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有種感覺,她眼下被官府捉拿,不論所為何事,必和這兩人當中的一個逃不開關系。隻是這短短一夜,就生了事端,她們手腳未免也太快了,能動用官府中人,就不知她們這是栽贓陷害,還是公報私仇呢?餘舒因為思考,倒一時忘了身體不适,直到身下的馬匹緩緩放慢速度,突然停下,有人擡了她的腿腳将她從馬上扛下來,放到地面,為她解開腳繩。天色已暗,城内燈上。餘舒晃了晃站穩,暈眩地擡起頭,隻見眼前一片齊整莊嚴的紅磚圍牆,色澤暗暗,一片朱紅色的長壽燈下,三扇玄青色的大門緊閉着,十數名身着棗袍腰挎長刀的守衛長身駐在門下,那高高的門頭上,仰觀一塊通體烏黑的石匾,金書“司天監”三字,振振氣勢迎面撲來,夜間閃耀,刺的她目眩。這是…司天監?中年官員令兩名官差架着頭重腳輕的餘舒,接過門前人遞上的燈籠,分散了其餘人,帶着她從西角的拱道入内。司天監内靜鴉鴉,森森然,飛檐重樓都是煙影,琉瓦雕梁皆是光霧,餘舒被半拖半拽着往前走,嘴裡被塞了東西問不出話來,一路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是長廊就穿過了三四個,一片樹叢轉角後,停在一幢閣樓前。那中年官員上前,兩手一揖,對守在門外的侍衛道:“屬下王炀,請秉少監大人,人已奉命帶回。”“稍等。”一名侍衛入内,片刻後便出來,看看被人架着的餘舒,側身讓開門口,對中年官員揮了揮手:“帶進去吧。”餘舒垂着腦袋,聽他們之間對話,心驚不已,少監?是這司天監的少監大人嗎餘舒所知,司天監内有職有号、有職無号的大小官員人數過百,大提點之下,讓她開口“我…我是小魚的朋友。”紀星璇半紗覆面,表情不顯:“既是朋友,你這兩日可曾見到過她?”景塵白天才見過餘舒的面,她說要去找賀郎中詢問他的病症,卻一去未歸,剛才在小院中,又聽到門外紀星璇和許大娘的對話,隻當餘舒出了什麼事情,而眼前這人知情,于是道:“她下午來過,你說她被官府抓走,是怎麼回事?”紀星璇心知眼前男子,必是司天監正在尋找的道子,她會找到這裡,一開始隻是碰個運氣,卻剛好讓她撞上了,看他樣子,并不知道今早發出的榜文,當下心思瞬轉,開口道:“我姓紀,同餘舒算是有些親戚,她因一些緣故暫在我家中做客,昨晚未歸又無音信,着實讓人擔憂,家中便派人出去找她,卻聽說她今天下午在城南一帶被官差捉拿,不知此事真假,我因知她曾在此地住過,才會找來,是想萬一她沒有回我們府上,來了這裡,也好知她平安。”聞言,景塵皺起眉頭,眼前這女子,他其實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城外道觀中,一次是為拿回擋厄石,此前餘舒未講,他也不知她是誰,現在看來,卻是那一戶欺負過餘舒的人家,頓時好感全無,隻是他素來清心寡欲,喜怒不表,臉上未露異色,隻是聲音冷淡了一些:“你說她是在城南何處被人抓走?”紀星璇心細如發,自報家門後,就察覺了景塵态度上細微的變化,心道餘舒定是在他面前損毀過他們紀家,如此一來,若要和這道子打好關系就是難事了。想了想,紀星璇決定先将人帶離此地,錯過司天監的盤查,于是道:“這我也不很清楚,我祖父已經派人前往衙門打聽消息,公子如果不放心餘舒,不妨與我走一趟。”景塵不知餘舒去向,現在隻有眼前可問,思索片刻,握了握手中鏽劍,便點頭道:“有勞。”紀星璇見事情順利,便讓雲禾打發了轎夫,不急不忙地帶着景塵步行走回右判府,一路上,少不了言語試探,然而景塵不通人情世故,心中不喜,便連應付也無。紀星璇察覺,更認定是餘舒有言诋毀,殊不知餘舒在景塵面前,是連她名字都沒提過。且說餘舒被帶入司天監,兩手反綁着被送進一幢閣樓,眼前一個大廳,燈火通明,不細說擺設,但見東首一張八卦鎮邪長案,案後坐有一人,錦衣赤黑,發冠銀白,貌過三十餘,儀表不凡,然而面容冷峻,頗具威嚴,初時還在工筆書墨,待餘舒到了面前,才放下筆,擡頭看。餘舒同此人目光對上,既知這就是司天監少監,即便此情此景,也不由暗歎一聲,聞名不如見面,當即低下頭去,不與之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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