣中醒轉,然後鼓掌的鼓掌,朗笑的朗笑,叫好的叫好。
站在工地裡的烏芽芽漂亮到了極緻,卻又帶着一股返璞歸真的奇異魅力。看見剛才那一幕,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烏榕城也在鼓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家女兒,目中的寵溺與驕傲濃烈地快要凝成實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這個女兒有多喜歡,多滿意。
烏家的家訓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而烏芽芽誤打誤撞的舉動不正淋漓盡緻地诠釋了這句話嗎?
她隻管埋頭做活兒,并不會在意旁人的目光,不管多苦多累多狼狽,幹就完了。
“她合該是烏家人。”人群中不知誰感慨了一句。
朱歡歡卻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更深更冷的痛苦。
第59章(把自己給賣了的小妖怪)
别開生面的奠基儀式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了。
校領導為了更好地招待烏榕城,便把他帶到油畫系參觀。畢竟曾經的朱歡歡是油畫系的學生,那裡有她的作品。烏榕城剛把女兒找回來,他肯定會對女兒的這些東西感興趣。
急着把禮物送出去的朱歡歡也追到了油畫系。這一次,保安沒再攔她,因為油畫系的藝術展廳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進出的場所。
隔了老遠,她就看見烏芽芽象隻小鳥兒一般依偎在烏榕城身邊。兩人如出一轍的長相就是最好的血緣證明。
朱歡歡的心髒又傳來了熟悉的悶痛感。她握緊存放手表的絲絨盒子,快速走過去。
“對不起,讓我一下,我是朱歡歡的好朋友,我想跟她說幾句話。對不起,讓我過去一下,對不起……”一群人簇擁着父女倆,朱歡歡隻能一邊往裡擠一邊低聲道歉。
成為周小沁之後,她覺得自己跨越到了一個更高的階層,所以完全可以淩駕于普通人之上。她學會了用下巴去俯視别人,也學會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直到身為慈善家的烏榕城出現,直到剛才那場别開生面的奠基儀式,她才漸漸明白,自己的家族是何等顯赫,卻又何等樸實無華。烏家的家教,與得志便猖狂的周家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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