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屏息靜氣地于院中站着,隻紅衣領着英太太跟前的那十個侍女,嚴肅地在一旁監視着衆人——後來阿愁才知道,英太太雖是府裡的客卿,卻如後世的紀委一般,專管着這府裡上下人等的刑罰。洪姑姑是個極利落之人,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處理完了所有的内務。坊間不知哪個寺廟裡的鐘鼓撞響卯正的鐘點時,庭院裡的人便全都散了,隻餘下阿愁等六人。紅衣這才領着阿愁等人進了倒廈廳。洪姑姑看着阿愁等人道:“從今兒起,你們六人分成兩組,分别跟着我和阿白。一個月後,就如那天挑人進府時一樣,你們六人間要再比試一回,落到最後一名的,淘汰。”說着,她從上首站起身來,從阿愁等人面前緩步經過,又從後面繞過去,然後指着餘小仙、阿愁,還有嶽菱兒道:“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跟着我,剩下的,跟着阿白……”她話音未落,就聽得有人在廳外冷哼道:“就知道你要玩花樣!”如今的阿愁等人可再不是十天之前的她們了,便是她們好奇着來人,這會兒也一個個都忍着沒有回頭。不過,很快那人就從後面走了過來,斜睨着洪姑姑笑道:“我不過晚了一步,差點就叫你把好的全挑走了。這可不行,我倆可是在夫人面前打過賭的,你這樣我可得去告狀了。”來的,恰正是白姑姑。和比試那天一樣,白姑姑依舊是一身的素雅,卻是正和洪姑姑一身的張揚形成強烈的對比。“那你待要如何?”洪姑姑揚着細眉道。“還能如何?重選。”白姑姑說着,把洪姑姑先行挑出來的那三人都看了一遍,再次斜睨着洪姑姑道:“眼力不錯呀,最好的三個全叫你挑了去。這可不行。”說着,伸手拉過餘小仙和阿愁,道:“别的我就不跟你争了,這兩個歸我。”洪姑姑一聽就跳了腳,大聲道:“你把最好的兩個都挑走了,其他的歸我有個屁用!不行。”說着,伸手便要來拉餘小仙和阿愁。見這二人争執起來,阿愁不由就和餘小仙對了個眼。餘小仙能夠入選“最好”她能理解,兩位姑姑居然也争起她來,她就不太能夠明白了。那餘小仙也跟她一樣,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阿愁轉眼再看向别人時,卻是忽然就看到嶽菱兒那沉下的眼眸來——同樣被挑出來的三個人,其中有兩個人被人搶着,剩下的那一個……倒還不如不被挑出來了。她再看向梁冰冰和林巧兒等三人,就隻見林巧兒乖巧地垂着眼,看不出是個什麼表情。那甜姐兒看起來一副摸不清狀況的模樣,隻梁冰冰,看向她和餘小仙還有嶽菱兒的眼裡,似帶了刀子一般。紅衣見堂上兩個姑姑争執不下,便笑着勸道:“她們兩個人呢,兩位姑姑一人分一個不就有了。”“這可不行,”洪姑姑扭頭道:“她倆一個基礎極佳靈氣不足,一個靈氣有餘基礎太差,得把她倆放在一處互補着才是最好的法子。”又扭頭對白姑姑道:“這時節,隻怕你三不五時就得出府辦差去,偏這些孩子如今是打基礎的時候,叫她們跟着你也不得安生,我看這頭一輪你就讓一讓我吧,先把她倆放在我這裡。等過了這一個月,看她們比試的結果咱倆再調換也一樣。”那白姑姑最終還是沒能鬥過洪姑姑的軟磨硬泡。于是,阿愁等六人就被分成了兩組。她和餘小仙還有溫吞水一般的甜姐兒三人一組,歸在洪姑姑的麾下;那嶽菱兒、林巧兒和梁冰冰三人一組,則跟了白姑姑。想着彼此不用天天在一處,阿愁頓時覺得一陣輕松。再看看一旁同樣偷眼看向她的林巧兒,顯然她也是那麼想的。·分組要說起這分組的事來,卻是得說到英太太了。當年英太太還在宮裡給兩位小公主啟蒙時,就被兩位小殿下給“賜”了個“笑面狐”的綽号。阿愁等人剛進府那會兒,也曾被英太太那“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給輕輕“拂”了一下,而這一次她們六人分組的事,則是因為洪白兩位姑姑于無意中得罪了英太太,這是被“淋”了一回“春雨”的緣故。那天,英太太原跟宜嘉夫人就棋局打賭來着。眼看着宜嘉夫人即将輸掉那最後一盤棋了,偏洪姑姑和白姑姑不長眼地跑來要禀事。宜嘉夫人便順勢耍賴皮推了棋盤,隻說正事要緊。當時英太太什麼都沒說,隻笑眯眯地捏着棋子一陣把玩。直到原本跟夫人商量事情的洪白兩位姑姑臉紅脖子粗地從上房裡出去,被那二月裡帶着寒意的春風一吹,二人蓦地冷靜下來,這才驚覺到,她倆不知什麼時候中了英太太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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